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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干点什么吧 (第4/5页)

一间上房,可以这么说吗?我们要了一间上房。我开始洗澡,我想着下午能睡一觉,但是梅茜坐在另一张床上不停地打电话,我不知道她打了多少时间,我在梅茜发出的娇柔声响中睡去,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们的房间里多了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

    梅茜介绍我们认识,男子是她的要好同学桉,女子是她要好同学的女朋友,名字叫叶,他们是一对。

    现在是下午,梅茜要好同学的女朋友叶抱怨说他们还没有吃中午饭,当然我们也没有,但是我们不饿,梅茜提议说我们到一个集市上去逛逛,随便吃点什么吧。上午我们已经把那个集市的角角落落都逛到了,我想提醒梅茜,但我知道梅茜说这话一定有她的想法,她并不蠢,于是我一言不发。

    我们四个,又重新地走在了那条街上,已经有很多见过面的店老板微笑着和我们打招呼,我们走着,那一对互相偎依着,一路缠绵,起先梅茜还与她的同学桉说话,后来每次梅茜靠近桉要说话的时候,叶就很温柔地把桉拉了过去,脑袋靠在桉的肩头上,眼睛动情地注视着桉的胸膛。几次三番。

    梅茜便不再说话,牵着我的手,拖着我飞快穿行。把他们落在后面很长一段了,梅茜突然说:“她这是故意做给我看的。”恨恨的样子,牙齿咬得格格响。

    “当然。”我说:“她是故意做给你看的。”

    “你为什么要遮遮掩掩呢?”我说:“一开始你只是介绍说桉是你的同学,其他的我并不知情,但我现在也看得出来了,你和桉一定是有过什么往日情。”

    “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梅茜说:“以前的事情提它做什么呢?”

    梅茜回头张望,叶正拉着桉往一家珠宝行走,诉说着一枚戒指的精致和美艳,眼睛闪闪发亮。

    “你看你看,叶是要桉买钻石珠宝,她并不爱他。”梅茜说:“我知道这种女人…”梅茜一脸歧视。

    我们又站在一家油炸食物摊前,等待他们跟上来,我们看着黑颜色的油,它们受热,在锅里翻滚,香油应该是澄清的,黄金的颜色,但整个N市没有一家的油是清澈的,它们都是一张隔夜面孔。

    我们凝视着那对情人互相牵制着缓缓走近。“我要吃炸香肠嘛。”

    叶撒娇,连续不断甩桉的手。梅茜微笑着抽出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买下了十串炸香肠。叶幽怨地看桉,后者正甜蜜地望着她,叶翅着小手指,吃了一口,又马上吐出来,说:“不好吃。”

    梅茜不动声色,微笑地看着她,说:“不好吃就换别的吧。”

    梅茜扭转头,没有再牵我的手,径直往前面走去。我担心,我想我应该赶到她的前面去,为我最要好的女友梅茜擦去隐藏的眼泪。我想对叶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当然我没有,因为我与叶不熟,我们初次见面,我注重我的形象,我想给任何陌生人留下好印象,而且我非常惧怕叶会因此与梅茜干脆撕破脸,大吵大闹。我只是为梅茜的宽容感到震惊,但是我们都要面对事实,事实是我正举着庞大的十串香肠,我不知所措,然后我把它们扔进了垃圾箱,我知道我无能为力,我想我把梅茜的钱扔进了垃圾箱,但我无能为力。

    我们来到了一家粥店,梅茜一掷千金,她叫了很多小点心,由于种类过于复杂繁多,请原谅我不能一一复述。叶喝了几口鸡汤,然后告诉我们这家粥店的手艺实在令人吃惊。“真是太糟糕了,没有一样是合口的。”叶高挑着眉,神情冷竣。

    梅茜微笑,说:“叶你喜欢吃什么?我们另外再买去。”

    叶说:“我什么都不想吃。”

    桉终于有些生气,桉难过地看着梅茜,很难为情但是无可奈何。梅茜若无其事地咬翡翠汤包,鲜绿色的汁液喷溅出来,就象梅茜的愤怒一样,充溢了晦涩,忧愁,焦虑。

    桉伸出手去,把叶面前的鸡翅汤端到自己面前,说:“不吃别浪费了。”

    梅茜看着桉。“我结婚了。”她突然说。我吃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梅茜结婚了,但她什么也没有跟我说。“我和我先生三个月前就领了证,还没有办酒。”梅茜说,很镇静。

    沉默。没有人说话,然后桉叹气,神色黯淡:“梅茜,你这么早就嫁人。”

    叶的神情略有放松,但是很快地,她的眼睛盯牢了我,我不得不整理自己的衣衫,用餐纸抹去口红,并且对着叶温和地笑,尽量与她贴近。

    梅茜站起来去结帐,桉也站起来,两个人赶到去推让,叶警惕地注视着,脖子象蛇一样不安分地扭动着,我用最和善不过的眼神转移叶的注意力,我说:“嗨,叶,你多大了叶你是哪里人叶你还没有吃饱吧。”

    梅茜和桉回到座位上来,大概因为推让梅茜有点费力气,她苍白的脸色染了一丝红色,不多,但是很瑰丽。叶迅猛地扑进桉的怀里,就象一开始一样,他们走到前面去了。

    我说:“梅茜你利用刚才的时间与桉说了什么?”

    梅茜说:“我对桉说,请你以后不要再吃女人剩下的东西了。”

    夜半醒来,我听见他们仍然在交谈,好象是生离死别一样,我翻了个身,我不知道桉是什么意思,现在一定是深更半夜,但是他们在交谈,居然没有人进来打断他们,我多么希望有人来啊,他们破门而入,他们会看见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在房间里,那是一幅美丽的场景。

    我听见另一张床上的叶也翻了个身,发出了故意娇柔的声音。她是这么发声的,请原谅我模仿得不怎么到们,那是一声长音,就象一只闲适的母牛。“哞棗”间有起伏,余音袅袅。没有语言,没有任何一个代表什么意思的具体词汇,但只是这一个字就充满了无数内容,丰富多彩。桉站起来,很快地移到叶的床头去了。“怎么了。”桉俯下身,关切地问。我没有睁眼睛,但是我看见了梅茜阴沉的脸。

    早晨起来,我按照固定的时间起来,房间里空空落落,那种絮絮叨叨的谈话声音没有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一片寂静。梅茜还睡着,桉与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掉了,他们居然没有把我叫醒,没有与我打招呼就走了,就象他们的出现一样。我怀疑我是不是做了一个长梦,梦里有这么两个人,但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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