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请止步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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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4页)

    第八章

    原来可柔的“重大事情”居然是替他庆生,匆匆忙忙吃过一块蛋糕,他驾起车子,开回罗吉斯缇尔。

    “盈心?你睡了?”他摇摇她,将她摇醒。

    “你回来了?可柔还好吗?”盈心问。

    “她没事,你呢?”她的苍白让他心揪。

    “我…”她语顿,明明有一大堆事情想告诉他,但真正面对,她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样?”他在她眼里看到旁徨无助,就像她冲进雨夜那次一样。

    “你说有话要和我谈。”盈心提出他离开前,他们正要进行的事情。

    是的,他们该谈谈孟余邦在她心中的位置,是否无法被取代;谈谈孟余邦在她心里存了什么定义。

    天衡在思索该从何处启头时,盈心猛地想起她允下的承诺,想起他认定可柔比她重要,想起他们即将在下个月结婚…好吧!他提不出来的话题由她来开头。

    “我想分手。”

    四个简简单单的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轰炸得天衡的知觉全然丧失。

    她居然要分手!?光只见孟余邦一面就能促使她作出如此重大的决定!?

    天衡火大,冷冷地站直身子,坐到离她远远的地方。

    “为什么要分手?”没有温度的声音冻得她全身发颤。

    “因为我们不合适。”

    他的显赫家世、他的事业、他的名流朋友,都容不下一个妓女成为贵妇人。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我们不合适?”他隐忍住节节上升的怒火。

    “从我们交往的第一天起。”她的头脑混沌极了,偏偏他老要问她一大堆问题。

    “为什么那时你不提出分手,现在提?”

    冷冽的眼光扫过去,盈心缩缩身子,她不认识这样子的聂天衡。在她印象中,天衡温柔又亲切,他体贴得让所有女人欣羡她的jianian运,是不是那时他爱她,所以温柔,现在,他已经不爱了?

    他不爱她了,他爱谁呢?当然是爱可柔啊!他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要一同走过大半个人生,他当然要爱她。

    “我很早就提过了,我说『爱情止步』,我说『把握当下,不要计画未来』,我也说…”

    “够了!你敢说这段日子里面,你没有改变过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控制不住情绪,朝著盈心大吼。她怎可以作践他的爱情!?

    是啊!她无语,她有改变过,但是社会观点不变、舆论不变,她的改变没有意义,他们仍是兜不起来的圈圈。

    “你说!是什么东西,什么人,让你再度提起这些奇怪的想法?是孟余邦吗?”他握住她的肩膀猛烈摇晃,摇得她头昏脑胀。

    “这关余邦哥哥什么事?”她不懂,真的不懂。

    “余邦哥哥?叫得真亲热。说!你们进行到哪个步骤?牵手、接吻,还是上床?他付你钱了吗?你有没有给他打折优惠?”他气到口不择言。

    噢…原来,他始终在意她的身分;原来,对她,他始终鄙夷;他看轻她的人格、看轻她的身分,尽管有爱情作掩护,仍掩盖不了他的真正想法,所以随便一个男人、一个名字,就让他有充足藉口来作践她、逼她分手。

    聂伯伯说得对,他无法忍受别人指著他说他的媳妇是酒国名花,恐怕…恐怕他也无法忍受吧!他们的幸福只能一时,无法一世…

    抹去泪,他要栽赃就栽吧!反正无所谓了,最终结局不过就是分手,要分手了,用什么理由藉口都一样。

    “他没有付钱,他值得。”

    后面那三个字强烈地刺激了天衡,他步步向前,她缓缓往后,他想杀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戳刺,刺得她遍体鳞伤。

    “你再说一次。”字从他牙缝里一个一个挤出来,著火的心想燃烧起全世界。

    “他值得。”她没退缩,照著他要版本演。

    话一出口,他的大掌锁上她的咽喉,逐地收缩,她的脸涨成紫红色,她不呼救,空灵的眼睛看着他,一瞬不瞬。

    他瞪她、她望他,两个相爱的人用眼神决裂他们的情意。

    狠狠地,他松开手,一拳揍向她身旁的墙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为什么一句比一句大声。

    “不为什么。”

    轻轻摇头,她不晓得是哪里出错,不是该他来向她谈分手吗?不是该她苦著心、泪流满面,当个委屈受害者吗?为什么他那么愤慨?可是…无论哪个环节出错,最终,他们就是要分开。

    心紧紧地痛著、扯著,密密麻麻的锥子刺得她体无完肤…她好痛…

    她的痛在于她放任自己对爱情沉沦,她的痛在于她看不清楚世情,她的痛在于她不够认分,她是风尘女,一辈子的风尘女子啊!

    “姜盈心,你真的很可恶!”放掉她,天衡恨恨地转身。

    她可恶?望住他宽宽的背影,她贴在墙边。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只要举高手臂,她就能触及到他,问题是…他们中间隔著迢迢千里啊!

    天衡看见桌上的即期支票,他抓起支票,倏地回身,拿到她面前问:“这是孟余邦用来买你的价码?区区两千万,我给得起啊!”“这两千万我用来卖断你的爱情。”她的爱情…断了…被这张支票断得一乾二净。

    “我的爱情?只是我的爱情?所以从头到尾,你都不认为那是你的爱情?”

    “我们这种人没有资格拥有爱情。”

    贬低、再贬低,她把自己贬进地狱,那么身体的痛会超过心痛,她就会忘记有这样一个男人、一段爱情。

    “你们只配拥有金钱吗?”说著,扬手他把支票撕成碎片,朝她面前洒落。

    千千万万碎片像翩翩蝶舞,在她面前飘落…她不想说话、说不出话,身体的疼痛一阵强过一阵,惨白的双唇想泣诉悲戚,但茫然的心不发一语。爱情,谁说爱情是长久事情?

    “不必心疼那两千万,我会给你更多的财富,毕竟他用的是二手货,我用的才是原装品。”他用最低劣的方法伤她。

    她是商品、她是商品,她是可议价商品…对啊,她一直都是,只不过她太天真,以为这些日子,她又重新主宰命运。

    墙壁支撑著她的身体,她不要倒下,不要在他面前扮演弱者,只差一步她就成功了呢,她就成功地将他推离自己,完成她对聂家双亲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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