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水浒_第八十二回一杯广座断送少年双泪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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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回一杯广座断送少年双泪荒 (第2/3页)

毕命,却已料到,毕竟吴用之谋虑过人一等也但中间还不知有无别的情节耳。”【夹】吴用只猜透七分,却猜不到栾廷玉吴用说着,只见宋江忽地“呵呀”一声,鲜血直喷,往后便倒。【夹】扈三娘一气,程小姐一气,关胜一气,到此凡四气矣,虽然倒下.毕竟耐得住吴用急忙和喽罗一边一个,左右架住,一面叫伺候的人,将宋江抬到后边床上睡下。【眉】与宋太公晕倒遥遥相应一面赶紧请安道全。宋太公、宋清闻信都赶到榻前看护。

    吴用便抽身带了喽罗到忠义堂上,从卢俊义起,到各头领,都招来议事,【夹】吴用渐露代宋江之意把乐和的事,先说大略。来的喽罗,又细说一遍。又将宋江的病重,告诉大家,道:“照此看来,乐和兄弟,死得很是蹊跷。先前公明哥哥不放心,叫朱武、李云、朱富、童威、童猛、王定六、郁保四七位兄弟下山打听,到今也无消息。外间沸沸扬扬,传说种师道大队人马从河北南下,想来朝局已变。我们梁山受兵,只在早晚。朝廷恩旨,是决乎望不到的了。公明哥哥又病到如此。这是一个紧急关头,小可恐迟误事机,所以擅自作主,请诸位商酌。”只见忠义堂上你望我,我望你,一言不发,有几位只是吱吱喳喳地交头接耳商量着。【眉】彼此观望,窃窃私语,此中包含许多曲折,善读小说者当从此处理会得吴用催道:“诸位兄弟,今日须是定个主意,不要等大事临头,措手不及才好。”众人仍不答话。

    过一刻,忽然东边最后一排挺出一位头领来,正是没面目焦挺,抢出人前,问吴用道:“军师!我们山上也还有十来万人马,我们何不就此杀上汴梁城去?替大宋皇帝把那老jianian蔡京杀了,却不是天下太平?”【眉】为国除贼,快人快语,正不可目焦挺为唐突也吴用凝神将他一望,禁不住好笑,【眉】凝神将他一望,禁不住好笑,吴用神态活现在纸上道:“杀上汴梁城?兄弟,你经过几回事,见得天子京城,这般容易抢法?”众人不觉跟着齐笑起来。【夹】没面目总是没面目那焦挺忍不住怪眼圆睁,叫道:“既不能这样做,何不就爽爽撇撇径投官军。【夹】这话虽粗糙,却很厉害蔡丞相那边纵然不行,种经略那边有林冲哥哥在彼,我们就顺便请他引进,顺便在河北那边割几个鞑子的头颅,也显见我们的身手。”【眉】比段景住的人格高明得多了此时众人却都笑了。吴用也正言厉色向焦挺道:“既如此说法,你可能就向种经略军前…”焦挺说:“有甚不能。我们能上梁山投公明哥哥,便能下山投种经略,却不都是一样?”吴用道:“既如此,你去种经略面前,大众招安的事,便都托在你身上,你担任得下么?”焦挺道:“这个我不会得。我只晓得大家原是一个一个来,今日还是一个一个去,不是甚好!人人都有手有脚,难道不会得自己行动,定要结大帮去担个招安的名目吗?”【眉】焦挺寥寥数语足为武人倒戈的口头禅吴用冷笑道:“不错,不错!兄弟,你就照此做,也好给榜样大家看。”焦挺欣然起身便走。才到阶下,忽然回头望望大家,自己说道:“兄弟们都不去,我一人生辣辣的。”【夹】老实得如此,居然也能窘吴用,真胜伪故也众人又是好笑。忽地跳出一个人来,正是鲁达,叫道:“好,好!你要去,洒家陪你去,洒家认得种经略。”鲁达拱拱手,大踏步下阶来;背后武松、施恩连步走下,四人飘然自去。【眉】四人飘然远去,明是拆台主义,梁山大局大去矣弄得吴用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忠义堂一场会议,无结果而散。只神行太保戴宗自告奋勇,下山去寻觅朱武等一干人踪迹。吴用叫时迁同去,【夹】还有时迁支配得动道:“先在汴梁京城仔细打听一番,倘不得消息,便回到曹、郓一带探看。只怕栾廷玉那厮作怪,也未可知。”【眉】果然不出所科二人领命而去。

    一直到汴梁城,住了十来天。朱武等一些探不出,只戏园子里百合花失踪的话,纷纷纭纭,倒有好几说。【眉】百合花忽以失踪闻此正文,用笔巧妙处因为同时有个女戏子,也是不知去向,大半说是相约而逃的。两人听在肚里,不便说什么,抽空到荒郊上寻寻乐和埋葬地方。偌大京城,四围几百里,也似海底捞针,空费气力。一天早晨,客寓传说燕山一路已由大金送还中国,蔡攸学士奉旨前去宣布朝廷旨意。街上好不热闹,一队队金符玉节,幡幢麾盖,簇拥着绮年玉貌金鞍骏马的蔡学士。仪从排去,长有四五里。戴宗饱看热闹,【夹】耐烦暗暗地对时迁道:“蔡攸前者一力要招安我们梁山,原是为到北边去,好做卫队。【眉】处处回笔上文,并非闲笔如今蔡攸已去,朱武等又毫无影响,只管在此耽搁做甚.不如且回去罢。”【眉】经戴宗道出蔡攸已去,朱武失踪愈觉黯然无光两人没精打采地出了京城。幸喜一路往来,逢关过隘,都没有甚留难。

    将近曹南山下,大路上行人已是传说种经略从北路班师,大军南下。曹南山中岭,都被军马拥塞。两人商议,取山南小路。【眉】因绕山南小路而发生许多枝节,在此总叙一笔,眉目清朗大路三十里,小路只二十五里,可是比大路陡峻得多。带着甲马,两条腿虽然非常之快,但是一上一下,格外是连颠并撞。当头的秋阳照着,两人喘得肺都几乎炸开。刚到山脚,才算留住步。脚板下的地,还是动动的。时迁早望见大路边上一家茅屋,门前一架豆栅,【眉】秋光先到野人家绿阴底下,放一张歪脮方桌,四边四条长凳,桌上不知堆的什么野菜,青扑扑地。一位百发老婆婆正伏在那里拣择。时迁掌不住,走下路去,请教一声:“婆婆。”戴宗也就坐下。那老婆婆一面答应,一面低头只顾拣她的菜,不防门里睡着一条村狗,见是生人,直撞出来,一顿狂吠。【夹】狗咬偷鸡贼老婆婆连忙喝住,抬起头来,见戴宗是道家装束,二人满头是汗,便问道:“法师从哪里来?这般毒太阳底下,真不容易跑路。”【眉】充满乡愚口吻,此老婆婆较<石头记>刘姥姥何如?戴宗随口道:“从京城白云观来,往泰山朝碧霞宫。适才走中岭大路,恰遇种经略大兵挤塞不通,只好改小路从这里经过。委实渴热得了不得。”当下攀谈起来,方知老婆婆还有两个儿子、三个孙子下田去了。老婆婆请二人且坐一坐“我要下厨弄饭。他们出力回来,正好就吃。”戴宗和时迁二人在荫凉地上歇得一刻,汗是干了,听老婆婆说,也觉得肚里有些饥饿,戴宗从衣囊里摸出一小锭银子,约四五钱重,双手捧给老婆婆道:“贫道和这伴当走得路多,早晨到此刻,也有些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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