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诅咒的木乃伊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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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4/7页)

。”

    “暖炉不点火是怎么回事?”福尔摩斯插嘴问道。

    “后来据弟弟透露,这也是按中国贤人的教导办事。据中国贤人所言,当诅咒发生效果的时候,被下咒者本人及其周围的人,都有置身于非洲大陆或置身于锅中被火烤的感觉,体内的水分迅速蒸发。为此有必要让房间冷却。弟弟的房间像冰窟般寒冷,他才感到安全。

    “发生金斯莱用刀自残的事件以后,我因不知底细,替他房间里的暖炉添柴点火,他发现后飞步跑到暖炉前用水浇熄火头,并气冲冲地叱喝我别帮倒忙,这时我才知道不能给房间加热的理由。”

    福尔摩斯很快地瞄了我一眼。

    “你或许会认为以上都是奇谈怪论吧。说实在,我本人也不大相信。但当弟弟站在我的面前时,我终究没有勇气说不相信,所以特地跑来贝克街想听听先生的高见。”

    “自残事件后,你弟弟的表现如何?”

    “还是老样子,一点变化也没有,福尔摩斯先生。当然,情况一直在恶化中。那事件发生后不到一个月,金斯莱基本上不再进食,人瘦得只剩皮包骨。我和贝因兹管家夫妇三个人真可说是绞尽脑汁,烹制各种可口的食物来提高他的食欲,但没有效果。我心想,或许在中国恶咒真正发生作用之前,金斯莱就已饿死了。”

    “什么东西都不吃吗?”

    “吃得很少,但通常吃下去后马上又呕吐出来。每天双眼通红地连续胡言乱语,又或者发出无意义的喊叫声,有时候倒卧在走廊上。”

    “还有其它的反常行为吗?”

    “很多,例如他非常讨厌更换睡衣。金斯莱到我家时带来一套寝具,我想给他换套新的,他表示反对,说换了寝具就会睡不着觉。虽然他睡的是我准备的床,但床单仍用他一直使用的质量低劣的旧床单,睡衣也是如此。

    “弟弟发作的时候,往往穿着睡衣在地板上打滚,把睡衣弄得很脏。以前还能勉强同意把脏睡衣换下来去洗涤,但近来他死也不肯换睡衣了。”

    “哦!不过听说拿破仑也有这种习惯哩。那么,你有没有和弟弟打招呼说要来贝克街与我商谈?”

    “不,没有告诉他。他非常讨厌我与外人商量,说如果有外人介入反而更快招来不良的后果。因为担心他这句话,我一直拖延至今。但是,你是大名鼎鼎的神探啊!福尔摩斯先生。求求你救救我那可怜的弟弟吧!我已经束手无策了,作为最后的手段,只有来贝克街了。”

    福尔摩斯陷入深思,两只手愉快地摩擦着,这是他的理性受到挑战的证据。

    “非常有趣的谈话,林奇夫人,令弟与你的经历,在我的认知范围内是完全没有先例的。我想在一两天内尽快去府上与令弟见面。”

    “这个嘛,目前舍弟处于无法会客的状态。”

    “他讨厌见外人吗?”

    “是的。”

    “那么让华生去拜访怎么样?他是医生。”

    “对不起,我想这样更加不妥。因为金斯莱特别讨厌医生。他说自己根本没有患病,何况他目前所处的状态是英国医生无法理解的。他的体力已经很弱,但当他不高兴的时候,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力大无穷。我不希望他再受伤。”

    “嗯,令弟的体力很弱…那么我们只能耐心等待几天了,等到足以令我们踏足府上的事情发生。

    “可是令弟有没有对你说过,东方的诅咒从箱子里释放出来后,将导致何种结果?前面你提到许多情况,但较少涉及这点。最终的下场是不是结束生命?”

    “关于这一点我也不大清楚。但我听舍弟说过,如果许多具有发咒能力的中国人一起向某人下咒,那么某人体内的水分将全部蒸发,最后变成干巴巴的木乃伊,也就是被夺去生命。”

    “哦!原来如此。”

    福尔摩斯露出一副迷茫的神色。

    福尔摩斯吩咐那妇人家中若发生事件——哪怕是小小的变化——立即发电报通知后,她就告辞了。福尔摩斯对我说道:

    “喂,华生,你怎么想?”

    “实在是不可思议。对我来说,很难全盘接受刚才那妇人说的话。”

    “那么,你能做怎样的解释呢?”

    “我想,金斯莱多半是处于妄想状态,患了严重的神经衰弱症。”

    听我这么说,福尔摩斯莞尔而笑。

    “哈哈,这是文明国家里的英国医生的科学见解了,怪不得金斯莱不想见你。”

    “那么,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解释呢?”

    “我想对于这事件,除了你的看法之外,应该还有多种解释的。至于有关东方的诅咒,我的意见与你的看法倒没有多大出入。如果说到昨天为止还活生生的人,在今后某一天突然变成干巴巴的木乃伊而死去,那么不要说此事发生在伦敦,就算发生在天涯海角,我都会立即赶去现场。”

    “那么你也不相信那妇人所说的了?”我说道。

    “完全不相信,那根本是编造东方神话的骗子的信口开河。”

    “你是说那妇人的弟弟是骗子吗?”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假如他是骗子的话,就应该不会变成木乃伊而死了。”

    后来的事实显示,福尔摩斯不必千里迢迢地跑去天涯海角。

    隔日,福尔摩斯有几分心神不宁的样子,显然,他在记挂普拉奥利路的梅雅莉?林奇。

    再隔日,亦即2月8日那天中午前,送来一封寄给福尔摩斯的电报。我和福尔摩斯立即想到这是那妇人发来的电报。

    “嗯,可能事态有新进展了,但我可以保证金斯莱绝不可能成为木乃伊。”

    但出乎意料,电报并非梅雅莉?林奇发来,而是我们的老友雷思垂德警官。这一意外事实把福尔摩斯的好心情一扫而光。

    “你感兴趣的事件发生了。请即赶往位于普拉奥利路你已知道的梅雅莉?林奇宅邸。雷思垂德。”

    看了电文,福尔摩斯的表情变得阴郁了。他咬紧嘴唇,站起身,然后从紧闭的嘴唇中蹦出一句话:

    “你也跟我去吗,华生?”

    天气仍旧寒冷,但外面的天色极佳。坐在从麦克尔顿车站到林奇家的马车里,只见福尔摩斯面色凝重,一言不发,想必他的脑中正思索令人忧虑的事态。

    林奇的宅邸比我想象的还要豪华十倍。通过雄伟庄严的铁门,里面是宽广的庭院。有一条小路通到有大理石停车场的玄关口。如今被白雪覆盖着的广阔雪原,下面显然是修剪得宜的草坪。我们所乘马车进入的道路,是一条砾石路。放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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