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星来临_第三章左轮手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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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左轮手枪 (第6/7页)

   “她上哪儿去了?”我第四次问。

    “我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噢,威利,她是昨天早上不见的!‘内蒂,’我对她说,‘你今天简直漂亮极了。’‘好日子要穿好衣服嘛!’她说。这就是她最后对我说的话!威利!这孩子是我喂大的。”

    “对,对。可她上哪儿去了?”

    我真按奈不住了。

    她又哭起来,然后,她断断续续地讲开了“她走了,打扮得漂漂亮亮,光彩照人。她永远离开了这所房子了。她是笑着走的。”(“开心地走了。”无声地回应着)‘你早上简直漂亮极了。’我说,‘漂亮极了。’‘姑娘年轻就该让她漂亮!’她父亲说。接着她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些她藏好的东西。于是,她走了,永远地离开了。”

    她不再抽泣了。

    “就该让姑娘漂亮。”她重复着“姑娘年轻就该让她漂亮…,噢!我们可怎么活哟,威利?…她爸爸没再提起她,但他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我知道他的伤在心里。他爱内蒂。他从来没有像关心内蒂那样关心过帕斯。可是,她却伤透了他…”

    “她上哪儿去了?”我翻来覆去只问这句话。

    “我们不知道。她留下了自己的血。她相信她自己噢,威利,这可让我们怎么办呀!我希望她和我一起埋在我的坟墓里。”

    “但是,”我湿润了一下嘴唇,慢慢地说“她可能和别人结婚了。”

    “但愿如此!我要祈求上帝保佑,威利。我已经祈求上帝宽恕她。他,就是她要嫁的人。”

    我急忙问:“那人是谁?”

    “她信里说他是一位绅士,她确实是这么说的。”

    “在她信里?她写过信吗?我能看看吗?看看怎么说那位绅士的。”

    她注视着我。

    “你知道他,是吗。”

    “威利!”她的人手把你都押在我的身上。

    “不管她说没说过,你知道他是谁。”她的眼神里带有一种不太有把握的否定。

    “是弗拉尔?”

    她不置可否。“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威利。”她说。

    “是那个年轻的弗拉尔吗?”我追问。

    我们对视着,彼此完全理解了…然后,她突然转身到抽屉里去取她的湿手绢。我知道她想逃避我。

    我不再同情怜悯她了。她不仅知道我,还知道她的女主人的儿子。而且,她已经知道一段时间了。她全都知道。

    我寻思了一会儿,感到恶心。我忽然想到了老斯图亚特。他正在暖和的屋里。我转过身下了楼,一边想着,一边抬头看,只见斯图亚特太太萎靡不振地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可怜的老斯图加特。

    他仍呆在那间暖房里,他依旧面无表情。我从他身边走过,他一动也不动,扫了我一眼,然后又盯着面前的那块花畦。

    “嘿,威利,”他说“我们全家太不幸了。”

    “你打算怎么办呢?”我问。

    “我太自作自受。”他说“我要离开这儿。”

    “你打算干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男人还能干什么?”

    “当然有事要干!”我喊道“而且必须要干!”

    “他应该娶她。”他说。

    “老天作证,天哪!”我喊到“他肯定会那么做。”

    “他应该娶她。否则,那就太不幸了。可是,我该怎么办?如果他不娶她?这很可能,他做得出来,那该怎么办?”他精神简直已经崩溃了,更加绝望了。

    “就是这间房子,”他说,就是那间我曾为婚约而兼吵的那间房子“我们一直生活在这儿。你会说…一下子就离开了。在我这把年纪…。人不能死在贫民窟里。”

    我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揣摩着他那些断断续续的话里还将补充点什么。我觉得他的话有一种冷漠和无可奈何,这令人很生气。我yingying地问:“你有她的信吗?”

    他在内衣口袋里搜索着,默无声响地过了十秒钟,终于找出了她的信。他迟继地把信从信封里取出来,无精打彩递给我。

    “嘿!”他叫道,样子好像头一次见到我“你的下巴怎么啦?威利!”

    “不碍事。”我说“有点青肿。”接着,我取出信。

    信写在一张漂亮的绿信纸上。内蒂一改已往陈旧的不妥当的用词。她的字体清晰秀丽,清清楚楚,就像完成了一份整理的书面作业。

    那封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的mama:

    不要为我担心,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了。在那里,有个人非常关心我。对于您,我舍不得离开您。可是,事情似乎只能这样。爱是一种非常复杂的事情,它会使任何人都难以预料。不要认为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事实恰恰相反。您不必对我过于忧虑。我非常非常幸福(幸福得难以言表)。

    我也深深地爱着爸爸和帕斯,请您也告诉他们。

    爱您的内蒂

    那是一份让人看了很不是滋味的信。我现在把它当成一件充满孩子气的事。可是,在我读这封信的时候,心中却积满怒火。它使我陷入了绝境。要报仇雪耻,否则,我还有什么自尊可信。我站在那儿,眼睛盯着那些圆润的字母,呆滞了。最后,我瞥了斯图亚特一眼。

    他手里拿着信封,眼睛盯着邮戳。

    “你现在说不清她在哪儿。”他说,一边绝望地把信封卷起来,然后又停了下来。“这事使我们很难看,威利。这就是她的想法。她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她让我们大家都很伤心。这并不是指让别人去干她该干的那份家务。她走了。离开了我们,就像一只刚学会飞的雏鸟儿。她不相信我们。她对我也是如此。可是,我们却非常担心她?”

    他摇了摇头表示他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你去追赶她。”我镇静下来“你要让他娶她?”

    “我去哪儿?”他绝望地说,然后举起信,打了个手势,

    “而且我能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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