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恋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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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6/10页)

都不肯让我进入你的世界呢?那个叫做男人的世界的地方,是那么神圣的地方?是圣域吗?对男人而言,让女人进入是那么严重的事?”

    哲朗双臂环胸,直盯着墙壁。当初搬到这里时,这面墙应该是纯白的,现在却泛黄了。大概是被香烟薰的吧。这么说来,理沙子自从结婚之后,烟抽得更凶了。她八成是为了压抑各种情绪,才会不断地抽烟。她的内心肯定和这面墙一样泛黄了。哲朗心想,让他内心泛黄的人就是自己。

    “既然你知道我眼睛的事,早一点说出来不就好了。”

    “那就没意义了。你明白吧?我希望你主动向我坦白。我就和这出戏中的太太一样,一直在等你那么做。可是这个太太却在丈夫临死前,才不得已主动发问。”她话声一落,哲朗感觉她微微笑了。抬头一看,她的嘴角确实绽放了笑容。“如果我们今天没有这样说开来,说不定我也会做相同的事,在你临死时*问你。不过,说不定我会比你先走一步就是了。”

    哲朗从没见过理沙子如此落寞的笑容。他的心好痛,就像是被人拿细针扎入一般。

    “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算了,我并不是希望你道歉。再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哲朗心想,她八成希望事情能够在理想的状况下解决。今晚的这种解决形式,肯定和她的期望相去甚远。但若不是这种解决形式,自己大概会像那名前棒球选手一样,遭遇在死前受到她*问的命运。

    “话说回来,你不是有事情想问我吗?”理沙子低头问道。

    “什么事?”

    “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眼睛的事,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因为这个原因而放弃美式橄榄球。”

    “噢,”哲朗点了点头。“本来我是想问清楚。不过我已经猜到了。”

    “你应该只有告诉他吧?”

    “我只告诉了那家伙。”

    “那,就是这么回事。”

    “你是听那个家伙说的吗?”

    “嗯。”“什么时候?”

    “很久以前,那是我们结婚后不久吧…。当时你因为工作不在家,他拿结婚贺礼来。那时他告诉我的。”

    “那么久了啊。”

    哲朗再度讶异,女人的谎言能坚持这么久。不,说不定几年的时间对她而言并不长。毕竟,她都打算在丈夫死前不主动提起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

    “我并没有主动告诉他,是他问我的。他在总决赛前问我,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我一开始矢口否认,但是他不相信我的说词。还说要让我接受视力检查,于是我就招了。”

    “他为什么会知道呢?”

    “因为眼神接触。选手间会互使眼神,我和那家伙要互相传球,所以会在最近的距离下互使眼神,于是他发现了我的眼神有异。”

    “毕竟你们是…四分卫和跑卫嘛。”

    “没错。”

    哲朗想起了不满尘埃的社团办公室的气味。中尾功辅主张应该告诉大家哲朗的眼睛因为意外受伤,但是哲朗坚持反对。引发意外的球友们如果听到这件事,大概会变得意志消沉。重要的一役在即,必须避免这种情形发生。

    “就算是这样,至少要告诉领队和教练。你是不可能用单眼传球的,我们要请他们重新拟定战略。”

    “事到如今,已经不能那么做了。何况,要战胜明天的对手,只能靠传球。敌对的防御阵营摩拳擦掌,想要将攻击的火力集中在你身上。放心,我明天一定会传球给你。我已经打了好几年的球。就算左眼看不清楚,我也会成功地将球传到你手上。”

    或许是明白哲朗心意已决,中尾没有再多说。不过,他低喃了一句:“你别逞强喔。”

    总决赛结束后,中尾似乎没有将哲朗眼睛的事告诉其他人。证据就在于,从前的球友们直到现在还是会嘲笑哲朗,说他当时那一球犯下了有史以来最差劲的失误。

    “为什么中尾会告诉你呢?”

    “因为我对你不告诉我放弃打球的理由发牢sao。我还乱发脾气,说男人的世界就那么重要吗?我自认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但是他好像把我的话当真。现在回想起来,他或许从中得到了这出戏的灵感。”理沙子拿起《金童日月》的小册子。

    “这出戏是中尾写的吧?”

    “你就是这么想,才会面无血色地冲回来不是吗?”

    “是啊…”如果中尾没有销声匿迹的话,或许哲朗还想不到。然而,他的失踪不可能和这一连串的事情无关。理沙子也在读到《男人的世界》的剧情当下,察觉到中尾置身事件幕后,才会失去进一步接近真相的意愿。

    “会不会是巧合呢?”哲朗试探性地说道。

    “很遗憾,不可能是巧合。”理沙子一口断定。“我刚才不也说了吗?这出戏中的太太的台词正是我的心声。那是我对中尾说过的话。我告诉他,除非你对我说,不然我不会主动提起你左眼的事。假如要说的话,就是在你临死之前,我会在你枕边*问你。”

    3

    隔天,哲朗翻看学生时代的通讯录,试着打电话到中尾老家。接电话的是他母亲。哲朗没有去过中尾老家,因此这是第一次和他家人说话。

    哲朗礼貌地报上姓名,对方马上就想起了他是谁。哲朗知道中尾在学生时代经常在家里提起美式橄榄球社的球友,感到有些开心。

    哲朗提到因为联络不上中尾,很伤脑筋。

    “噢,果然…那孩子也都没对朋友说吧。”

    “他怎么了吗?”

    “嗯,呃,说来丢人,他前一阵子离婚了。”

    “这我知道。在那之后,我就联络不上他了。”

    “老实说,我们也是。他在离婚之后只和我们联络过一次,说他要去旅行一阵子,要我们别担心。”

    “旅行?您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他什么也没说。我想那孩子也是大人了,父母问太多,他大概只会觉得烦吧,我就没有追问了。”

    “这样啊。”

    这也在哲朗的意料之中,中尾似乎和老家也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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