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舂秋_第09章一夜风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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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章一夜风雨 (第2/8页)

钳来。

    她每出一招,劲力都大得出奇,古狼这才知道,她的功力远在娄弓之上。

    古狼狠狠地咬着牙,把发出的左掌收了回来,但是还没来得及换招,况红居第二招又已接踵而至。

    她身如一只大蝙蝠般扑了过来,双袖的雨水甩出了老远,一双枯瘦的手掌在黑夜中发出了惨白色,看来很是恐怖。

    就在古狼微微错愕之际,况红居的一双手掌已距离他不到半尺。

    古狼已然感到一股出奇的劲力涌到,他原是尽量避免与她对掌,因为他自知双方的功力相差得太多。

    但是况红居却存心非与他对掌不可,所以出手不到三招,便以这等雷霆之势逼了过来。

    古狼无可奈何,咬紧着牙关,双掌一并,迎着况红居的掌势递了出去。

    况红居一笑道:“有胆量…”

    一言未毕,两人四掌已然相触,雨夜之中,只听得一声大震。

    况红居“哟”了一声,一连退后两步!

    古狼虽然也退后了几步,但是一件意外的事,却震动了他!

    原来他双掌才出之时,便觉得有一股极大的潜力,传到了自己的身上,使得自己的掌力陡增了许多。

    这情形就如同在“达木寺”中,哈门陀暗中相助一般。

    古狼心中惊疑已极,忖道:“啊…哈门陀果然跟了来!”

    想到哈门陀,他的一颗心立时就猛烈地跳了起来,因为他觉得,哈门陀在这些老人中,比任何一个都要来得可怕而难于应付。

    况红居怔了半晌才说道:“好小子!料不到你真有这身功夫,算我况红居把你小看了!”

    古狼还在极度地惊惧之中,俊目回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象。

    这时二人都停止了谈话,黑暗中,只有丁讶低弱地呻吟,不时地由房中传出来。

    况红居接着说道:“好!如此一来,我倒要与你见个真章了。快动手吧!”

    古狼闻言立时冷静下来,忖道:“有哈门陀在暗中相助,我还怕她何来?可是,驱走了况红居之后,留下的哈门陀,岂不更加麻烦?”

    况红居似乎非常地急躁,她尖叫一声:“再对一掌!”

    一言甫毕,双掌再次击出,这一次来势更猛,双掌之力重逾万钧。

    这一次古狼却不愿再与她对掌,就在况红居变掌才出之际,他已经以“潜移星辰”的身法,闪到了况红居的身侧。

    他右掌闪电递出“翻天大印”一股莫大的掌力,向况红居的右肩胛按了过去!

    况红居身子一闪,已然闪过一旁,大叫道:“怎么,不敢接我一掌么?”

    语声中,双掌如电,又向古狼胸前推到,疾劲的掌力,把漫空暴雨都隔绝了。

    古狼一掌落空,便知道况红居必有狠招,所以未等她再次发掌,又已闪向一旁,喝道:“况婆婆,你太厉害了!”

    二指向况红居脑后点去,况红居大怒,猛然把身子拧转过来,双掌第四度袭出,喝道:“看你接不接!”

    这一掌劲力极大,溅起了一大片雨珠!

    这一式来得太惊人,古狼身子来不及撤回,万难闪躲,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又紧咬牙关,提足了丹田之气,疾举双掌迎了上去!

    就在他提气进掌的一刹那,一股绵柔之力,又传到了他的背心,丹田一阵发热,双臂也觉得发涨,他不禁吓了一大跳!

    他还没来得及思索,双掌已经与况红居接实,一声裂帛大震之后,二人又是各自退后了好几步。

    况红居一声长啸,身如狂风一阵转绕,把院中每一个角落都察看过了。

    古狼忖道:“莫非她已发现了哈门陀?”

    况红后身如怪鸟,一阵转绕之后,身子又跃上房顶,向四下搜视。

    古狼心想:“哈门陀若是不想露面,又岂会被你发现?”

    况红居在房上看了半晌,最后又落下房来。

    这时闪电乍起,古狼见她那副模样,简直就像是个鬼似的,脸上有一种愤恨和怅然若失的感觉。

    古狼开口道:“怎么了?况婆婆…”

    黑暗中,况红居一双眸子,闪电般射了过来,说道:“你有接我两掌之功,我放你过去了!”

    说罢之后,身躯一晃,立时消失在夜暗之中。

    她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弄得古狼有些哭笑不得,他怔怔地站在大雨之中忖道:“哈门陀既然暗中助我,他为什么不露面?他到底存着什么心意?”

    由于阿难子圆寂之后,哈门陀就始终没有出现过,古狼对此十分惑然,心神不宁,莫测究竟。

    这时当空又是一个霹雳,电闪如蛇,雨势更大,古狼顿为惊觉起来。

    他走到屋檐下,把门推开了些,只见丁讶身上盖着一条棉被,睡得甚是舒适。

    古狼见他没有什么异状,心中稍安,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见石明松也睡得甚是香甜,地上放着一大堆湿衣。

    古狼找出了一套干净内衣,把身上的湿衣脱下,见“春秋笔”的盒子湿湿的,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寻了一块干布来擦拭。

    那盒子不知是何物所制,擦拭之后干燥如故,里面的遗书也未沾上一丝雨水,古狼这才放了心。

    他把身子擦干,把“春秋笔”盒子紧紧地扎在胸前,穿上干衣。

    所幸石明松沉睡如死,故尔古狼的一切行动可以无忌,他穿好了衣服之后,也就上炕安歇。

    大雨如注,雷声殷殷,古狼过于乏累,不一会的工夫就进入了梦乡。

    待他醒来之时,天光早已大亮,可是暴雨仍旧,一点也没有减小。

    他翻了个身,见石明松已然不在,不禁忖道:“我怎会又睡这么死!”

    他用手摸了摸腹前的“春秋笔”依然还在,便翻身爬起,换了一套干净的紧身外衣裤。

    古狼下炕之后,这才发觉地上的湿衣已经不见,心中忖道:“莫非石明松去洗衣服了?”

    他想想也觉好笑,自从他得了春秋笔之后,这些人便一直跟着他,就好像他们认定了“春秋笔”在他身上似的。

    古狼洗漱已毕,石明松赤着脚,裤管卷得高高的,手中打了一把大伞,冒雨而来。

    入房之后,把腋下一堆干净衣服取出,放在炕上,说道:“昨天你与那个老病人怎么谈那么久,谈些什么呀?”

    古狼听他口气,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与况红居动手之事,也就不提,说道:“我们只是随便谈谈。”

    说到这里,发现石明松拿来的干衣,就是隔晚脱下的湿衣,不禁笑道:“啊!原来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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