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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 (第2/5页)

只手表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大块朵颐,说是昨天爱慕她的许多男人送了她许多玫瑰,她就放在朋友的店里寄卖,把卖得的钱用来吃饲料。得意洋洋。

    然后女友乙又说,我要去开花店,模样很坚决。我猜测她是想每天都面对美丽的花,每天都过情人节,但那终究还是不牢靠的。

    我路过某条街的时候发现了她的小花店,她坐在店子的深处,悠闲地听音乐,有个与她一般年纪的女孩在外面忙碌,插了许多蹩脚的花篮出来迎风招摇。问她生意,她说,赚了点,不多,也还腾得出钱来雇人帮忙。然后又说,平时我都不在店里的,偶然来一次,今天你运气好,碰上了。得意洋洋。

    再经过那个地方,却看见她的店铺原址已做了一家面料专卖店,店里的老男人有着一脸暖昧的皱纹。“你问的那个女人不要做生意了,把店盘了一万块钱就不知去向了。”乙应该不会因为他的暖昧而只让他付了万把块钱吧,我想乙不仅仅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她还败家当,当初她要下这店一定不止那一万块钱,她着什么急呢。

    几天后乙打来了电话,在电话说,我要结婚了。

    就是女友乙让我忽然意识到了那个问题,让我在以后的一年里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到解决问题上,所以乙虽然不再是我的女友了,我还是要死皮赖脸地感谢她。

    乙约我聊聊,对于要结婚的女人来说那自然是要聊她的先生,她的家,还有婚礼筹备什么的。我认为那是一个很轻松的话题,决定会很痛苦,让人朝思暮想,但是决定下来了就会很轻松。

    灯光柔和,没有心事,喝茶。乙穿着家常衣服,披散着长直发,象一个贤惠淑静的少妇的模样,讲她的爱,他的爱,她和他的爱,在一瞬间,那个问题就象银色的亮光一样突然出现了,它先是跳出来闪了一闪,我凝神看的时候它却消失不见,但是第二次它又溜近来的时候,我把它牢牢抓住了。

    你们上床了?

    第一次?

    你疼吗?

    女友乙当场夺门而去,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是乙制造了这样可以掏心的好气氛,于是我说了真话,而且我关心她,天地良心,我并不想让她难堪。

    我认为她是名正言顺的,而且有什么要忌讳的呢,尽管谁都想做婊子,但不是每一个婊子都要立牌坊的。但是她要跟我翻脸。有什么不妥的,实在没有,我想在这件事上我没有错,我只是问她疼不疼,同时我的神态很关心。如果我是男人,也许她会用尖尖的葱指指着我说我是流氓,但我也是女人。

    下流问题。它是一个下流问题吗?我不认为它下流,甚至它和yin秽、cao、交配、性交、zuoai等词汇都不搭界。你看,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所有我认为最下流的词汇了,如果你还能说出一两个,那么你就比我还下流。

    后来我才知道她并没有结婚。是女友甲诡秘地告诉了我所有乙的事迹,我怎么也不相信她们曾经那么要好过,但是现在甲却在背后打听乙的隐私和小道消息,然后到处贩买。最要好的朋友最后必然会成为更危险的敌人,一向如此,我想我应该守口如瓶。

    “她居然会相信,谁会那么轻易地为了一个屁事不懂的小丫头离婚呢。”甲是这么说的。我相信,甲尽快地结识了许多生意场上的男人,她现在满嘴脏话,而且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但是他们在交谈的时候也必然会漏出点什么真实情况,我们这个城市并不大,也许她们还会在某一次饭局上相见,各自充当着某个已婚男人的美丽花瓶,应付着场面客套微笑什么的。对付我们这种年纪的女人实在太容易了,他们处在男人最黄金的时段,他们有牢实的经济基础,穿着品牌,出手阔绰,显得气度不凡,知人冷暖,他们懂得怎样攥住年轻女性的心,经验富有的他们一下子就把那些还没有发育好的小公鸡们比下去了。

    他们的开头通常都一样。叹气。我的妻子没有文化。我和她没有共同语言。但我为了家为了孩子得把这个家撑下去。她不理解我。我只有努力拼命地工作。我别无他求。我过着单调枯燥的生活。直到你出现了…他们乐此不疲,总之每一年都会有新鲜的小女人出场,她们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和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让人又怜又爱,新鲜爱情让人青春重来,让人情不自禁地投身进去了。他们真是老道,他们始终都在说和老婆在家里闹离婚,要离了婚与你结婚,直到他们的黄脸河东狮五个手指头已经印到你的脸孔上了,你仍然爱慕着那个男人,并且证实了他是生活在一个多么没有爱情,没有文化底蕴的痛苦中啊。

    他们抛弃了我的女友乙,但她一直认为他们是有社会责任感的男人,他们不愿意破坏美满家庭,他们强作欢笑继续那没有爱情的婚姻,痛苦地活下去。他们抓住了她的弱点,她的骨子里是怯弱的,她会饱含着眼泪离开,不改初衷,她会仍然寻寻觅觅。后来她居然寻到京城去了。

    外面是冬天,空气潮湿,大厅里却是春天,我看见五颜六色的女人们出入,我是指她们的头发,我们这个小城市里不多见其他种族的女人,从我们城市里出去的男人会因为偶然的出差机会见到了其他皮色的另类女性而心存艳羡。春天还没有来,还没有过春节,我们对于春节的概念比较模糊,我只知道过春节别人很兴奋,而且东西比平常贵,我有一些冲出去搏命的女友会在春节回来,我们交流思想感觉,谈谈心得体会。

    女友甲从海口回来的第二件事是请我吃饭,当然她的第一件事是洗澡,我们约定了在一家容易辩认的闹市口餐厅见面。我比约会时间早到了一个小时,自然是因为我不想再在那个大厅里坐下去了,她们的磁卡电话吃了我的一百元电话卡,我早就应该料到的,看看它的样子就该知道它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但我还是信任地把磁卡塞进去,一开始它不收,我还硬塞,于是它就不客气地把卡吞进去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个女人漫不经心地移动到电话机前面,说:“它也吃了许多我的卡,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真不愿意去想她们在我走了以后就会把电话机拆开,取出里面吃掉的卡,也许她们很快就会请邮局来修理,总之她们是要把里面所有的卡都占为己有的。我走了。

    我坐着才发现原来里所有的女人都是罗圈着腿走路,年轻的,不年轻的,漂亮的,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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