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形女人_C女人比男人更有办法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C女人比男人更有办法 (第17/19页)

菜,夹排骨、吊子、蒜泥白rou,源源不断,一边唠叨、叹息,说我太用功了,太瘦了,瘦得像灯。我不知道像灯是怎么回事,罗一说就像我这样子。大概是白城或铁岭那边的土话吧,这方面的小品让赵本山真是演绝了。

    罗一又给我盛了一大碗有许多西洋参的鸡汤,又满上虎骨酒,一定要我把西洋参吃了,说这有营养,是温补,要好好给我补补身体。听了这话我立刻警觉起来:或许她没跟我摊牌是担心我的身体?先让我好好养养身子?我的身子怎么了?无法度过蜜月?真是笑话。她想什么呢?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别看我瘦得像她说的跟灯似的,事实上床上我棒着呢。我差不多两天就要自己手动解决一次,一天解决一次甚至于两次也是有的。要是在人间天上,一个晚上也没问题!我这么洁身自好,不去外面荒唐,她倒担心起我身体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你不用担心我身体,”我说“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去人间天上,一宿都没问题。”

    罗一知道这方面不能跟我太正经,也借着酒劲亲切地骂我:“谁担心你那个了,我还不知道你!”

    这话倒让我爱听,我最不愿别人说我瘦,好像不行似的。罗一脸色绯红。说实话,罗一的羞涩无论如何真是挺动人的。罗一真的有变化,温柔多了,以至有一种恐怖的妩媚。也许我们之间真的存在爱情?可我知道她要的是5050,她正在接近高斯,在这个喝了人参汤和虎骨酒的夜晚,这是可能的。无需论证,她会无师自通。问题是高斯在发现弯曲空间理论之后,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是扭曲的?达利拉长的钟表是这样,《爱德华大夫》中变形的齿轮是这样,还有爱因斯坦、梵高、陈景润撞电线杆子,都是这样。陈景润在锐角的情况下撞上电线杆子,其精神的弯曲几乎呈现为折断,当时他同时也接近证明了“1+1”罗一的温补与强身健骨仍可算是古老的欧几里德的范畴,还属于平面几何,也可称为古典几何爱情。但在弯曲时代温补实在是太落伍了,或许只有凶猛的高丽参更适合阴谋与爱情。当下谁还温补呢?这是个快的时代,伟哥的时代,速效救心的时代。温补过于传统,虽让人蠢蠢欲动如同爱情折磨,但是太慢太需要时间了。如果是高丽参、东北老山参,也许现在我会不顾一切,一往无前,哪怕前面是火海和陷阱!还有,罗一为什么要离婚呢?她离了婚倒让我畏首畏尾,干吗一定要离婚呢?我喜欢有夫之妇,她要是没离婚,像这么低眉忧郁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现在这么明摆着我哪敢?

    不过,如果不是后来简女士的神秘电话,即使温补的西洋参,时间长了也难保我不会产生爱情,比如三更半夜爬到罗一的大床上(罗一显然料定会如此)祈求灼热的爱情。事实上西洋参的后劲类似中国的黄酒,而罗一也的确同时预备了黄酒——那些黄酒都是20年以上窑藏的女儿红,只是黄酒与西洋参同样存在着类似北京与纽约的时差。黄酒的后劲在酒后2到3个小时之间,而西洋参则要5到7日之后。不过它们一旦发作起来也许更猛烈?更势不可挡?那几乎是一定的。但是,上帝没给罗一更多时间。简女士的电话在一个危险时间打来,那时已是我和罗一第三次喝西洋参、虎骨酒和黄酒的晚上,那时已是夜晚11点钟,我浑身燥热,红光满面,已经醉熏熏,几乎已将罗一看成了美人儿,但是电话响了起来。

    十八

    电话让我兴奋,几乎像是一种救赎。午夜女人,午夜凶铃,多么神秘的电话,我一下清醒了,完全忘了罗一的存在。我们去了庄园。从庄园回来,罗一失望至极,真的消失了。第二天罗一没来所里,第三天也没来,事务所处于前所未有的停顿状态。罗一的两名外勤助手(都是一身黑衣上过体校的人,而且两人像孪生兄弟)整天无所事事,在房间里抽烟、喝茶、玩一种简单的纸牌——搬大点,谁的大谁赢钱。我基本不认识他们,他们也很少到所里来,可是现在他们在我的事务所就像休假一样。开始我对他们还算客气,让他们回家休息,因为我拿不准罗一是否真的不打算在我这儿干了,我不能轻易处理这两个家伙。显然罗一至少是撂挑子给我看,看我能不能放下这里不管。又等了一天,我决定行使所长的权力,对两个玩纸牌的家伙宣布:“你们被解雇了,回家玩去吧。”他们对我的话无动于衷,不约而同地稍稍看了我一下,继续玩纸牌。我发火了,命令他们立刻滚蛋,马上滚!

    他们停止了纸牌,异口同声地说:“这是罗一的意见吗?”

    “这是他妈的我的意思!”我大声说,上牙打着下牙,有踮脚儿的那条腿气得发抖,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没有罗一的命令我们不能擅自离开,是她雇用的我们,她要我们在这里坚守岗位。”

    “坚守个屁,我连她也一起炒了!”

    “那您得先开掉她才能开掉我们,我们是和她签有用工合同。”

    我确实有点被气晕了。的确,按照《劳动法》辞退也要有个手续,给一两个月工资什么的。看来我对所长的权力实在太生疏了,不过尽管如此,我的火气并没因此减少多少。我到了财务室,让小魏把劳动合同取出来,照章付酬,然后让他们滚蛋。小魏和另一个接待兼文秘的家伙也在玩纸牌,当然,听到我在外面发了脾气已经住手,但是并没把牌收起来。我对小魏还算熟悉,虽然他也是罗一找来的,有时还找我胡乱签个字什么的,我的名章就在他手里。小魏说他不负责保管合同,不知道合同在哪儿。我又问接待兼文秘,文秘也说不知道,说可能在罗一的柜子里。这个狡猾家伙!看来他们都是一伙的,都只服从罗一!找不到合同,我宁可多付几个月的工资也要把那两个家伙赶走。我让小魏立刻发给孪生兄弟3个月的工钱。小魏磨磨蹭蹭,打开抽屉,又关上了,看了文秘一眼就不动了。我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某种笑容,好像他们在对付一个神经病人。财务是最要害部门,是真正的权力象征,小魏的笑让我不寒而栗。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问题是多么严重,罗一已完全控制了事务所。

    我的超现实的写作把我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傻瓜,我还研究数论、阿基米德、欧几里德、高斯或弯曲空间、拉长的钟表、溢出的齿轮,我哪儿还是一个侦探?哪儿还是福尔摩斯或希区柯克?简直就是一个弱智!我不知道我到底哪儿出了毛病,我太小瞧罗一了,我因为同情她的样子(就像同情我自己一样)过于信任她,或者对她还有想入非非的成分——难以了断的与未曾实现的情欲?总之,我已变成了一个似是而非的人、一个傻冒儿。我给罗一打电话,不在服务区,但我知道她与所里人的联系是畅通的。从财务室出来,两个孪生兄弟又在搬大点,像没看见我一样,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在他们看来解雇他们是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