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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五独手丐手 (第3/4页)

余酒食由树林后绕往前面,自带沈、姜二人径由龙亭后面土坡沿着林间曲折小径直奔城墙之下,令姜飞伏在肩上,单臂夹着沈鸿越城而过。姜飞方说:“师父,我和大哥的包裹银两还在祠堂里面呢。”席泗笑道:“还用你说,方才我见三贼跟在你们身后,便料事完不能回去。

    恰巧遇见一位同伴,已托他前往代替,好在看祠堂的老头和周云瑞是弟兄,去的人又与相识,井还周济过他,不会不与,有这大一会想必也快到了。禹王台我还约得有朋友相待,行李便送到那里。时已不早,到后再说吧。”姜飞边走边问“那代取行李的可是白天送银子的师叔吗?”席泗摇了摇头,笑说:“那是你八师叔,已起身往老河口去了,你年纪小,沈鸿武功还不如你。我目前身有要事,又不能常常带你们一起,我们这班人和阉党都是死对头,江湖上仇敌也多,你们武艺未练成时还是不要多说多问,免得走口多惹麻烦。墨蝴蝶漏网已颇讨厌,虽然他已知我来历,吃过两次苦头,又知你弟兄是我的门人,就是途中遇上也不敢随便侵犯,到底可虑。他如向有本领的贼党指点,你们走到路上就危险了。”

    沈、姜二人见师父催走,不令多问,料有事故,便未再往下说。因那龙亭乃宋宫旧址,偏在城北,禹王台与繁塔均在城南,三人由北城越墙而出,南北相去还有不少的路,到了路上,姜飞觉着沈鸿跑起路来似比自己还有长力,心想大哥文弱,无什本领,如何走得这样轻快,笑问:“大哥练过轻功么?”席泗笑道:“他在少林寺苦熬了几个月,什么武功也未学过。但他每日和人挑水,上下山路从未间断,此是庙中和尚考验新来人的心志,无形中却扎了一点根基,空身行走自然轻快。你虽练了三年,打好内功底子,但无实验,好些不能发挥,平日显得动作轻快,样样都比他强,走得稍远,再一快跑,稍不留神便没有他气匀。这个还在其次,初见时我怜他志行坚苦,与寻常酸丁大不相同,可惜人虽聪明,禀赋不够,也是机缘凑巧,我与你师父乐游子上半年秦岭相遇,无意之中我问他讨了一粒武当派特制的天雄丸,没有用去,我捏成粉末,和入酒内,劝他吃了。

    此药服后不久真力真气逐渐成长,与日俱增,再要得到名师传授,肯下工夫,更显出他的灵效,武功练到什么境界,真力真气也随同增加,今日想已发动,故此你练过内功的人脚底反没有他轻稳。你是外行还看不出,途中如遇贼党,像你两弟兄,一是脚底坚实,步法散漫,一是轻快而不坚实,看去像得过内家传授,却都是个二百五,对方误会你们有心做作,便难免于跟踪窥探,多出麻烦。我于百忙中抽空来会你们,一半是想自己事忙无暇传授,你们是我记名弟子,人又都好,不愿受人欺侮,想叫你们先往老河口去寻二哥乐游子,正式拜师,请他指教。他是个读书人,和沈鸿相近,必蒙赏识。再说你二人的仇家均在湖南,将来由当地起身除这两个恶霸也方便些。不过你二师伯形踪无定,常时往来均水、汉水上下流和武当山中,如寻不到,可往卧眉峰下寻他。再要不见,只寻到一个驼背姓崔的采药人便可间出踪迹。但是此时天下荒荒,盗贼纵横,你两弟兄走此长路难免危险,因此把你们引往禹王台,见几位老前辈,日后相遇好有照应。我再传授你们一点武功,暂时藏在铁塔上层,用上一两月的功,学一点防身本领,再同上路。

    好在姜飞练过三年内功,有了根底,方才龙亭御敌,看他动作甚是机警轻快,经我指点,不消多日便可应用。沈鸿暂时虽不如他,因已服了强身大力的灵药,本门秘传十八擒拿手最易速成,先将这十八手学会,闲时再由姜飞照所学传授指点,练起来便快得多。休看日浅,本门心法与众不同,只要本身真力不弱,或是内功有点根基,应用极快,遇见能手虽还不敌,差一点的毛贼必能对付。少时和各位师伯叔见面,再能得到一两件兵器就更好了。

    “禹王台和繁塔以前本是城里有钱人游玩纳凉之地,近年为了阉党专权,政刑暴虐,民不聊生,一出城门便不安静。这班豪绅巨富俱都宝贵性命,稍听风声吓得要死,一齐都住在城里,以为靠这一道城墙便可把千万人民的怒火隔断,永保富贵。一面仍在搜括人民膏血,供他穷奢极欲,把这些穷苦人看得畜类不如。自知怨毒已深,城外贫苦的人都是他的仇敌,一律当做盗贼看待,只管相隔不远,却都视为畏途,早已绝迹,缩头城中,暂时享受荒yin奢侈的生活,哪里还敢出城一步。今年为了水旱虫灾,年景大坏,人民无可搜括,只一逼得太急便群起反抗,不是全家逃亡,便互相团结揭竿而起。近城一带还好一点,稍微走远,没有来历,或是未雇有保镖的商客寸步难行,从夏天起便闹得连差人都不敢下乡。否则,今夜禹王台一会哪有这样安宁自在?虽然我们不会怕阉党爪牙,无故到底不愿多事。其实苦人和苦人在一起都能发生同情,互相扶助,只是狗官无能,虽有绿林出没,并无传言之盛,不过带有财物、结伴不多的行旅容易遇到盗贼,难免危险罢了。沈鸿初往嵩山乃是一时凑巧,又沾了往投少林寺的光,这次来到开封所乘的马又是他们一望而知的标记,而两湖一带鱼米之乡,光景又比中原稍好,才得平安无事。否则,由孝义到开封这条路正是绿林出没之区,如何能够安然通过呢?”

    师徒三人边说边走,禹王台已然在望。开封地形低凹,像个锅底,常受黄水之灾,地土都成了黄色,无什风景。乡村中都是土房茅舍,又当水旱频仍,民穷财尽,到处是静悄悄的,偶然听到一两声犬吠,显得十分荒凉。只禹王台一片树林较多,古吹台繁塔又是历史名迹,算是风景之区。月光下满地清荫,林木森秀,看去夜景也颇清丽。沈、姜二人遥望前面山坡向着月光有几株大树,树下有一高约两尺、不甚齐整的大圆石,石旁环坐四人,都是布衣布服,神态悠闲,看神气似在相对笑语。还未走近,内中一个身材矮瘦的中年人已先起立,笑呼:“四兄来了。那两个便是他新收徒弟。”一面迎将上来。席泗先令两小弟兄行礼,笑说:“这位是你六师叔,姓杜名德。”转问二人的行李可曾取到,杜德笑答:“归途我还探出阉党一点信息,听说要寻四哥呢。”席泗刚把两条长眉往上一扬,中座一个矮胖老人已笑呼道:“六弟就是这样性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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