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门空海之大唐鬼宴_第十九章拜火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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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拜火教 (第3/3页)

   “我是为众人除害。”周氏说毕,那人只得哭着回家。

    之后,周氏拿热水倒入瓮中,猫便死了。

    过一阵子,听说,那个被下蛊的年轻妻子,在睡梦中突然大叫:“好热!好热!”叫着叫着,最后断气了。

    据传,那女人断气时,四肢糜烂、血rou模糊,死状甚惨。

    《蛊毒记》如此写道。

    “喂,空海,说起猫,刘云樵宅邸不也出现过吗——”逸势抓着空海袖口问。

    “你有关于猫的线索吗?”“有。”“怎样的线索?”听马哈缅都如此问,空海有点迟疑。

    “你刚刚提到刘云樵这事,我多少从玉莲姐那儿听过,如果你不方便,不必勉强。”“不,关于刘云樵这件事,我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若要提这件事,就不得不说到柳宗元先生了。”“柳宗元是一道去徐文强棉田的那个人吧?”“没错。那位柳先生对我说了些私密话。”“原来如此,我明白你想说的话。有关柳宗元告诉你的秘密,你不能说出来,是吧?”“是的。”空海点头。

    所谓“私密话”就是安倍仲麻吕的信——晁衡用大和文字写成的信。另一件不能说的事,是应该埋葬在马嵬驿墓地的杨贵妃遗体,自石棺中神秘失踪了。

    尤其有关晁衡的信,柳宗元煞费苦心安排。他派马车来接客,在长安城里转来转去,确定没人跟踪后,彼此终于才见面。

    柳宗元如此苦心隐瞒晁衡的信,未经他本人首肯,空海当然不能告诉别人。

    他是现今大唐帝国位居政治中枢的人物。

    马哈缅都也知道此事。

    “实在抱歉,柳宗元先生隐密忌讳的事,我不能在此对你说。至于其他事,我可以说出来——”“没关系。空海先生这样坦白,我很感激。因此知道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反倒让人十分开心。”“你这么说,我很过意不去。”接着,空海向马哈缅都讲述事件的来龙去脉。

    【四】“哎,这事实在荒唐——”空海说完一切后,女人声音响起。

    帐篷出人口垂挂的幕帘被掀开,三名胡国女子立在入口处。

    多丽丝纳。都露顺谷丽。谷丽缇肯。

    三人均是马哈缅都的女儿。

    刚刚出声的是长女多丽丝纳。

    她们三人偶尔会在西市广场跳胡旋舞,赚取观众给的赏钱,平日则在父亲店里干活。今天空海来访,在帐篷里和父亲马哈缅都谈话。三人都很在意,根本无心工作。

    趁没有客人上门的空档,走进帐篷,凑巧听到空海所说的话。

    “你们一直站在那里偷听吗?”马哈缅都责问。

    “我们可不是偷听噢。我们是光明正大站在这儿听的。”都露顺谷丽撅嘴申辩。

    “霸着空海先生不放,太不像话了。”谷丽缇肯接着抢白。

    “这么说来,空海先生一定很想知道卡拉潘的居所吧。”多丽丝纳插嘴,抢走两个meimei的话题。

    “是的。我正在问这件事。”“如果是这样,不就在那儿吗?平康坊的——”多丽丝纳说。

    “你这孩子,怎么连这也知道——”马哈缅都目瞪口呆。

    “哎,知道的人都知道。来店里的客人当中,有个人曾两次提起平康坊那只猫的事。莫非就是这事——”“平康坊那只猫,是汉人道士化成的吗?他住的地方,是不是不像道观反倒像民宅——”空海问多丽丝纳。

    “我没去过那儿,所以——”“空海,你说的没错。”马哈缅都代女儿回答“或许我们和你说的是同一个地方吧。表面上,那儿看似汉人所主持的道观。那名汉人实际上也做些普通道士的事,但真正说来,那儿却像是卡拉潘的联络窗口——”“那汉人道士是卡拉潘吗?”“我想,应该不是。”“原来如此。”“不过,空海先生,奇怪的是,去年夏天开始,有关那儿的种种坏传闻,突然销声匿迹了——”“是收手了吗?”“不,到底是收手了,还是无法和卡拉潘取得联系,我不太清楚,总之,就我个人所知,那时起,平康坊的卡拉潘就没再继续工作了。”“那最近如何?道士和猫是不是都从平康坊宅邸失踪了——”“你居然都知道。”“有没有年轻姑娘曾在那儿出入呢?”“年轻姑娘?”“你没听玉莲姐说过吗?”“玉莲?”“听说丽香似乎曾出入那儿。”“啊,我听说了。原来丽香所出入的道士的家,就是平康坊那栋宅邸。”“玉莲姐她们不晓得那宅邸的事吗?”“我想,她们应该没听过卡拉潘的事。知道的人,即使是住在长安的胡人,也只有少数手头宽裕的人——”原来如此,空海点头同意,又问马哈缅都:“话说回来,从平康坊宅邸失踪的道士与卡拉潘,你知道他们的行踪吗?”“这我就不知道了——”马哈缅都摇头说:“完全没线索。”“可知道有谁可能知道内情?”“这个——”多丽丝纳不知何时走到帐篷里,向正歪着头思索的马哈缅都说:“对了!要是那人,他应该知道吧?”“那人?”“刚刚我说过,有个人在这里提到过那栋宅邸。”“是谁?”马哈缅都问。

    “卖地毯的阿伦·拉希德。”“那男人?”“有知情的人吗?”空海插进父女俩的谈话。

    “有是有——”“这人有问题?”“是个风评欠佳的男人——”“原来——”“我一路听来,这事似乎关系到皇上的性命?”“没错。”“该怎么对阿伦·拉希德说明这件事?”“你是说,不向他说明原委,他不会说出任何事?”“或许吧。”“那么,就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吧。”“可是,那男人挺伶俐的,他总会嗅出什么来。”“嗅出什么来?”“钱的铜臭味。”“钱?”“不管怎么样,要他说话,他肯定会向空海先生要钱。如果发觉有勒索的余地,不知会如何漫天开价——”“总之,先跟他碰个面。钱的事以后再担心——”“知道了。”“那什么时候可以碰到面?”空海问马哈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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