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独角戏(上)_第七场赌一个在你心里的位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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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场赌一个在你心里的位置 (第2/3页)

待遇?

    “我会。叔赵是我兄弟,我从来没有动摇饼这一点,杨家人有的,绝少不了他,无论如何,我一定护他一生。”他从来没有忘记,那个与他一起长大、说要把父亲分给他、帮他撑身上重担的兄弟情义。

    “还有…阿魏…多磨磨他…”上头有兄长顶着,身为么儿的阿魏,性子有些被养娇了,玉不琢,不成器啊!杨家男儿,怎能出废材?

    “我会盯着,以后,交给我管教。”

    “那就…就好…只是…辛、辛苦你…”合不上的眼眸,还有他对尘世的牵念,临去前,心心念念,全是他心爱的儿子。

    “不苦,我不辛苦。”他忍着喉间的酸涩,伸掌为叔父合上双眼。“您,一路好走。”

    移身双膝点地,与床尾泣不成声的杨叔魏,一同跪拜磕头,行儿子的大礼来送他的三叔。

    这个夜,很不平静。

    三叔、三婶走了,叔赵仍在急救,尚未脱离险境。

    熬了大半夜,暂时送入加护病房观察。

    医院里时时都有人,大家轮流留守在加护病房外,因为叔赵的状况随时都会生变,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数日来,医生已发了七张病危通知,要他们随时都要“做好准备”

    杨仲齐已连日不曾睡好。

    倚靠在医院走道尽头的露台,揉揉酸涩的眉心,想起还有件事悬在心上,数日来,龚悦容不曾与他联络,不知事情处理得如何?

    他拿出手机拨号,关切她的状况,未料,另一头接起,口吻淡凉--

    “有事吗?”

    他怔了怔,一时无法适应她的疏冷,好一会儿才道:“婆婆的事--”

    “那是我的亲人,我自己会处理。”

    “小容!”他蹙眉。“事有轻重缓急,这道理你不了解吗?有什么事会比人命更紧急?不要跟我闹这种脾气,我--”

    “对,事有轻重缓急,我的事对你来说永远是最轻的,我家人的命,怎么比得上你家人?不劳您费心了,就算有事,我的亲人我也会自己处理后事。”

    他错愕,意识到事态不寻常。

    婆婆对她有多重要,他是知道的,再怎么生气,她也不会口没遮拦地拿这种事来咒自己的亲人,除非…

    他心下一突。“婆婆怎么了?”

    “你在乎吗?”

    “小容,不要跟我赌气,到底怎么了?”

    她声音一软,泄出泣音。“很、很危险,医生说…可以准备了…”

    准备什么,不必明说。

    “仲齐,如果你真的有一点点在乎我,现在过来,拜托你!我真的…很需要你在身边。”她一个人,快要撑不下去了。

    “我…”他本能回头,看向廊道那一头,也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手足,也许前脚一走,下一秒,又是另一次的天人永隔。

    龚悦容见他迟迟不应声,也知道他的决定了。

    “杨仲齐,你今天不来,我们就完了。”

    他闭了下眼,内心纠结。“小容,别为难我。”

    “我为难你?”这四字听进耳,竟觉格外讽剌。“我曾经为难过你吗?就是为了让你没有任何的挂虑,我什么事都自己吞、自己扛,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你承受了什么,你问问自己的心,我几时让你为难过?”

    “婆婆念我、说我傻,我觉得这是我自己活该,为了爱你所必须付出的代价,赔上自己,我不会有一句怨言,但是今天,连我唯一的、最重要的亲人都拖下水,为我的爱情陪葬,你还要我怎么样?继续体谅你?”

    “我唯一的亲人只剩一口气了,她一直在问你来了没有。我只是想让她看看你、给她一句承诺,说你会好好照顾我,让她可以安心地走,这样的要求也很过分?也是为难你?”

    “那你要我怎么办?不管叔赵的死活?”肝衰竭,命危--每收到一张病危通知,都是家属椎心的痛。他们还在等医生的检验报告,也许他可以救叔赵,这一走,叔赵若真怎么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在三叔临终前保证过,会护着叔赵。

    下个礼拜,就是叔赵的二十五岁生日了,他不想以后这个日子,就只剩下痛楚遗憾。

    她突然在另一头静默下来。

    各据一方的窒人死寂持续了半晌,她突然发声。“仲齐,你爱我吗?”

    他一怔,第一时间竟答不出声。

    “你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一次都没有。无论是我向你告白时,还是开口要我跟你结婚时,甚至是这三年当中。你只是恣意索求我的爱情,却不曾回应分毫。”这个答案,其实很清楚,他知,她也知。

    “你不爱我。”她代他,说了出来。“更正确地说,你根本不懂要怎么爱一个人,只是刚好,我爱你的方式,是你可以接受的,你享受被我所爱的感觉,将我当成避风港,在身心倦累的时候,才会想起我。你在利用我,我不是不知道,只是刚好这个女人太爱你,愿意被你利用。如果我曾经吵闹、曾经有过非分要求,让你有一丝为难困扰,我们的关系还能维持这么久吗?不可能,你怕是早就断得干净了。

    “所以我不能跟你的工作、跟你的家族责任、跟你的兄弟亲人,甚至跟一些芝麻蒜皮大的事争宠,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争不过,在你心里,我是敬陪末座,我的事你从没认真放在心上过,一旦争了…恐怕也会失去你。”她爱得如此卑微、如此委曲求全,他曾经看到过吗?如果他对她有一丝丝在意,曾将她放在心上、重视过,又岂会浑然不觉?

    他不爱她,所以轻忽。

    她不是笨蛋,怎会不知?

    “所以--那晚,你其实连一秒都没有犹豫,就决定舍下我,赶回你的亲人身边,对吧?”她不是真的想为难他,逼他放下亲人来到她身边,她要的,只是他的挣扎,至少,那代表她在他心中还是有些重量,那她或许还可以甘愿些,但--从来都没有,她连他的一秒,都要不到。

    爱一个人爱到这地步,也够悲哀了。

    他粗了声,一句话也反骏不出来。

    “都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装傻下去吗?我们…就这样吧。”就当是作了一场梦,他本来就不是她能够拥有的男人,梦醒了,也该回归现实。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声音一阵紧绷。

    “我们分手,你今天若不来,以后就再也不必来。”这是她头一回,强势向他提出要求,赌他的一点真心。

    “小容,不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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