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你泪涟涟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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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容迷昏了?哎呀!就知道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可以不被他的笑容迷住;上回她没对他回以笑意,其实该是在害臊吧?

    对住她失神的双眸,东方卦戏在心中得意的想着。

    闻声,离赋往上看去,沉默看了几秒后,然后轻声开口“对不住,请问公子哪位?”

    “啥?”东方卦戏闻言,重重一愣。

    “公子,我们见过面吗?”离赋困惑地看着眼前高级绸缎,她非常确定自己没看过这样好的衣裳。“还是公子认错人了?”

    “你…不记得我?”瞪着离赋完全困惑的眼眸,东方卦戏只觉得天在崩、地在裂,连青天都在霹雳,这种打击…好大啊!

    想他貌比潘安,不!还超过更多,走在街上谁不会想回头多看他一眼?若他笑起来,更是颠倒众生,城内一半女人谁不痴迷得羞红了一张俏脸?

    剩下没昏、没脸红的那一半,他倒也能理解,是人总是有视力不好或是看不远的困扰,因此,他不会要求城内全部的女人都要为他倾倒,毕竟太受欢迎是会遭忌的,而且做人要谦虚点。

    所以他真的要求不多,她不一定要同城内的女子对他脸红心跳,但,好歹也要记得他啊!

    那天他可是对她绽放出七十分的笑容呢!如今她这样张着陌生又困惑的眼神望着他,实在太残忍了。

    想他温文俊雅、风度翩翩;想他文采过人、气度雍容;想他器宇轩昂、英姿焕发;想他…呜!他明明就是这么优秀,她怎么可以不记得他?

    “原来真的见过…”听着东方卦戏的话,离赋明白他们真的见过,只是…

    又看了眼身穿白色绸袍的男子,离赋微微蹙眉,所以她才不喜欢入城呀!城里的人衣裳老是天天换,而且花样色彩又多,害她老是无法辨识身分;除了铁掌柜那一身绣满金元宝、充满铜臭味的宝蓝衣裳,她能一看分明之外,其它人她真的谁也认不出来。

    “所以…”以为她想起什么,东方卦戏张着期盼的大眼,眨巴眨巴地看着她。

    “对不住,我还是记不起在哪儿见过公子。”一句残酷的话语打碎东方卦戏的期盼,再次把他推到天崩地裂的世界里。

    捂着发痛的胸口,东方卦戏禁不住这样的打击,往后退了一大步。

    趁着东方卦戏忙着体会心痛的当下,铁掌柜立刻举步挤进两人之间,技巧地插上话题。“东方爷,您见过柴姑娘?”

    “嗯!”东方卦戏回得意兴阑珊,此刻的他只是细细的体会着胸口下的疼痛。真的痛啊~~是因为他从没被人这样轻忽过,所以才会受不了打击吗?

    只是,他是见过大风大狼的人,心脏强壮到从来没痛过,这次心痛还真是生平头一遭啊!

    “那怪了,柴姑娘一人独居垄儿山腰,鲜少入城,您怎会遇见她?”

    “她就是送我烧饼的姑娘,只是她记不得我了。”瞅着表情平淡的离赋,东方卦戏嘴一噘,神情哀怨地又嘀咕一次“她真的一点也记不得我了。”

    “东方爷…”天!铁掌柜好想告诉东方爷实话,男人真的一点也不适合噘嘴,虽然是张俊俏过人的脸,但绝对还是不适合装可爱的。

    微微别开视线,铁掌柜偷偷咽下反胃的情绪“东方爷,柴姑娘家住深山,平常又深居简出,见过的人不多,自然对人的相貌有所陌生,她不记得您是可以理解的。”

    “是这样吗?”东方卦戏问着离赋。

    “当然是这样。”不等离赋开口,铁掌柜径自帮忙回答,目的就是为了请这个贵客赶快进客栈入座,好让他多赚一笔。“东方爷,外头日头炙人,您还是进客栈谈吧!”

    “也好。”摊开素扇扬风,外头的确很热。东方卦戏的眼睛还是直盯着离赋那张淡漠的脸蛋,并朝她招了招手“柴姑娘也来。”

    “我?”拢拢肩上捆柴的麻绳,离赋很是犹豫。来了汴京城几次,但从来没踏进客栈过,而且,她也知道铁掌柜不会喜欢她靠近这家客栈的。

    每次来,身上的山柴都是让伙计背进去的,然后她只能在外头等着换得的米。

    “东方爷要你跟着就跟着,蘑菇什么!”铁掌柜推了她一把,并在心中啐了一口。

    这姓柴的姑娘无论看多少次都让人觉得晦气,一张脸平淡苍白也就算了,但那双眼就真的很教人讨厌,无喜无悲,死气沉沉的像双死人眼,每每与之对视,总让铁掌柜打从心里感到不舒服。

    “别推她!”东方卦戏突然大喝。

    “东方爷?”铁掌柜让东方卦戏凶厉的语气给吓得一愣。

    似乎也被自己的语气吓到,东方卦戏心中也是一愣,但很快便扬起笑容“我说…她身上的山柴看起来很重,你这么一推,要是害她一个不小心往我身上跌来,我该怎么办?男女授受不亲,你是想毁了我的名节吗?”

    头顶上突然飞过一只乌鸦,铁掌柜只好干笑。“东方爷您真爱说笑。”男人哪来的名节?要真有,以东方爷的花名来看,都不知道被浸猪笼几次了。

    不过话说回来,会说这种话的才是他所认识的东方爷,爱玩爱闹,说起话来总让人觉得又冷又干,一旁的人只能奉承陪笑,至于方才那声大喝,怕是自己多想了吧!铁掌柜是这么想的。

    “是说笑。”东方卦戏也回以一笑,但这次却走在离赋身边,不再让铁掌柜靠近。“正午了,想吃什么?”

    “我不吃,我来卖柴的。”离赋垂着眼,拢拢肩上的粗绳。一早走了几里路才入城,山柴重,肩膀已有些吃不消,而且适才差点跌了两下,粗绳隔着衣裳用力摩擦,似乎伤到了底下的肌肤,她感觉有些刺痛。

    现在,她只想赶紧把山柴卸下,然后把手绢拿去托卖,要不可能会赶不及在日落前返回家中。

    “卖给谁?”东方卦戏很快地发现了她的动作。

    “铁掌柜。”离赋回答。

    “掌柜的。”他立刻出声唤来身后的人。

    “是。”铁掌柜赶忙向前,来到他身边。“东方爷有何吩咐?”

    “姑娘有柴要卖给你,快给人家三两银子,然后把柴送到后头去。”

    “不要银子,我要换米。”离赋淡淡出声。

    “那给姑娘两袋米,放在桌上,待会儿我们用完餐再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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