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数到三middot;就不 (第3/5页)

到雨航是多么倒霉的事情。可是现在，从前的一切在脑海里游过，都变成了怀念。或许，只剩下怀念。

    不情愿地回到了家里。爸爸依然坐在沙发上，抬起头来看着我，两只眼圈红红的，手中捧着一个相片册。

    我站在门边，不看他，也不说话。

    “秦秦。”爸爸说。

    我忍住心里的悲伤，努力不让眼泪落下。不想再哭了，9年里，我已经哭得太多了。每一次想起mama，每一次想起曾经那个快乐的家，我都会大哭一场。即使念响mama走前教给我的无泪咒语，我也无法抑制满心的悲伤，最后依然哭得一塌糊涂。

    “秦秦，你还想mama吗？”爸爸问我。

    我想，一直都在想。每天的思绪，甚至每个夜里的梦，总是有mama的痕迹。只是，我只能想念，mama消失了，只留给我一个相框，一本希腊神话，一句咒语，还有一段雨水玎玲的回忆。

    “秦秦，你还想吗？”爸爸又问了一次。他手里的相片册慢慢竖了起来。渐渐地，我看清了册子里那一张大大的照片。还很年轻的爸爸穿着庄重的礼服，美丽的mama穿着洁白的婚纱。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中间还站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那是我。

    这张照片是爸爸和mama结婚6周年时拍的，那时候，我还没5岁。

    mama走的时候带走了很多照片，我还以为，装着曾经美好的回忆的照片，爸爸一张也没有保留。

    可是，即使爸爸保留着这张照片又有什么意思呢？他已经打算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还何必记着那些往事呢？

    “我很想念mama。一直，都在想念。”我很坚定地说。我想让爸爸知道，我只爱着mama，不会再接受任何一个人做我的后妈。绝对不会。

    “我也很想。”爸爸把相片册放到茶几上，说“可是秦秦，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想和她在一起呢？”

    什么？我有说过不想和mama在一起吗？9年前我想追回mama，是谁的手，一直拉着我？我说：“爸爸，你想和mama在一起吗？”

    “想。”

    “那么9年前为什么眼睁睁地看mama离开？”我的语气很尖锐，也有一丝刻薄。

    爸爸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说：“秦秦，对不起，那时候我还太年轻。我和你的mama…为了各自坚持的事业，所以最终放弃了我们的婚姻。秦秦，对不起。”

    我不说话。

    “秦秦，告诉我，既然你那么想念mama，为什么现在不想和mama在一起？我…我很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爸爸的嘴唇颤抖着。

    现在？我疑惑地看着爸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秦秦，我真的很想和*妈重新走到一起。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她，好好照顾你，还有这个家。”爸爸站起来，说。

    我彻底懵了，爸爸究竟在说什么啊？他不是想给我找一个后妈吗？

    “秦秦，我很爱你的mama。”爸爸说。

    我张了张嘴，小心地问：“你的意思是…你想和mama复婚？”

    爸爸点点头。

    “不是给我找后妈？”

    现在换成爸爸疑惑了。他眨巴眨巴眼，问：“后妈？什么后妈？”

    我走到爸爸身边，心里突然感觉特别舒畅，特别轻巧。“爸爸，太好了。爸爸，我爱你！”我一把抱住了爸爸。

    爸爸在我的额头留下一个吻，然后匆匆走到电话旁，拨了一个号码。

    “喂，是小赵啊，秦秦答应了。”

    爸爸在给赵阿姨打电话？奇怪，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爸爸放下电话后，我好奇地问：“爸爸，你和赵阿姨很熟吗？”

    “你的mama和她更熟呢。对了，你小时候，他们还住在附近，你不是经常到他们家去玩吗？难道你忘记了？*妈和他们家的关系可好了…”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是小赵帮我想办法，代替我与*妈交谈…”

    “…秦秦，可能…我们搬家去*妈所在的城市，好吗？秦秦，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刚才爸爸说过的话在脑海里只剩下一片残缺的影子。思绪里，不停重复着其中一句话：“你小时候，他们还住在附近，你不是经常到他们家去玩吗？难道你忘记了？*妈和他们家的关系可好了…”

    难道…

    “秦秦，我想，离开这里，搬去*妈所在的城市，好吗？”爸爸微笑着，问我。

    “哦。”我轻轻点头。

    “可是，你学习…”

    我的眼神从爸爸mama结婚6周年纪念的照片上游过，又一次看到了mama那美丽的微笑。9年了，mama的笑，还是那么美丽吗？mama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吗？

    mama，9年了，你还好吗？

    眼泪又一次涌进了眼眶里。我好想哭，而且，这一次哭泣，我不愿在絮絮叨叨地念响那段咒语。我重重地点头，说：“爸爸，我好想见到mama。我和你一起…”

    周末的大广场里，比平时热闹了很多。听说，今天晚上这里会举行一次焰火表演。

    悠扬的音乐在广场上轻盈飘荡，无数男女老少在音乐声中踏着轻快的步子，带着幸福的笑意，翩翩舞蹈。

    我安静地坐在广场中心雕塑下的长椅上，手里捧着雨航送给我的书。带着清香的纸张一页一页翻过去，在绚丽的灯光中，我阅读着水煮鱼写下的，《女孩的咒语》。

    最后一页，留着一个美丽的签名。签名像画一样，有花的幽弱，也有竹的苍劲。

    合上书，我淡淡地笑。原来，幸福一直离我很近。

    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了下来，然后挪近了一点，再挪了一点。“喂，小女生，一个人啊？”一个俏皮的声音问。

    我扭过头去，在雨航的肩膀上拧了一把。

    “哎呀，干嘛？怎么老是喜欢拧我啊？”雨航揉着被我拧过的地方，皱着眉头说。

    我“哼”了一声。

    他看了看周围，然后说：“水煮鱼呢？他不是还没来吧？”

    “对啊，他还没来。”我微笑着回答。

    “哦——我明白了。上次他等你，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