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风信子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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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2/4页)

飞大略地提了父亲近年来的情形。

    他是有妻有子的人!沈明媚记忆中的凌盛竹,是别人的丈夫,这种情况再相见又有何用?

    凌飞没有说出自家的家务事;关于凌风和信字的事。

    自从那次强吻之后,信子一直是羞于面对凌风的。信子不明白自己对凌风的“感情”究竟该如何定位。

    兄妹之谊还是男女之情呢?

    信子的唇至今仍残留着凌风的吻痕。

    “信子,你在躲我!”一日,凌风拦住了信子的去路。

    不!信子不是想躲凌风,而是自己羞于见人。

    “信子,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看着我说你是喜欢我的。信子,你要回答我!”凌风用半命令式的口吻。

    信子抬起了头,她的眼中有着很深的无助。

    “养父对我这么好,如果不是他收容了我,我不知会流落至何处。”信子离开孤儿院不久,孤儿院就关闭了。没有被收养的小孩,四散至其他的收容所去。信子是幸运的,而凌盛竹正是她的幸运之神,既是这样,信子怎么说得出口。

    虽说年幼时的信子,一开始并不希望自己被凌盛竹领养,信子心中抱着一丝希望:生母会来领她回去。但人长大了会懂事的,信子十分感激凌盛竹向她伸出了援手。

    她现在是凌盛竹的女儿,她怎么可以做出有违伦常的事呢?不能的,也不该的,信子做不出来。

    “哼!我就知道你的话不能信,还取名为‘信’。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试探你对我的承诺是不是真心话。没想到,到头来果然只是儿时的戏言罢了!

    “阿不信!我才没喜欢你,我不过是在试探你而已。哈!哈!哈!笑死人了,我凌风谁不喜欢,会去喜欢你这个阿不信!我又没疯,骗你的啦!”

    凌风自说自话,语调狂妄却有些悲戚。

    凌风此刻是真心话,还是他给自己找台阶下呢?

    凌风大笑三声,转身而去。

    留下无助、不知所措的信子。

    “信子!”大哥凌飞出声唤信子。

    凌风的大笑声,凌飞听见了。他怕凌风又对信子不利,连忙冲出房来。现在是放暑假,不过对凌飞而言,已不能算是暑假,因为他大学毕业了。

    而信子也高中毕业了,联考迫在眉睫。

    “信子,凌风他…”

    “没有,风哥没对我怎样!”信子像被针扎到似地逃开。

    凌飞最恨的就是信子这一点;老是维护着凌风,也不管他是不是对的。凌飞就快去当兵了,他有好些话想对信于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况且信子爱不爱听又是个难题。

    “信子,你该去念大学的,多充实一些知识,让自己的视野更辽阔,有助于你的人格成长。”凌飞怜惜地凝视着信子。

    信子微笑倾听,没有接受也没有婉拒。

    很巧地,凌风也接到了征兵令。

    两兄弟一同入伍,但服役的地点并不相同。

    一个在南部,一个在中部。

    在南部服役的凌风,拒绝家人来探视他。信子捎了信,凌风也不回。倒是在中部的凌飞时常写信回家,信子也接到了几封。是当兵的煎熬和苦闷吧!凌飞信内的字句,已经掩饰不住他对信子深藏于心的爱意了。

    信子考上大学,不论是谈吐气质,出落得更清新脱俗,美得飘飘逸而有韵味。

    身旁的追求者,更是不计其数。

    一个假日,烈日当空,天气酷热无比。

    信子坐在南下列车上,她要去探望凌风。

    “唉!这个凌风,连放假都不回家。”何香雯非常挂念。

    “妈,你别担心,我去看看好了。”信于不顾凌风的“命令”她前往凌风的军营所在地。

    那是个地处偏远的小村庄,信子转了好几趟车,又走了好一段路才到达。军营门禁森严,信子委?卫兵通报,可是等了好些时候,凌风却迟迟不出来会客。

    信子走得香汗淋漓的,一条手绢擦得都湿透了。

    对信子行“注目礼”的阿兵哥,不断地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信子习惯了受人注目,并不以为意。

    “凌风为什么不肯出来?这样,我如何向mama交代?又怎么放得下心?”信子焦急地等着。

    即使凌风当面羞辱信子,他不过是想试试她的忠诚度罢了。那一吻,无非只是个试验性行为而已。

    即使是如此,信子也没有记恨凌风。

    信子早已不是小女孩,而是个堂堂的大学生了。

    她分得出是与非,也知道什么是对与错。

    信子这么地容忍凌风,这么地包容凌风,无非就是因为“爱”

    “我对凌风的爱,究竟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爱?”

    原本一直不想去面对的信子,也到了必须去拨开迷雾的时候了。信子的心中百转千回的。

    信子不想放弃会面,她静静地坐着等。

    许久之后,一双军鞋出现在信子的眼帘前。

    信子猛抬起头,凌风终于现身。

    一身军服的凌风,身材略微瘦削,比以前结实,也比以前黝黑。两颗黑眼珠愈来愈发深速,黝黑的眼珠中浮现出信子的倩影,四目相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告了假的凌风,换上了便装。

    两人走在羊肠小径上,微风徐徐吹来,艳阳不再那么酷热,时已午后了。两人傍着走,一路沉默着。

    “你有话就说吧!”凌风打破了沉默。

    “你很久没回家了。”信子幽幽地说。

    “想回去时我就会回去。”凌风折了一束芒草,含在嘴里,一副满不在乎的语调。

    “那是你的家,不是旅社。”

    “怎么?上了大学,讲起话来就是不一样!变得敢说话,不再是个畏畏缩缩的应声虫了!”凌风讽刺着信子,他仍不放过信子。

    “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信子无奈地说。

    “你以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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