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一个离奇故事②_第三十五夜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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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夜楼 (第3/4页)

齿咬着手电,一边用力地拆着,现在想想真是愚蠢,如果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是贼呢。大费一番周章后,我拆下了硬盘,并且迅速把工作做完。

    我自己并没有电脑,只好拿到一个朋友那里,他经常在外面鬼混,可这里贼很厉害,所以他便以免费使用电脑为代价让我帮他看家。我拿着硬盘过去的时候,他正好要出门,两下招呼一打,自然是瞌睡遇见了枕头。

    我迫不及待地把硬盘连上去,并启动了电脑。

    里面东西不多,有些文档,还有些报表。另外还看见一些关于股票的文章,看来他正在炒股。这些东西我兴趣不大,倒是一个视频文件引起了我的注意,标题是楼。我好奇地点开了。

    画面很黑,过了会儿竟剧烈地摇晃起来,看得出是用手提摄像机拍的。画面里是白天,时间上应该是黄昏了,画面带着淡红,正好对着那栋办公楼。旁边的声音很清楚,是一个非常有磁性的声音。

    “芮,你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从那栋楼上跳下来了。我很想和你结婚,真的,或许我们做销售的要撒很多谎,但这一句绝对不是谎言。不过我没有办法了,我只能选择死,或许你会痛苦,但总比跟着我受一辈子苦好,你那么优秀,应该可以找到一个更优秀的男人。真是可笑,我一直在这栋楼拼命工作,连自己的生命也从这里完结。就像那条莫比乌斯带一样,我们像蚂蚁一样自以为可以走出去,但一辈子也没走出这楼。”声音结束了,镜头慢慢转过来。

    真的是他,那脸虽然我只见过几次,却印象深刻。科技的力量真是神奇,本来已经死去多日的人,却感觉活生生地在那19寸的显示器里面。而且他的脸就和那天我看见的一样,俊秀,但毫无表情,如死灰一般。

    镜头后来晃动得厉害,我继续看着,直到结束,但是我总觉得画面中有什么不妥,于是一再地重复播放。

    果然,当我看到镜头转过来,也就是陶炎冰背对着那办公楼自拍的时候,在后面的画面中,我看见了奇怪的东西,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我确定看到了。于是我立即截取了画面,然后用工具慢慢放大,虽然不是非常清楚,但我还是看见了。

    镜头里面,背面的办公楼7楼,我数了一下,正好是他第二天跳下的那个窗户打开了,而且正站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陶炎冰自己!面对这种情况只能说我自己看错了,但问题是他那张脸太容易认了。(陶涛说到这里,又看看我。我只好说似乎听说过人在将死之时,可能会出现看见两个自己的情况,也就是常说的出窍吧。陶涛也说,当时自己就是这样想的。)

    我把视频复制下来并保存后,当天晚上又把硬盘放回去了。回去躺在自己那间几平米的房间里,闭上眼睛,陶炎冰的脸就会浮现出来。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多天,以至我很长一段时间都神经衰弱。

    每次我站在楼下望着那栋楼,似乎总会有那种无所逃遁的束缚感觉,在楼里待久了也会感到很压抑。又过了两个多月,我的试用期满了,徐总找到了我。我自然非常高兴,因为毕竟很快就能成为这里的正式职工了。前3个月每次只能领到一半工资,而且还要扣除住宿费,基本上靠吃面维持着,几个月的方便面把我喂得和面条一样瘦弱了。

    徐总依旧老样子,咧着嘴,往一边笑着,不过上次红色的牙齿已经变得发黑了,而且使劲咀嚼着。

    “小陶,这3个月你表现得不错。”听到这话我很开心,不过徐总很快又说“但是公司很紧张,而且我觉得你这样的学历还是应该找份更好的工作,所以就这样吧,明天你收拾一下。”说完,把傻子一样的我晾在一边,自己走了。

    前辈你能体会我的感受么?我觉得自己仿佛同垃圾一样,被人轻易地扫出去了。以前的雄心壮志突然被击得粉碎,我竟这么差劲么,连份打杂的工作都做不了。我沮丧地站在4楼的阳台上,这时正好又接到了同学的短信,他是我在当地的同学,不过我一直没联络他,但今天他却叫我出来聚聚,因为他升职了,想找我庆贺。还有父母也一直在询问我的近况,我只能以谎言敷衍他们。以前好歹有点希望,现在没有希望的基础,连谎言都无法成立了。

    我关闭了手机,继续立在4楼的阳台上。当时也是黄昏,红色的阳光正好射在我眼睛里,一点也不刺眼,不过我却觉得看什么都是血红色的。而且我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扶着栏杆的手不自觉地把身体撑了起来,整个人猛地向外一斜,是的,我有想飞下去的冲动。

    就在这时,我的后背突然被人拉住了,力气很大,一下就把我拉回到里面。我暂时清醒了些,回头望去,居然是刚进公司时候看见的那个比我年岁稍长的女孩。她穿了一身黑衣、黑裤,脸旁似乎还有泪痕,正一脸怒气地看着我。我不知所措,只能坐在地上哭泣。

    “你像个男人么?是不是他把你开除了?其实我早该告诉你,根本不该来,要不是那天着急着那笔生意,再加上最近那么多的事…”她忽然不说话了,我看见她雪白的脸毫无生气,嘴唇上也没有涂口红,上边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手里还提了只黑色的公文包。

    “我是个废物。”我低下头,说了一句。太阳已经快完全下去了,我们俩在阳台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长,然后在最远处又交叠在一起。

    “你之前的那几个也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他们都是被徐总骗来的。徐总是台湾人,是总公司委派的。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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