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_第一十回贼窟逢故人幸能杜甫杜甫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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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十回贼窟逢故人幸能杜甫杜甫赴 (第4/5页)

起见客,同屹晚饭,安排来客卧处,当时全家便忙乱起来。

    杜甫夫妻见主人盛意殷勤,因是至交好友,不便多说,稍微谢了两句便同入座。孙宰又把项明和众邻友拉来同饮,宾主多入全都尽欢,谈得非常高兴。

    次日一早,先是刘壮赶来看望,跟着杨衍也来看望妹子。说起贼兵势盛,凤翔已被包围,幸而广平王(李淑)坐镇当地,手下崔光远和行军司马王伯伦等都是勇将,还有番汉兵十余万,将敌兵抵住,凤翔才未陷入贼手。并且官军常打胜仗,俘获甚多,百姓并未受到糜烂。可是西京长安日前却被贼帅张通儒、安守忠等攻破。天子重又蒙尘西奔,往凤翔赶来。杜甫全家来得正好,否则,白水、奉先等地早晚被贼兵攻陷,比在长安还要危险。杜甫一听,四方多难,心中自是愁急。哪知好消息也跟着传来,先是朔方军节度使郭子仪等大败贼兵于河东。紧跟着崔光远、王伯伦又连打胜仗,逼得贼兵立脚不住,自动放火烧营,全军溃逃。崔光远乘胜追击,斩杀甚众。紧跟着广平王又率领朔方几个节度使,连同部下十五万番汉人马赶往西京杀敌。军容甚盛,估计不久便可把长安收复回来。杜甫听了这才高兴。每日都盼望早传捷报,收复失地,好把全家搬回长安,入朝供职。到了九月中旬,广平王率领回纥西域的番兵,会合朔方诸节度使会师长安,与贼将安守忠在香积寺北大战,大获全胜,斩首六万余众。贼帅张通儒由城内率众出战,又被工伯伦等杀得大败,最后实在抵挡不住,便带领残贼往陕郡逃去。京城解围,捷报传来,杜甫当然高兴,决计赶回长安,稍和崔顼、杨衍、孙宰等商计便自起身,往长安赶去。

    这时贼兵虽退,路上还不大安靖,又吃了好些苦,才勉强回到杜曲家里。因上朝时得知好友房-宰相罢免,并且还要降罪,杜甫激动义愤,又去上书营救,说:“房-有才,此时大乱刚半,正在用人之际,朝廷不应罢免大臣。”

    杜甫上年便因为房-说话,招得肃宗不快,这一来越发触怒,几乎把他下在牢里,从此不再看重杜甫。房-也被罢免,出为-州太守而去。杜甫被人看成是房-党羽,由此便蹭蹬下来不提。

    杜甫回京之后,仍任左拾遗,每日去往门下省承直,以前所交僚友知好重又欢聚在一起。最可喜是好友岑参新任右补闷,在中书省任职,日常相见,同在一起作那文酒之欢,所得官俸也颇够用。按说日子过得满好,偏偏遇上二次大乱之后关辅大闹饥荒,比上次灾情更重,又因房党为时所嫉,在朝不久仍又出为华州司功。

    杜甫在华州司功任上过了半年,渐觉无聊。这日忽起思乡之念,想趁空闲回到洛阳探望一下他战后的故乡,一个人背着一个小行李卷,往东走去。行经潼关道上,见两边都是山崖石壁,十分高峻。登高一望,见来路是条山谷,前面不远便是僮关。一路都是山崖峰峦,山上下到处都有黑自点闪动,耳听喧哗呐喊和开山击石之声隐隐传来,空谷回音甚是震耳。等到下面,再往前走没有几步,便又听后面车马行人奔驰吆喝之声接连不断。停步一看,后面来了好些满载石块的骡马牛车,还有好些人三五一伙,分抬着大小山石,负重吆喝而过。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头上汗珠直往下滴,好似吃力已极,不胜劳苦。最奇是还有几个老年妇女也在其内。再往前走,见有好些人正在开山取石,地下搭着很简单的草棚,老少都有,吃的东西粗糙非常。向人打听,才知内中杂有草根树皮,有的业已饿病,躺在棚里,呻吟不已。一个为首的官吏正在往来查看,不时向众喝骂。杜甫想起:“自从那年哥舒翰被安禄山贼兵打败,潼关失陷以后,朝臣要上表章修建僮关,朝廷均未答应,此时忽然这样大举,又当年荒时节,岂不多累良民遭殃!”便把那官吏拉到一旁,问他何故?

    那官吏说:“自从安阳一战我军大败,郭节度决计筑城防贼,因为年景不好,筑城的十九都是兵将,征用的民夫并不甚多。又因我军粮食不足,这应役的丁壮必须自带干粮,由那舍不得亲人的全家跟来,闹得这些民夫除开山取石筑城之外,还要到处挖掘草根树皮,所以一个个都那么苦弱不堪。”

    杜甫听了好生愤慨,先到关前仔细察看了一阵形势,随到前面人家借了纸笔,写出了他的名作“三吏”的头一篇《潼关吏》。

    杜甫因听传言,陇西一带年景较好,容易求食,便和家人商计,带了全家往西走去。本意只要找到一个稍微能够不愁吃的所在,便安居下来。先到秦州,连找了几处,想在西枝村建一草堂暂居,没有如愿。呆了些日,又往西走。一路登山越水,苦受颠连,勉强挨到同谷县,才得把脚停住,歇息下来。可是全家衣食还是艰难,老想闹两亩薄田自己耕种,终未如愿。迫于无奈,于乾元二年十二月一日又由陇右西行,想往成都逃荒。最后展转跋涉,拖着一家人到了剑门,走上入川的栈道。又行了两月,连经许多艰苦跋涉,才得到达成都。总算严武念旧情长,相待颇优。不久,仗着严武相助,在成都西门外浣花溪上经营了一所草堂,又置了几亩田,这才安居下来。有时并往附近各县走动一下。日常无事便和当地田夫野老交往,料量晴雨,共话桑麻,倒也安然自得。严武还特地到浣花溪看望他几次。有时也把杜甫接到家中住上些日。本来相处甚善,只是这宾主二人一个气度较小,不能容物,一个性情刚猛。表面上交深情厚,无异骨rou,因为杜甫过于简略,不拘小节,说话又太直率,严武有时忍耐不下,便气在心里。二人还爱互相取笑,往往把话说僵,彼此都有些难堪,心中不无介介。只是二人都未发作出来。

    代宗宝应元年,严武奉召还朝,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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