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书峡_第八回骇兵书峡隔前舟铁桨穿波逢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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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骇兵书峡隔前舟铁桨穿波逢异 (第5/7页)

师,方要推谢,盘庚忙使眼色止住,笑答:“三位老先生盛意,不敢不领。好在前面就到地头,等我把船系好,就来拜见。”说完让过大船,把缆索结上一套,往游船后艄抛去,一下套上,放下双桨,拉了铁牛,相继纵上。

    到了三人面前,一同施礼。三人便命下首同坐,笑问二人:“叫什名字?”盘庚生长孤山,渔村中人当他黄生义子,都叫他黄一,盘庚之名乃是师父新取,照实说了。铁牛笑说:“我姓田叫牛儿。”话才出口,忽见中座那人,一双俊目明如秋水,正朝自己注视,旁边那身蓑衣又细又密,颜色纯青,不知何物所制,与寻常不同;对方气度那么清华,第一次见到这等人物,说不出令人对他可亲可敬,忙把平日顽皮滑稽形态收起,笑问道:“你老先生贵姓呀?”旁座一人答道:“我们萍水相逢,请你们吃一顿酒,到了前面就要分手,谁也不必再问真的姓名。你叫他大先生好了。”

    铁牛见旁座那人年约五十来岁,对面一个也在中年,都比中座年长,但极谦恭,一句一个大先生,想了一想答道:“我们小孩子家,对于年长的人应当恭敬。蒙你三位老前辈赐我二人酒食,见了师长,如何禀告?”中座那人笑道:“这两小孩果然有点意思。我们三人行云流水,不大与人往来,你师长如问,随便说上一姓好了。”铁牛觉着盘庚偷偷拉了一下,又朝外看了看,心中会意,笑说:“我说你老人家姓什么好呢?这样好人,别的姓恐配不上,还是天上找吧。今日我师父到前面拜访一位高人,也是此姓,不知可好?”旁座一人笑说:“天上只有日月星辰,人间哪有此姓?”铁牛笑说:“风云不也是天上的么?我正想用哪一个字好呢。”

    中座那人哈哈笑道:“我闻近来江南出了几个奇童,果然名不虚传。盘庚以前我已听说,知道一点形貌,你却不曾见过。方才见你二人同驾小舟,凌风急驶,看出颇有功力,你又是外路口音,一时高兴,喊来一谈。见你二人纵上时身法不同,都是高明传授。昨夜听说。内一小侠已来江西,尚未人前露面,当你是他。见面以后,觉着年纪大小,身材神情,与平日所闻好些不同。既和盘庚平辈,我们自然比你较长,也就没有客套。想不到你们竟看出我的来历。我知那位小友新近收了一个徒弟,同路来此。如我料得不差,令师年纪当比你大不多少,他叫什么名字,能对我说么?”

    二人一听,知道无心相遇,果是此人,好生欢喜。铁牛忙即起立,躬身答道:“我师父便是黑衣摩勒。老前辈想必姓风,大名可是一个-字?”中座将头微点。二人忙即下拜。铁牛告以昨日小孤山辛氏弟兄说起大名,师父此去湖口,便要专程拜望,已在前面船上。

    中座那人正是湖湘间一位奇侠,旁座二人是他师弟庞曾、崔萌。看去风-年轻,实则年已五旬,闻言双眉一皱,回顾舟后,吩咐加急前进,往红沙港开去,越快越好;饭菜也快拿来,不必再等天黑。舟后两少年驾船,一个掌舵,并代摇橹,闻言同声应诺。一个取来饭菜,忙即赶回,相助摇船。那船立时快了起来,离开湖口约有两里来路,忽然转折,往侧面港口驶进。

    风纫问明来意,再告二人,说:“昨夜听说芙蓉坪老贼因听手下探报,说朱、白几家遗孤相继出现,内有一男一女,并在北山会上公然出头;昔年死党女铁丐花四姑,连同手下徒党伤亡殆尽,事前还约来许多江湖上有名人物,内有好些精剑术的僧道,也是同遭惨败,十九伤亡;同时发现前得宝石是假,精金真髓并不在内,正在发急;日前又接黄山徒党铁羽传书,说七指凶僧到了兵书峡第二日便自失踪,连同假装樵夫、常年在当地窥探的三个同党一齐不见,尸首全无;后来冒险搜寻,发现一顶僧帽和樵夫用的板斧,知已送命,特来报知;黑摩勒等老少英侠大闹铁花坞之事,也有同党飞书禀告,不由急怒交加,将他手下四大金刚,连同几个得力党羽派了出来,分成两路,一路窥探遗孤下落动静,相机行事,不是看准对方身后无人暗护或是走单,还不至于下手。对于黑摩勒,因乃师七指神偷葛鹰,日前被两个有力死党代请上山。老贼为开宝石,想请他入伙已有多年,为了此人性情古怪,专以感情用事,人又孤做,始终请他不到。好容易无意之中请上山来,明知北山会上葛鹰曾助敌党出手,因觉他和查洪是老对头,见面必斗,此人又是喜怒无常,一意孤行,只要摸准他的脾气,格外加以礼敬,尤其是人最耿介,向不白受人的好处,只肯上山,便有法子结纳。先还恐他多心,专一优礼,奉若上宾,开石取宝之事一字不提,后来还是葛鹰说起,老贼才由宝库中取出与看。葛鹰早知到后第二日,老贼便将应用各物准备停当,专一等他开口,看完故意笑道:‘前在永康,铁扇子樊秋曾说真的宝石在一富户家中,乃是主人侧室陪奁之物,约往盗取,因不愿这样下作,强夺妇人女子之物,曾经借故下场,并还因此收了一个好徒弟,名叫黑摩勒,聪明机警,比他还要厉害。后因此宝传说已久,真的并未见到,打算见识见识,不料看去坚固,竟是假的。此石虽然分量较重,极似北海地底所产青铁石,未必是真,等我试过,真有金髓在内,我拼耗上四十九日苦功,代你炼成刀剑,总算没有白吃你们。’说罢,先命贼党用寻常刀剑乱砍了一阵,那石纹风不动。老贼人最深沉贪狡,患得患失之心最重,早就风闻宝石不是真的,有心试验,又知西方金髓见风即化,目前能够开石取宝的共只三人,倒有两个对头,只有葛鹰一人无什嫌怨,但又请他不到,惟恐将宝糟掉,不敢妄动。后听七指凶僧在浙江发现同样宝石,越发生疑,曾托往取,不料人宝皆亡,及听葛鹰说永康宝石是假,不知对方故意给他一粒定心丸吃,又见刀斧不伤,以为有了希望,还在高兴。葛鹰又做张做智,命将炭火生旺,把应用诸物仔细看过,百般挑剔,换了又换,并说:‘此宝如真,丝毫疏忽不得,我虽还有一点可疑之处,拿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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