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擒故纵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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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3/3页)

法,水眸旺旺地望着他。

    “不是吗?我原来当流氓当得好好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再说下去,我哮喘又要发作了。”怎么有人敢把自己荒唐颓废的行为视为堂皇正大?

    “不行,自今日起,你得为我活得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把她紧紧嵌入胸膛,两臂使劲交握住,像害怕什么人会从中突然把她给掳走一样。

    “是你一意避着我。”周晓帆扑伏在他胸口,语多幽怨。

    “我知道,是我错了。”

    “不,是我不好,江枫,原谅我好吗?”环着他的颈子,她激动得又想哭。

    “原谅原谅,我们都错了,但都不要怪谁,嗯?”痴痴地,两个人都自嘲地笑了起来。

    周晓帆心里面强忍了半年多的忧伤至此决堤,执起江枫硕大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任由泪水从指缝间滑入他的掌心。

    “别哭。”江枫的嗓音有刻意的温柔,勉强挤出笑容,自言自语似的说:“有时候自己想起都不免惊心,我这一生,原来一直都在逃避自己,忘了我也可以爱,也可以给,更可以承诺,例如生生世世,矢志不渝…

    “你呢…”低下头,他好奇地问她“现在你真的知道你要的是什么了吗?”

    长日的委屈忽地涌现,她摇摇头,复而点点头,肯定的说:“我要你,江枫,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你的生生世世。”

    她心乱如麻,怕他又舍她而去。当然,她也爱财富和名利,但不知她是否天性澹泊,抑或如江枫所言,她从小已拥有太多,因此可以不把那些虚名浮利放在心上。倒是情爱让她一头裁进,就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你确定?”

    一阵酸楚又上心头,她嗫嚅着“要我剖心示诚吗?”

    这话让江枫悸恸不已,他突地捧起她的脸,含住她的唇,吻得惊心动魄,那样地使劲,疼得周晓帆整颗心都要掏出来。晌午时分,天又开始飘雨了,周晓帆紧偎着他,觉得温暖、安全而踏实。

    “枫,不要把我当成你的母亲,我是很放荡荒唐,但我爱你的心始终不曾改变。假使我是一个连要什么都搞不清楚的人,那么你呢?你虽然明白自己的心意,却不敢去要,对不对?你害怕要我,所以你选择离开。”

    江枫没法回答她的质问,担心一开口就泄露心底的秘密。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又紧了紧。

    ?

    是日黄昏,当江枫打开房门,偕同周晓帆走出卧室时,客厅里所有帝门集团的部属都像电脑当了机一般,张口结舌充满愕然的表情,连来来回回已经三趟的高士德也呆愣地望着他俩,不知从何问起。

    罗伯也来了,一进门他的眼光就和周晓帆迎上,顿了下才瞟向一旁的江枫和屏息静观的众人。

    他忧心如焚与江枫和周晓帆六目相望,全场没有一个人敢在这节骨眼发出任何声响。

    “现在怎么样?这出戏到底还演不演?”罗伯眉头皱得死紧,对一个导演而言,处在这样的境地,他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已经是定力超强了。

    江枫一下踌躇了,他是老板,他的顾虑自然比别人多。倘若就此收手,整团数十人的心血立刻化为灰烬,说什么也交代不过去,但,晓帆的身体…

    “演,当然要演。”周晓帆握了下他的手,示意他不必为她cao心,然后大步走到罗伯面前,昂着头道:“很抱歉,耽误了排练的时间,我们随时可以再开始。”

    “你确定?”他这个“你”的成份很复杂,像是在征询所有参与其事,或正好跑到这儿凑热闹的每一个人。

    大家在一瞬间呈现混乱的面面相觑。

    “江枫,你是老板,由你决定。”高士德说。

    “晓帆是老板娘,由她决定。”他太了解她了,一旦她决定的事,想要改变可比登天还难。即便健康状况不允许,她也必然会硬撑下来。

    此话一出,包括史仲达和白晨允、高士德俱是一惊。明明是预料中的事,此刻亲耳听到,仍是教人一下子难以接受。

    “江大哥,你的意思是…”白晨允添了添嘴唇,抽上来一口气问:“你要和周小姐结婚了?”

    “我反对。”罗伯出乎意料地说:“我们的‘飞鸿’马上就要上演了,这时候谁有闲工夫替你们办喜事?”

    “就是嘛。”高士德也认为选在这个紧要关头结婚,委实不恰当。

    “飞鸿”是美国名编剧家肯昔姆-史东得意的作品,为了这出戏,他特地请来最大牌的作词作曲家约翰-包伯松担任音乐总监,期望能一举拿下今年的东尼奖,这是最最重要的一星期,他可不希望因为江枫的“一时兴起”,破坏了整出戏的大计。

    “是谁告诉你们,我和晓帆要结婚了?”江枫觉得他们的穷紧张,根本是反应过度,而且完全不了解他和晓帆日益坚定的情感。

    “你刚刚不是说…”

    “外在的形式,会比真心的相属来得重要吗?”他伸手环向周晓帆的香肩,神情愉悦地朝她眨了眨眼。

    这么轻松的神态是白晨允和史仲达以前所不曾见过的,在他们的印象中,江枫是标准的铁面郎君,脸上永远罩上一层冰,时常冷得教人打背脊发寒。

    没想到寒冰也有融化的时候,周晓帆的魅力果然不是盖的。

    白晨允见她显然已经无恙,继续留在这儿除了当电灯泡之外,好像也没有更积极的角色可以担任,于是和史仲达、左毅,以及汪薇等人先后离去。

    “明天我会请剧照师到剧团先勘场,后天拍定装照,记得不准迟到,不准缺席,就算是老板娘也不能享有特权。”高士德临去特别再三叮咛周晓帆。

    他是经纪人兼执行制作,他说的话谁敢不从?

    “是的,高先生。”周晓帆故意表现得必恭必敬,以显现她的敬业精神。

    所有闲杂人等鱼贯而出,末了只剩他俩。

    “你真的可以吗?”江枫不放心的问,顺手脱下外衣为她披上。

    “没问题的。你忘了,表演工作一向是我用来涤忧,并滋养生命的法宝;而你,你是我此生最坚实也最温暖的依靠。”周晓帆充满感激与感动地拉起他的双手,放在自己嫣颊上,露出一抹深情款款的笑靥。“如今我就要攀向生命的巅峰,用成绩来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我应该恭喜你,还是恭喜我自己?”

    “恭喜我们俩。”

    蓦地,书房中的传真机嘀嘀嘀地响起,周晓帆和江枫惶惑的走进去瞧瞧,见上头列出一排急促写成的潦草字迹——

    父病危,速回。

    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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