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惹将军_095将军来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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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5将军来娶 (第3/3页)

君就是幸福美满,就是快乐。

    可是,现在看来,哪还有半点笑容?

    一切,都是从不孕开始。

    喝了那么多方子的药,可是,肚子却始终不见动静。

    兰君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复以前的恩爱?

    仔细想来,好像也只有婚后前六个月的时候,才是万般的要好。

    真正是举案齐眉。

    六个月之后,因着兰君越来越忙,再也不复以前那样的琴瑟之好。

    特别是在唐初九现身京城之后,兰君他整个人都变了。就得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柔浅笑。

    唐诗画不是不恨的,也不是没有找过宋兰君,婉转的表达对于日渐冷淡的不满。

    可是,昔日把自己捧在手心的人,他叹息着说出了世上最残忍的话:“诗画,如果你能给我生个孩子,该有多好。”

    这话,像利箭一样,扎入了唐诗画的心里,血rou模糊,痛彻入骨。

    所有的抱怨,所有的不满,只能打落门牙和着血泪往肚子里吞,再也无法说出半分来,能说什么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满肚子的委屈,连个说的地方都没有。

    这门亲事,爹娘当初不是没有过犹豫迟疑,可最终因着自己的坚持,才成了婚。

    而且现在,不能生孩子,确实也是自己不争气。

    说?跟谁说?无脸说!

    因着不孕,就连娘家人都感觉凭空要矮了三分!

    上次回娘家,娘还唉声叹气的数落了一顿。

    里面不是没有埋怨的。

    而且弟弟唐子轩又从始至终都不看好宋兰君,连带的姐弟情份都冷了三分。

    这让唐诗画更是断了回娘家倾诉的心思。

    即使倾诉,能说什么呢?

    兰君一直没有纳过妾室,也没有传出过任何的风流韵事。

    当家主母的权利和地位也从来没有动摇过。

    府内的一应事大小,都放权让管着。

    不顺心的,就是兰君他,日渐冷淡。

    可是跟娘亲说过一次,反而被劝。

    说是新婚夫妇过了那段新婚期,日子就会日渐平淡下来,这是很正常的。

    唐诗画满腹的心事,无处诉说。

    夜夜摸着扁扁的肚子,长吁短叹,孤枕难眠。

    多想那个人,能进房里来,同床共枕。

    可他,却夜夜独宿于书房。

    甚至这几天,忙得连人影都难见了。

    已经两天未见着他人了。

    今天是大年初六,对于唐诗画来说,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唐初九婚事能顺利。

    如果她能嫁给古清辰,那么,她和兰君之间就再无可能!

    天边才有第一丝光亮时,就睁开了眼,就盼着亲事能成。

    正食不知味,心乱如麻中,被宁氏着人来叫了过去,开口就是想抱孙子。

    宁氏对于唐初九要嫁给古清辰的婚事并不知情,所以她这个年,思前想后,做了个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初九接回来。

    唐诗画不能怀孩子,初九却能,而且前后已经怀过两次了。

    看十七这些日子郁结在心,眉眼间都是闷闷不乐,只怕都是因为初九。

    初九性子和善,又能陪着自己说上话,自从她不在这些日子,越发的寂寞了,时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而且,到底是因为初九以前的辛苦,才会有了十七如今的风光。若让初九老在外面,让人知晓了也不好,只怕会惹来闲话…

    综和种种,所以宁氏才会叫来唐诗画,直言了说想抱怀子,是想给初九以后回来铺路。

    分析来分析去认为,初九不愿意回来,一是因着和十七呕气,二是怕回来做小受气。

    故才如了今天这般行事。

    …

    从宁氏屋子告退后,唐诗画脸色难看极了。

    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女,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却还半句都说不得。

    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过了吉时,不知唐初九婚事如何了。

    走到半路,听到寻来的宋东离叫到:“嫂子…”

    唐诗画没有心情应酬她,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东离,怎么了?”

    宋东离问到:“嫂子,我哥呢?”

    唐诗画神色一暗:“说是去太子爷府上了。”

    宋东离一脸愤慨,刚想说话,唐诗画的奶娘匆匆走了过来,在耳边低语了几句。

    唐诗画暗暗心惊,婚事未成!

    再也顾不上,匆匆说到:“东离,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也顾不上宋东离回话,快步回了房,脸色大变,问到:“怎么回事?”

    奶娘因着赶回来报信,气喘不均:“将军府倒是张灯挂彩,只是却并没有人去迎亲,现在吉时已经过了。”

    唐诗画略一沉吟后,果断的说到:“再去探!让青木回府候爷府。”

    奶娘领命而去。

    唐诗画独坐窗前,心里如万爪在抓。

    唐初九心里更是煎熬。

    好在正午时,杜大婶终于回来报信:“大火已经灭了,张师傅他…已经送去了李大夫那。”

    唐初九高悬的心,落了地,谢天谢地。

    看了看正日当空的太阳,杜大婶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剩下唐初九独坐窗前,翘首以望,等着古清辰来。

    如果他真的能来。

    夕阳西下,未见郎来。

    黑暗笼罩了大地,再也不见一丝光亮。

    唐初九的心越沉越深,越见绝望,归于无尽的黑暗。

    咬牙坐在闺房,东西也不想吃,灯也不想去点,煎熬着。

    坐到腿都麻了如万蚁在咬,坐到夜已深时,坐到心已成灰时,唐初九幽幽的叹了口气,收起了最后的一丝期盼。

    动作僵硬的去点了灯,正想着手脱掉身上的大红嫁衣时,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抬头望去,古清辰他一身大红喜服而来:“初九,对不起,我来晚了,没有大红花轿,你还愿意做我的妻么?”

    唐初九苦忍了一天的眼泪,毫无预警的就掉了下来,古清辰,他,终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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