成都粉子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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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1/4页)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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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地下”就是当年的防空洞改建的“洞洞舞厅”一间又一间的地下舞池绕着皇城根,连绵到了我办公室所在的蜀都大道,鼎盛的时候下面的舞女数以万计。

    这是一个外地人看不见的成都,除非有人带路,别人很难发现成都还有这样一座“地下城市”

    这里是成都的另一面,也有人说它是阴暗面。如果把成都比做一个美女,那么,如果没有这“地下成都”这座城市就仿佛只有白天,没有夜晚,就会因为过于端庄而显得不够真实。

    在这里只需要花5元钱,就可以抱一个美女“沙一曲”“沙”在成都话里就是摩擦的意思,其情状类似80年代盛行的站桩舞、贴面舞,不过80年代的贴面舞舞曲特别长,通常半个小时一去舞曲还没结束,当时一些女人不胜其烦,曾经有位女士跳贴面的时候实在无聊,一边贴着,一边扯男人身上脱线的毛衣,舞曲完的时候男人发现自己的毛衣变成了毛背心…而“沙一曲”只要5分钟,虽然时间短,但动作更大胆、更火爆,于是本地人就把“洞洞舞厅”称之为“沙轮厂”

    每到全兴足球队比赛的时候,体育中心的呐喊声响彻云霄,我在办公室都能听见,四万人一起在吼:雄起!雄起!射门嘛,快射吧!

    这呐喊声不仅在为足球,也在为地下忙碌的人们加油。

    于是,有外地人把这里描述为卖yin嫖娼的地方,其实是个很大的误会。青羊区公安局和市局三处每隔几个月都来一次突击检查。

    但每次检查抓获的主要是走廊上赌博的、带管制刀具的之类,卖yin嫖娼人员却极少。

    的确,这里灯光幽暗,偶尔还有一股jingye的味道。但这里的红男绿女从我国现行法律、法规上来看,极少有卖yin嫖娼活动。

    法律法规再怎么完备,也有是软弱无力的时候,显然,这里有性幻觉,有性冲动,有边缘性行为,甚至有**的模拟状态,但法律意义上可以认定的“**易”事实,在这里却很难找到依据。

    本地女人也并不歧视这里的业余舞女,一些小家碧玉、职业淑女偶尔也会利用上下班的空闲时间,到地下舞厅去“沙”个把钟头,赚几十元外快,吃顿火锅,买件时装,一个在“沙轮厂”工作多年的少女,甚至有可能还是处*女。

    唯一不好的是,这里特别容易碰上熟人,有时候父亲在这里碰上了女儿、弟弟碰上jiejie、或者姐夫碰上小姨妹也并不奇怪,有时候装着没看见,事后谁也不提,有时回家骂上两句,但双方都不会往心里去。

    一般情况下这里的舞女都不卖yin,当然,如果男舞客特别英俊、有气质,把舞女带出去的成功率也比较高,毕竟男女双方都在寻找感觉。曾有一位外地网络作家深情地描述过“洞洞舞厅”他说,把舞女带出去的可能性有80%,可以看出来,这位作家一定相当英俊。

    其实,这些业余舞女是成都男人的爱情保姆、爱情护士,她们的劳动让男人们在平常的感情生活中不至于彻底被**支配。

    同时,舞女们把在“沙轮厂”的辛勤工作称之为“减肥健身”因为其跳舞动作特别锻炼腰腹、腿臀肌rou,舞上10曲就会汗流夹背,所以,也有不少*妇女同志怀着这一单纯的目的,为男人做出“爱的奉献”

    她们就这样充分展示着自己的姿色和身体动作,为男人们营造一种色*情的氛围,让他们更积极地投入到真正的爱情洪流当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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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在自己的屋子里也做好了一切准备:情诗、音乐、美酒、鲜花、避孕套…我也即将投身到和周家梅这一场轰轰烈烈的感情洪流之中。

    我很清楚地,要泡周家梅这种素质的女人,拖的时间绝不能太久,总有一天她会发现那些情诗不是我写的,也不是写给她的。

    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必须在这个周末把她搞掂。

    星期三晚上我到学校和她散步时约定,周末到我和王建南的新居来吃饭。

    星期五我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晚上读王建南的情诗,发现有一首特别适合明天献给她,写的就是我等着她来,不!应该是王建南当年等沈秋到北京去看他的心情,而且,我发现一个字都不用改了:附:《王建南写给沈秋的第二首情诗》

    把地板打扫干净擦亮每一块玻璃让每一件家具洁净无比明天她要来了我的家具简陋像我的生活它们现在和我一样恭恭敬敬我担心它们在她来的那一天会不会也和我一样为她倾倒

    星期六下午我提前下了班,直接从公司骑车到了她们学校,接到她以后,把她搭在了自行车后座上,沿着沙河到了我们的新居。

    新居外面是破败不堪的农舍,一丛丛凄清的荒草郁郁芊芊、东倒西歪,崎岖的小路乱七八糟,像女人的长腿袜一样弯弯曲曲。尤其到了晚上,野猫叫春的声音让人毛骨耸然。看起来动物和人一样,性压抑是一个共同面临的难题,不知道植物们会不会好一点点。

    我很担心这荒凉的地方会让周家梅不高兴,但实际上我错了,如此荒凉的环境更适于谈恋爱,会让两个人产生一股地老天荒、相依为命的冲动。

    到了家门口,王建南已经在等着我们。

    把周家梅带进屋,桌子上,正放着新鲜的水蜜桃(但愿她**和它们一样伸手可及),窗台上,白色的栀子花散发着尿臭一样浓郁的气味。

    周家梅坐下来,我拿出了“新写的诗”她读完后果然笑了。王建南在旁边拼命扛刀,说我昨晚为她写了一个通霄。

    晚饭时,我们做了西红柿炒鸡蛋和酸菜鱼,加上一些凉菜、几瓶啤酒,三个人慢慢地吃到夜色渐暗。

    吃过饭王建南借故要走,周家梅不依不饶,说还没给我们读诗,要是王建南走了,她也要走。我只好拼命挽留,王建南只好留了下来。于是我和周家梅在房子里找诗集,最后,我从书架上拿出一本《西方爱情诗选》,王建南选了一首英国女诗人罗赛蒂的《歌》,这首诗读起来忧伤之至,无以复加:“当我死去的时候,亲爱的,别为我唱悲伤的歌…”

    70年代末,一个也姓罗的台湾歌手罗大佑把它谱成弹唱曲,于是这首《歌》就成了他的成名作,他后来的情歌也是一贯的忧郁绝望,以至于我们这代人都特别喜欢这位歌手,他的情歌成为了我们抒情时代的见证之一。

    周家梅念完后,我和王建南唱了一遍,他唱得特别投入,仿佛他对面坐着的不是周家梅,而是沈秋。周家梅听得泪眼盈盈,掏出了手帕,随时准备擦眼泪,她那一副凄婉动人、弱不胜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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