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守相思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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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3页)

尽速去请田国豪过来。成爷发怒时,责罚的短鞭别说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就连寻常大男人都受不了啊。

    ----

    阎御丞让田国豪带去擦过葯,却还不想回家,打了电话跟父亲报备后,留了下来。

    这次事情之所以会闹得这么大,的确是他的失职,他无可反驳,只是听训的时候,心里却隐隐感到不安,现在还挂念着大厅里那个性子极倔的笨蛋。

    没想到她果然出事了。

    才准备到纪忻然住的“夏居”去看看状况,就在途中遇到林管家,听说了纪天成动用家法的事情。

    “该死!她人呢?”阎御丞低咒着,表情铁青阴沉,拧着恶寒。

    “田先生送小姐回夏居了。”发觉向来内敛的阎家大少爷竟发了火,林管家叹着气回答。

    话才说完,就见阎御丞失去平口的沉稳冷静,转身朝夏居飞奔而去。

    才踏入夏居,便在走廊上远远看见纪家老佣人王妈正准备进纪忻然的房间,他连忙喊住她。

    “王妈,忻然还好吧?”担忧的神色锁在眉宇,他气息不稳地问。

    “少爷,你来啦。”王妈脸色沉重,眼眶泛红。“老爷下手很重,小姐可能这几天都不能去上课了。”

    “她还好吗?擦葯了吗?”阎御丞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努力平复声音里的紧张。

    “还没,我刚刚才去拿葯,正要进去替她擦。”

    老爷真是太狠心了,居然打得下手。王妈想到从小疼到大的小姐正在试凄,心里难过万分。

    她按按眼角“我看过小姐了,背上、腿上、手臂上都有伤痕。唉,要不是田先生出面阻止,大概会更严重吧。”

    阎御丞愣了愣。

    “纪伯伯怎么会下手这么重?”

    “田先生说老爷是因为小姐不肯认错,什么也不解释,只是一直说她没有做错,所以才发那么大的火。”王妈解释着。

    说她没有做错?

    难道她还在为火车上他一时的气话赌气吗?俊脸微微一沉,阎御丞有些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

    “好了,我要进去替小姐上葯,要问什么等一下再说吧。”王妈见他不说话,准备转身进房。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他伸手拦下她,直接拿过她手上的葯。“我来就好。”

    “可是…”王妈有些为难。“小姐毕竟是女生,这样…”

    “你先回去休息吧。”阎御丞不容拒绝,淡淡撂下命令。

    看着他一脸的坚持,王妈也不再多说,她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或许只有他可以安慰小姐。

    待她离去,阎御丞礼貌性地敲了几下门,也不等里头人儿回应,就直接闯了进去。

    癌趴在床上的纪忻然看见他进来,有些讶异,随即把脸撇开。

    阎御丞也没说话,只是走到床边坐下,很自然的拉起她的衣服。

    “你干么?”

    察觉到他的举动,她连忙转头,反手压住自己的衣服,横眉竖目地瞪他。

    “擦葯啊。”

    他理所当然地答腔,拨开她防卫的手,撩开她的衣服,彷佛是天经地义、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谁要你多事!我自己来。”

    她想抢过他手里的葯,奈何背上热辣的鞭伤阻缓了她的行动,才伸手就被阎御丞拍掉。

    “你真以为自己是猴子吗?伤在背上也擦得到。”他压下她,黑眸扫过她的背部,嘲讽地冷哼着。

    嘴巴虽然很坏的讥嘲她,可他心里却一点也不好受,那片雪白肌肤上怵目惊心的红色鞭痕,几乎让他失控地想杀人。

    他不懂纪伯伯怎么会这么狠心,打得这么重?

    “不用你管。”

    她甩开被他握住的手。

    “这么凶干么?该不会是在害羞吧?”阎御丞压下喉头突如其来的紧缩,用平日的戏谑口吻调侃着她。“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小时候都看过了,没什么好害羞的,快趴好。”

    “阎御丞!”他讲那什么鬼话啊?好歹她还是个女孩子吧。她恨恨地怒瞪他。

    阎御丞看了她半晌,忽然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

    “非要我跟你道歉吗?”

    他突如其来的转变,令纪忻然一阵错愕,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对不起。”

    阎御丞转开葯盒,趁着她发愣不再抗拒时,将散着淡淡清香的葯膏敷涂在她背部的鞭痕上,淡淡地开口。

    “之前是我说得太过分。不过我还是认为你处理事情的方法有问题。”

    纪忻然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

    “哪有人道完歉还训人。”

    “因为你猪头猪脑的欠人训。”

    阎御丞看着她漂亮的脸蛋露出平常斗嘴时的熟悉表情,知道那是同意和解的征兆,心里终于释然,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浑然不觉自己的动作含着多么暧昧的宠溺。

    “快趴好。”

    “干么,我又不是狗。”她转开头咕哝着,却仍乖乖地趴好身子。

    “狗搞不好都比你聪明。”他一面替她上葯,一面数落她。“跟我吵架是一回事,干么跟纪伯伯呕气。”

    “不想解释。”她随口答腔。“嘶…好痛、好痛,你轻一点。”

    “敢耍酷就不要怕痛。”他心疼地放轻力道,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奇妙的感情一古脑在今天偷偷发了酵。

    纪忻然没有回答,视线不意扫到墙上的日历,有些出神。

    “干么不说话,在想邢烈的事?”阎御丞试探性地问着。

    “谁要想那个啊。”她哼着。“虽然之前觉得好像被他耍了,可是现在想起来,却不觉得那么难过。这件事情你们都说我做错了,可是我自认问心无愧,那就够了。”

    “你喔,”阎御丞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她,最后摇摇头,俊逸的薄唇漾开无奈的笑。“真是个笨蛋!”

    这家伙,真是个不折不扣却又令人不得不服气的热血笨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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