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种ONE_ON_ONE(下)_第三章一切都结束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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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一切都结束了 (第3/4页)

时隔这么多年,也许他早已经忘了这个世界有一个我存在,可我却不能忘…每一天,每一时,我都忘不了北上游和北上庄园。”

    失去双亲,背井离乡?

    北上冰是被我和北上游赶出北上庄园的,北上游还霸占了他的mama…

    “你果然…是北上冰吗?”

    山野浅空没有回答我,高大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街头尽头,只有那一枝蓝色的玫瑰花,正躺在我脚前的雪地上。

    我的手指一片冰凉——北上冰回来了,他要来向我和北上游报复,他想要弄垮北上集团?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安慰自己:就凭他,哪有什么本事能够弄垮北上集团?!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喧哗,我的肩膀被旁边走过的人撞了一下,浓郁的玫瑰花香顿时侵入鼻息。我侧头一望,原来是从Pub门口拥出一些青年男女。

    只一眼,我就看到走在前面的易麟朔和昂流,而捧着一大束“蓝色妖姬”、笑得眉飞色舞的恋惜正站在二人中间,一手挽着一人的胳膊,娇小而纤细,笑得特明亮。

    3。一切都吹走

    我的身体立即绷成一根弦,头皮紧得好像要裂开了。

    可是易麟朔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恋惜的脸上,他没有看到我,擦身从我身边走过。

    我退后两步,眩晕中,听到昂流尤其大的嗓门:“来Pub都是为了喝酒的,喝果汁是孩子干的事。恋惜,看来呀你只适合待在游乐场!”

    “哥!你坏,每次开口就知道损我!”恋惜娇声反驳“你还一直不赞同我跟朔哥哥在一起!说什么我去告白绝对会变成炮灰!现在要大跌眼镜了吧?!”

    “行了,牙尖嘴利,我要是朔绝不要你。”

    “你还是我哥吗!meimei失恋你就高兴?”

    “我就是你哥,才忠言逆耳啊!”昂流读了顿,用难得认真的口吻说“你碰什么男人都好,就是别碰这种失恋的危险生物!是吧,朔?”

    朔的声音低低的:“我去开车。”

    “还是我去吧,这电灯泡当得够久的了!”

    昂流揶揄笑着离去…

    12月末的天气,湿冷的空气里弥漫着一层浓厚的夜雾。

    屋檐树木都挂了一层白霜,晕黄的灯光落在雪地上,渲染开来…

    易麟朔穿着黑色的大衣,带着棕色的针织帽子。他的脸孔在灯光下的浓雾里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分明是冰冷的天气,为什么我却觉得有一种强烈的灼伤感在心中染开,顺着血液四肢,把整个身体都点燃了?

    像身处冒着岩浆的冰窟里,冷与热彼此交融。我却只能像被钉住般站在原地,怎么也挪不动一步。

    “今晚可真冷呀!”恋惜呵出一团白雾。

    “嗯。”“朔哥哥你都不冷吗?”

    “嗯。”恋惜跳到他面前,双手背在身后,穿着白色羊绒外套的她,就像一只可爱的绵羊:“朔哥哥你的表情好严肃哦,你笑笑吧?喏,你看看你,站在这儿都快成个大冰箱了,比这天气都冷!”

    易麟朔似乎在浓雾中笑了。

    “嘻嘻,这才笑得好看嘛。”恋惜挨着他的身体靠着“朔哥哥,我真的好冷啊!早知道就戴手套了,你的大衣看起来很暖的样子…我的手可不可以放进去呢?”

    “什么?”

    “我的衣服没有衣兜啊!”易麟朔点了下头,一缕过长的刘海落下去,遮着他的眉目。

    恋惜小心地把一只手放到他的衣兜里,过了会儿,可能是觉得衣兜足够大和暖和,索性把另一只手也放了进去。

    易麟朔没有拒绝,斜靠在路灯下。雾气有些淡了,可依然看不大清他脸上的神情。

    我的双腿麻木,身体僵硬,像个傻瓜一样站在原地,脑海中飞快闪过的影像,像一幕幕曝光灯下的影片——

    恋惜挽着易麟朔的胳膊在澎湃掌声中走向舞台;

    恋惜眼神明亮地说出那番真情告白;

    易麟朔眼中涌动着柔和的情感,抬手伸向恋惜的发…

    “朔哥哥,我问你个问题哦。”恋惜再度出声,打断我的思绪“一般结婚的人,会把戒指戴在哪个手指?”

    易麟朔低声:“中指或无名指。”

    “哦。”恋惜点点头又问“那是左手还是右手?”

    “男左女右。”

    恋惜沉默了一会儿:“那——朔哥哥,你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是随便戴的,没有意义吧?”

    这会儿轮到易麟朔沉默了。

    好半晌,他才抬起手,把戒指取下:“我们走吧。”

    “哎?不等我哥了?”

    就仿佛漆黑的世界里突然炸开一道白光,易麟朔和恋惜走在白光之中,慢慢地隐没入黑暗里。

    我情不自禁地走到他们刚刚待过的地方,低下头寻找——果然,在雪地里找到一枚半掩的陈旧戒指。

    我捡起来,拂去积雪,把它用力地握在手心里。

    坚硬的边缘硌疼了我的掌心,可那种疼,却远远不能填补我心脏泛开来的无止境空虚。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不是痛,不是难过,而是无止境的沉闷和空虚感觉。就好像心脏的内心被挖去了一大块,只剩下空壳,却连空气都灌不进去。

    在刚刚他牵着恋惜离开的瞬间,我差点就要冲上前拉住他。不管是哀求还是哭泣,我都要留下他——我竟会有这样突如其来的冲动。

    还好我控制住了自己,我没有那么做。

    我怎么可以那么做?

    提起沉重如铅球的脚,我沿着马路边缓慢地朝前走,行动迟缓得就像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大风中好像飘来恋惜的笑声,她铃铛般的声音:“朔哥哥,你说…”

    说了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她的声音被抛在身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不敢回头,只知道一直看着前方地朝前走着。怕稍微一停留,我就会连离开的勇气都失去。

    走着走着,双脚变得机械麻木,头脑是空白的一张纸…大风刮起我的帽子,飞得很高,我觉得手脚使不上力,我甚至没有拾回它的气力。那么,就让它被吹走吧…

    把所有的一切都吹走…

    我松开手,掌心里的戒指跌落在地。

    就在这瞬间,被哽住的咽喉化为无数的热泪,源源不断地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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