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鹰扬_第二十八章神鬼不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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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神鬼不知 (第4/10页)

怨无仇,为何寻仇?”

    黑衫老叟哈哈狂笑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天鹰帮与叛逆勾结胡为,犯案累累,尤其在淮河南岸劫夺大内奇珍罪不可恕。”

    阎玉冷冷一笑道:“那么尊驾是官府派来的了?”

    “老朽忝为凯只勒府内护卫首领,奉铁衣卫统领之命也可以说是官府。”

    “尊驾没有姓名么?谅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我如何能相信?”阎玉冷笑道:“据本少令主所知,并无凯贝勒其人,显然易见尊驾也是混充字号。”

    蓦闻塔里扬起数声凄厉惨嗥,人影纷纷堕下地来。

    黑衫老者虽心惊不已,却镇静如常。

    身后三人跃跃欲动,却被黑衫老者止住,冷笑道:“阎玉,塔上尚埋伏得人手,老朽实未曾料到,听老朽之劝,这庙外尚围伏得官兵数千,鼠寄悬殊,妄逞匹夫之勇,徒招杀身之祸,不如束手就擒,也好保全一条蚁命。”

    阎玉哈哈一笑道:“除官兵外,尊驾带来的只剩下你身后五人么?”

    黑衫老者面色一变喝道:“你还想斩尽杀绝么?只怕未必!”

    在黑衫老者说话时,阎玉已闻听无影刀薛瑜传声,淡淡一笑道:“我虽不想赶尽杀绝,但知尊驾奉程乃恭来此探听虚实,带来的人亦均是黑道人物或忝颜无耻卖身满狗之辈,杀之无愧!”

    黑衫老者不由大惊失色道:“你怎知道得如此清楚?”

    阎玉傲然一笑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本少令主尚知道得更多。”

    黑衫老者心中更惊道:“你说说看?”

    阎玉道:“程乃恭遣出两拨人手来此,尊驾是其中一拨,另一拨被我手下截住,你竟趁虚而入前来送死,程乃恭却乃贪生怕死之辈,率众人在七里之外,前有官兵护住,其实官兵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黑衫老者暗暗猛凛,怒喝道:“上!”

    五个劲装黑衣人一跃而出,手中兵刃尚未扬起,忽发出惨嗥,身形一个疾转,踉跄数步倒地不起。

    黑衫老者大惊失色,瞧出由塔上飞打下暗器深入脑门头骨内。

    阎玉咳息一声道:“鄂图海!你这不是冥顽不灵,犹若飞蛾扑火,自速其死么?”

    黑衫老者不由机伶伶打一寒噤,诧道:“你为何知老朽名鄂图海?”

    阎玉忽左臂疾伸,迅如电光石火扣在鄂图海右肩上。

    鄂图海只觉遍身飞麻,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右手铜铲当当坠地…

    阎玉微微一笑道:“鄂图海,我不但知道你在明珠府中位居红带武士副首领,而亦知道你住在京城东外逍惠河附近六黑屯,有一幢不算小的官宅,家有一妻二子三女是么?”

    鄂图海不禁胆寒沭麻,毛骨棘然。

    阎玉哈哈一笑,然后收回扣在鄂图海肩头的左手五指,道:“你走吧,我虽不杀你,但你回去后依然要死在白无明的刀下。”

    鄂图海骇异莫名,暗道:“他如何知道得如此清楚?不如老朽套他几句话,也让白无明免我死罪亦未可知。”

    阎玉似洞察鄂图海的心思,笑道:“你无须妄想套我的口风,我知道你等奉明珠之命前来,事先已定下告死状,万一事败或有辱使命只有一死,家小由相府按月发给钱粮,其实家小也难逃灭口之祸!”

    鄂图海闻言不由面色惨白如纸,道:“这话老朽不信!”

    阎玉笑道:“其实你心中也明白,倘然不信,我自然有办法使你坚信不疑!”

    “什么方法?”

    “你佯作被擒,这浩息立即传知白无明耳中,使你亲耳听见,我一面遣人先一步救出你的妻儿家小,更让你亲眼目睹瞧瞧他们手段如何毒辣。”

    鄂图海不禁呆住,沉吟须臾,道:“你这么做有何用意?老朽委实不明白。”

    阎玉哈哈一笑道:“你身任红带副首领,多年来你奉命办事获知隐秘甚多,我意欲请你相助,使明珠获罪坐狱,你也好保家全命,你认为如何?”

    鄂图海顿时心内泛起矛盾感觉,取舍艰难沉吟不答,猛感身形一紧,倏被一条蛟筋绳索捆住。

    原来御风乘龙符韶早在鄂图海身后,见鄂图海犹豫不定已是不耐,振脉蛟筋软鞭倏出,灵蛇般绕体捆住,道:“此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把扶起掉面疾掠而去。

    鄂图海只觉在奔行之间,xue道已被符韶封闭,无法动弹,不禁摆下心来,听天由命。

    夜风啸掠,透体生寒。

    符韶身形顿住,隐在长草丛中,相距官兵布守之处不远,明火执仗,枪刀闪亮,尚不时传来马嘶。

    鄂图海不明其故,只听符龙低声道:“你瞧瞧便知。”

    忽见一条身影迅疾如电掠来落在四个执枪官兵之前,现出吊额深睛白影面目森冷老者。

    鄂图海认出是明珠府内紫禁武士首领白无明,仍闻白无明道:“总兵大人何在?白某有事求见?”

    暗中忽走出一个中年戎装武官,道:“白首领,本官在此?”

    白无明抱拳道:“在下派出两拨高手,迄今尚无音信,恐凶多吉少,烦请大人下令围捕!”

    总兵大人尚未开言,忽传来奔马如雷蹄声,只见一骑飞奔而来。

    骑上人似差官侦探,一跃下骑,向总兵欠身施礼道:“总督大人命下官传檄,命大人撤军四防。”说时双手将檄书捧上。

    那总兵闻言一怔,展阅檄书面色一变,立即下令撤军,向白无明抱拳笑道:“上命难违,恕无法相助。”

    白无明惊愕不已,道:“大人,究竟为了何事?”

    总兵道:“军务机密,恕难见告,何况文书上也未说明。”说着抱抱拳,命军士牵马登骑,率着大军后队改为前队。

    片刻,撤除一尽。

    白无明不禁脸上升起森厉杀机。

    夜风吹来一声低啸。

    官兵虽然撤走,尚留有十数道火堆,白无明面色又是一变,只见飞掠而至三个劲装黑衣人。

    其中一人道:“首领,为何官军尽撤。”

    白无明沉声道:“本属也不明其故,总督飞檄命总兵撤军!”

    “属下看情形不妙,方才有人投书至程乃恭,说遣出两拨人手俱已伏诛,只有鄂图海一人被掳,阎玉小贼刻在严刑逼供!”

    白无明勃然色变道:“鄂图海怎不咬破口中毒丸自杀而已。”

    “阎玉是何等歹毒人物,以迅电不及掩耳之势制住鄂图海xue道,卸开下颚,鄂图海如何能自绝身亡。”

    白无明厉声道:“你怎知道如此清楚?”

    “信中俱已写得清清楚楚。”

    “投书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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