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于心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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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5页)

了个孪生姊妹?还对着我笑呢。”

    她真的笑了?沈雩赶紧回复冷脸的形象,他可别将她的取笑当成是温柔的笑才好。

    “我没有孪生姊妹,也不是在对你笑。”

    “是这样吗…”他失望地垂下眼眸,有些意志消沉。

    “你生病了,快躺下吧。”握住她手腕的大掌传来未退的高温,在这种状态下还能忽然清醒过来,显示他的意志力颇为惊人。

    “我是在作梦吧?”他又看着她问。蕴藏许多故事似的双眸,未加掩饰地凝视着她。

    知道他病着,沈雩并不害怕他的凝视。“不是作梦,是生病。你的病还没好,快躺下吧。”

    “我一定在作梦。”元震喃喃道:“不然妳怎会对我这么和颜悦色呢?”

    沈雩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的脸有凶到只是温和一点就让人以为是在作梦的程度吗?

    沈雩无言捡起滑落到被褥上的半湿布巾,浅色被面被印出一个湿印子,元震看着那个印子,陷入回忆之中…

    “以前我生病时,我娘也都是这样照顾我,耐心打湿巾子,贴在我额上,巾子热了,再重新浸水拧吧,等天亮了,我的烧就退了,我娘不眠不休照顾我一整晚,也没听她喊声累。”

    他极淡的笑笑,没显露出他的迷人笑痕。“我娘她…虽然软弱,但真的是个很好的娘亲,可是,我再也见不到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他泛红的眼浮现一层薄雾,那层薄雾--是泪水吗?沈雩目不转睛瞧着他没滑出眼眶的泪水。

    在她专心瞧着他眼睛的同时,元震蓦然抬头,专注的目光精确地对上她不及收回的视线。

    “呃、你的娘亲她…她到哪里去了?”沈雩的心咚地震了一大下,有些慌乱地随便问个问题。

    “她…死了。”元震略显疲惫的回答。“我十五岁那年,将我托付给我爹,她终于撑不住向来虚弱的身子,离我远去。”

    沈雩想起白天时他说过,他父亲在他十五岁以前,不知道他的存在;他是个未受父亲照顾成长的私生子,幼时生活想必并不好过。她咬咬牙,对引他想起伤心往事感到歉然。

    没想到转眼之间,他又朗朗一笑,害得她情绪来不及转换。

    他泛血丝的双眼带笑,好玩地看她发愣的玉容。

    “我娘她说啊,将来有一天,我若遇见了一个姑娘,能像她那样在我病着的时候,没有一句怨言的尽心照顾我,那必定是与我相守一生的娘子。”

    “我看你是病糊涂了,胡言乱语。”

    “我知道我病了,但一点也不糊涂,我很清楚自己现在讲些什么。而且我也不是胡言乱语,那些话都是我娘说过的,我真的好想跟她说一声,我已经找到了这样一个姑娘。只可惜,她永远都听不到了。”

    沈雩怒瞪他一眼,不想和他争辩。争辩无用,她倒想听听他还要胡扯些什么。

    “沈雩,妳别瞧不起我。”他垂下眼睫,没头没尾冒出一句。

    “我不会瞧不起一个人的出身。”

    “以后、哪一天…不管是哪一天,别恨我,好吗?”他低哑的嗓音略带酸苦无奈。

    “为什么要恨你?你做错什么事怕我恨你?”她瞇眼猜测,想不出个答案。

    他虚弱一笑,没回答,眼睫合上的次数愈见频繁,显然是累了。

    她从床沿起身,以为他会松开手,让她走到水盆边浸湿手里那块变得温热的巾子。

    谁知他不但没松手,反而在半昏睡的状况下失去全身气力,无预警地往后垂直仰躺,顺势把她拉向他的方向;沈雩止不住他突来的动作,极不文雅地趴倒在他**的厚实胸膛上,而手里那块巾子,刚好被丢在他唇颚上,免去和他唇与唇相对的可能。

    “唉,可惜了。”元震笑着叹息。“就差那么一点点。”

    他拉下覆盖住下半张脸的湿布巾,闭上眼,不大清醒的低语喃念:“今夜妳这样尽心照顾我,如果真有怨言,也请妳千万别说出口啊…”语毕,随即松开手掌。沈雩拧眉从他身上爬起来,心里莫名浮映许多情绪,疑惑的、不解的、猜疑的;她看着已昏睡过去的他,想了好久好久,还是想不出可供解惑的答案。

    从昨日冰上相遇,她就感觉到这个人对她不加掩饰的情意,似乎喜欢她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在这之前,他们只在沈府见过一次面,甚至连交谈都没有,他为何会喜欢她、忘不掉她?她很难平空想象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像很难理解为何此时胸臆之中会充塞着一种闷闷的、舒展不开的情绪。

    这两天以来,因为这个出现得莫名其妙的陌生男子,她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像被倒进五颜六色的颜料一般,突然增添好多色彩、好多奇怪的感受。

    原来她也是有感觉的人。曾经,她以为她的无情无绪是天性使然,再大的事情都不能惹她皱一下眉头。现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她不曾起过涟漪的心,却翻天覆地变了个样。

    在她过往的岁月里,何曾遇见过这般狂肆无礼之人?从没有人敢对她不敬。她和每个人之间的距离,总是远远的、疏离的;她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太久,久到人们以为那就是她所喜爱的生活方式。也许,连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他人眼中尊贵的身分、出色的才艺,将她隔绝在别人触碰不到的小小天地里,没有同伴和兄弟姊妹,她在备受保护的环境中成长,清冷的性子于焉养成。

    虽有贴身侍女小雪的陪伴,但小雪的吵杂叨念,是一种听而不闻的习惯,大多时候是没听进心里的。她日日仰望蓝天,想象天空的另一端,居住着一些怎样的人、过着怎样的生活?

    他们是开心的?还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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