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变_第五十七回我寄愁心与明月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五十七回我寄愁心与明月 (第3/3页)

,非出己愿。其实,四皇子胤禛与宫女灿儿才是一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伴儿,可是,宫中规矩严苛,无人胆敢违背,因为两人身份地位太过悬殊,固而始终还是有缘无份,有手难牵。

    胤禛表舅多颀的千金洁女,一直都暗恋着这位伟岸俊俏、温文尔雅的表兄。无奈胤禛心中有所属,洁女与之,正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洁女眼见表兄与灿儿私下相会,恩恩爱爱,卿卿我我,对自己却爱理不理,不觉妒火中烧,难以自已。

    胤禛意乱情迷之际,一时把持不住,终于还是同灿儿偷行了周公之礼。洁女暗中探知,狠下心来,将此事告诉了康熙。康熙惊悉其万分欣赏的四子,居然与一名汉人宫女苟合,做下这等丑事,心头万分震怒。他即刻便将胤禛招来,当面把他狠狠地训斥了一通,并立意要将此女赶出宫去。

    胤禛吓得魂不附体,又跪又哭,苦劝不果,一人独自回到府里喝起闷酒。正所谓“酒过愁肠,愁更愁”他喝着喝着,不觉醉了。洁女见自己计谋得逞,来见表兄。看他醉得路也走不稳便,忙上前搀扶。胤禛眼中迷离,误将其认作灿儿,令她怀上了孩子。

    酒醒后知道真相,不禁后悔不迭。

    当时祖籍海宁的京官陈元龙和胤禛交情甚好,每次来见雍王,都是灿儿人前人后地忙碌。陈元龙虽然早至婚配年龄,苦无一位称心佳人。所谓“日久生情”当信斯言。

    他渐渐发现,自己已然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乖巧、活泼的灿儿。洁女与陈元龙也是知交,无意间听他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思忖良久,心生一计,暗示康熙替灿儿抬抬身价,将之嫁到陈家。这样一来,不但能让胤禛死心,更可笼络陈元龙。康熙以为此法甚好,让少傅徐铎认灿儿以为义女,并要亲自主持徐灿同陈元龙的婚事。

    胤禛惊悉此事,慌忙前去阻止。他心里焦急,惊恐万分,未免出言无状,不计后果,甚至说出废去雍王福晋,另立徐灿为妃的话来。清室祖训,满人不可娶汉女为妻。见儿子口气强硬,说出这般混话,康熙大为震怒之余,决意不改初衷。

    胤禛从父皇的口中,知道一切都是表妹洁女的主意,怒不可遏地前去责问。两人一言不和,吵了起来。胤禛恨极,撩起一脚,正踢在洁女小腹。洁女痛得晕倒在地,胤禛此刻方才慌张起来,忙唤来太医诊治。幸好其表妹乃是习武之人,才未致使小产。

    洁女醒来之后,胤禛非但并无一句温言安慰,反说下不少狠话,亦不肯点头承认其腹中所怀,乃是自己的骨rou。洁女直于此刻,方始万念俱灰。斯时,康熙众多儿子之中,唯有那八皇子廉亲王胤禩——人称“八贤王”的——在朝最有人缘。自从“太子”胤礽因忤逆重罪圈禁之后,便是此人最具储君之相。他其实也早就爱慕洁女,于其失意之际,便自乘虚而入,赢得美人芳心。

    胤禛眼睁睁地看着陈元龙和徐灿结为连理,心中苦闷,郁结成疾。他原本乃是一个笃信佛教,淡泊名利的人。然于此刻,猛然意识到了权势的重要。认为倘若自己做了皇帝,便不至再如此轻易地任人摆布。渐渐地,他由一个敦厚诚朴的男子,变得异常阴骘乖僻,权欲熏心。胤禛表面上笼络母舅隆科多,掌握京畿兵权;暗地又招徕大批江湖中人,为其效力,排除异己。

    十个月后,雍王福晋怀胎完满,产下一女。胤禛听说徐灿三天前也生了一个男婴,知道乃是自己的骨血。一面收买内务府,于玉牒之中动了手脚;一面又派刘嬷嬷到京中陈府,说雍王福晋要她带了陈公子入宫看看,将徐灿的儿子抱走。待她当晚将之送回时,却已变成了个女孩。陈元龙不明内情,又不敢得罪雍王,深知宫廷中的斗争,只得紧钳其口,默不作声;徐灿心知胤禛是想要回自己的儿子,虽然心中不忍,可也没有法子。

    外头皆以为雍王新添四子,纷纷来贺。胤禛按辈份族谱,给此子取名弘历。福晋口头上不说,其实内心对于丈夫的一举一动,知道得非常清楚。此子乃由徐灿所产,必为雍王珍爱,故而直将弘历当作自己亲生的孩子,悉心照料抚养。弘历天赋异禀,聪明可爱,深得康熙龙心,不觉对那胤禛,另眼相待。后来暗立其为新帝,弘历之功不可没也。

    回目释解:本回回目“我寄愁心与明月”摘自李白《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诗。姚颀十六年隐瞒身份,不敢显露,愁;陈家洛少小离家,品尝不到手足血脉之情,愁;姚水衣从来不知身世,没有父母疼爱,愁;乾隆兄弟在前,无法相认,愁;雍王有情人难成眷属,愁;洁女爱慕表兄,不得回应,愁;灿儿见不到自己的儿子,愁;雍王福晋眼见丈夫偷香,开不了口,愁…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