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军骑士_第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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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4/9页)

事,我只去见过他一次,当时又是在晚上。我刚才看到他在望着我,后来看到我在同您殿下长谈,他就把眼睛移开了。要是换了兹皮希科,早就给他认出来了。很可能他没有听到过我的誓言,他要考虑许多更重要的挑战哩。”

    “这话怎讲?”

    “因为也许其他一些大骑士向他挑了战,比如加波夫的查维夏,塔契夫的波瓦拉,弗罗契莫维崔的玛尔青、巴希科·齐洛琪埃伊和泰戈维斯科的里斯。他们每个人都对付得了十个像他这样的人,仁慈的夫人,如果向他挑战的好汉多得不可胜数,那就更叫他伤脑筋了。对他说来,与其在他头上悬着一把他们这些人的宝剑,倒不如没有出生的好。我不但要尽力忘掉这次挑战,而且还要尽力去同他交好。”

    “为什么?”

    玛茨科的脸上露出老狐狸似的狡猾神态。

    “我要叫他立即给我出一封信,让我安然无事地走遍十字军骑士团的领土,也可以使我在必要的时候给兹皮希科帮帮忙。”

    “这种行径和骑士的荣誉相称么?”公爵夫人带笑问道。

    “相称相称,”玛茨科回答。“比如说,要是在战时,我不事先当面警告就从背后去攻击他,那我就会使自己蒙受耻辱;但在和平时期,如果有哪个骑士用计使仇敌落入圈套,他是决不会因此受到谴责的。”

    “那我一定给您介绍,”公爵夫人回答。她向里赫顿斯坦招招手,把玛茨科介绍给他。她认为,即使里赫顿斯坦认出了玛茨科,也不会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但是里赫顿斯坦并不认得他,因为他在蒂涅茨看见玛茨科的时候,玛茨科戴着头盔,此后他同玛茨科只谈过一次话,而且又是在晚上,当时玛茨科是去请他宽恕兹皮希科的。

    这个十字军骑士相当骄傲地躬了躬身子;一看到两个打扮得非常考究的少年,就更显得骄傲了,因为他认为这两个少年不是玛茨科的人。他脸上微露笑容,做相十足,他对待比他身份低的人一向都是如此。

    公爵夫人指着玛茨科说:“这位骑士正要上玛尔堡去。我已为他出了一封信给大团长,但是他听到您在骑士团里威信很高,很希望您也为他出一封便函。”

    于是她向着主教那边走去,但里赫顿斯坦却把他那双冷酷阴沉的眼睛盯住玛茨科,问道:

    “阁下,您是为了什么事要去访问我们那个虔诚而简朴的首都呢?”

    “完全出自一片正直和虔诚的心意,”玛茨科回答,一面望着里赫顿斯坦。“否则仁慈的公爵夫人也不会给我担保了。不过除了虔诚的誓愿,我还想见见你们的大团长,他关怀人间和平,是个最有名声的骑士。”

    “凡是你们仁慈而宽厚的公爵夫人所推荐的人,都不会责难我们招待不周的。可是您想去见大团长,这却不是一件容易事。大约在一个月前,他动身到革但斯克去了,他还要从那里到哥尼斯堡去,再从哥尼斯堡到边境去,虽然他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可他不得不在那里保卫骑士团的领地,抵御背信弃义的威托特的入侵。”

    听了这话,玛茨科显然十分忧愁,里赫顿斯坦觉察到了这情形,就说道:

    “我看您很想去见见大团长,也很想实现您的宗教的誓愿。”

    “不错!我很想,我很想,”玛茨科急忙回答。“同威托特作战的事肯定了么?”

    “是他自己发动战争的;他违反诺言,去帮助叛逆的人。”

    沉默了一会儿。

    “哈!但愿天主帮助骑士团得到它应得的本分!”玛茨科说。“我看我不能去结识大团长了;那么至少让我去实现我的誓愿吧。”

    他尽管说了这些话,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很愁苦地想道:

    “现在我到哪里去找兹皮希科呢?到哪里我才找得到他呢?”

    显而易见,如果大团长离开玛尔堡去指挥战争了,那么到那边去找兹皮希科也是白费。无论如何,必须先打听确实他在什么地方。老玛茨科为此十分焦急。不过他是一个随机应变的人,决定立刻行动,第二天早晨继续前进。在阿列克山特拉公爵夫人的帮助之下,他得到了里赫顿斯坦的两封信,这位“康姆透”对公爵夫人有无限信赖,要他写一封信并不困难。因此玛茨科得到了他一封给勃洛特涅茨的“康姆透”的介绍信,一封给在玛尔堡的医院骑士团大团长的介绍信,他为此送了一只大银杯给里赫顿斯坦。这是弗勒斯劳工艺匠制的一件珍品,就像当时一般骑士经常放在床边的酒杯一样,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随手就可以有一服催眠剂,同时也是一种享受。玛茨科这一慷慨的举动有些使捷克人惊奇,他知道这位老骑士是不肯轻易送礼给人家的,何况是送给日耳曼人,但是玛茨科说:

    “我这样做是因为我起过誓要向他挑战,我迟早还是要同他决斗的,可是对于一个为我效过劳的人,我决不能这么干。以怨报德不是我们的规矩。”

    “可又何必送这么名贵的一只杯子!真是可惜。”捷克人显然生气地答道。

    “别担心。我不经过考虑是不会冒失从事的,”玛茨科说:“因为,如果天主保佑我有一天打倒了那个日耳曼人的话,我不但可以取回那只杯子,还可以捞回许许多多好东西呢。”

    于是他们,包括雅金卡在内,就开始商议下一步的行动。玛茨科本想把雅金卡和安奴尔卡留在普洛茨克受阿列克山特拉公爵夫人的监护,因为修道院长的遗嘱保管在主教的手里。但是雅金卡完全反对这个意见;她甚至决定单独旅行;那样反而方便:晚上欧宿不必有一个分开的房间,也不必拘守礼节,考虑安全和其他种种方面了。“我离开兹戈萃里崔,可不是为了到普洛茨克来住家。既然遗嘱在主教那里,就决不会遗失;即使有必要在半路上什么地方住下来,留在安娜公爵夫人那里也比留在阿列克山特拉公爵夫人这里来得妥当,因为在安娜公爵夫人的朝廷里,十字军骑士并不常来,兹皮希科在那里更受到器重。”玛茨科听了这番话,竟然说道,女人们的确没有见识,一个姑娘尤其不应当自以为有见识,就“指挥”起人来。可是他并不特别反对,等到雅金卡把他拉到一边,满含眼泪地同他说话的时候,他就心软了。雅金卡说:

    “您知道!…天主明白我的心,我朝朝暮暮为那个年轻的夫人达奴斯卡,为兹皮希科的幸福祈祷。天主最知道我的心意了。而您和哈拉伐都说她已经死了,说她决不会逃过十字军骑士的毒手。因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

    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泪珠像涌泉似地流到她脸上,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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