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门名花_第八章--待得天晴花已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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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待得天晴花已老 (第1/5页)

    第八章--待得天晴花已老

    狙击者当然不是漕帮,那清一色排开的乌篷船,船身刻著美丽的火焰花,开展的风帆上却以简单的笔画勾勒著一头玉面灵。

    沐滟生心头陡地雪亮,知那三面灵是西南滇门分部的吉物。

    又是一记炮轰,尚未靠近,水面兴起的波狼推挤她的船。

    她奋力稳住船身,长杆使劲挥摆,夹杂的炮声中清楚捕捉到同伴的惨叫,心中急怒,终能体会容灿说那句“若我弟兄有何闪失,我必血洗滇门”时的心情。

    周围水面飘散著船板旗帆,许多被炸得肢离破碎的人,她搜寻著可能生还的门众,却无一所获,顿时,愤恨之情填满心胸。

    “阿克达!”她大喊,朝一个半浮在水面上的人划去。来到他身边,她伸手一探,将他拖上乌篷船“阿克达。”

    “小、小姐…”阿克达大口喘息,他泅水技巧高绝,落入江面亦可无虞,但胸前一道撕裂伤痕,染红全身,教他喘不过气来。“小姐,快走…”

    沐滟生朝他笑,眸中有愤然悲意,双手紧捂住那道要命的口子。

    “是副、副门主…那是迎亲船队…诡讦,大家都、被骗了,苍山总堂可能有、有危险了…门主和夫人有危险…”

    这方仅馀沐滟生一艘船,在散布满江的残骸上格外突兀明显,很快成为锁定的目标,几门炮已同时转向她,她犹然未知。

    “轰”地震天价响,火藥点著、炮火击发。

    沐滟生的船无任何损伤,而是几面玉面灵的船帆倾倒而下,随著惊叫和毁坏的船板扑入江水之中。

    她螓首一抬,见漕帮的武装船迅捷地航近,武备全开,击出火藥的炮口还冒著白烟,众人各司其职,取竹筒火藥、填装、再瞄准目标,等下一波命令。

    情势急转而下,战备双方皆讶矣谠手拥有威力十足的武器,乌篷船虽多,但船身不大,仅能架上一组轻型炮火,而漕帮武装船左右船身各有两组,每艘共四组,来回穿梭对敌,机动性甚高。

    乌篷船队紧接著反击,漕帮分散追击、炮火齐发,江面上一场大战,打得波涛汹涌、灰飞烟灭,空气中尽是硝石硫黄的辛辣味。

    一切似乎离得好远,沐滟生木然看着,等双眸调回时,怀中的阿克达早已气绝身亡。一艘武装船边闪避炮火、边轰击敌人,朝她急驶过来,两船船身相靠。

    “沐滟生!”船上的人张口狂吼,脸苍白如寒霜。

    “三哥,哦别激动。”宋玉郎苦笑,拖住容灿的身躯,阻止他往乌篷船跳下,忙不迭对乌篷船上唯一存活的人劝道:“姑娘,你上咱们船吧,我三哥担心你,怕你让炮火给伤了。”

    “谁担心她!我是要活捉她!”容灿又是狂吼,勉强忍住喉间麻痒。

    “好、好…随你怎么说。”宋玉郎举起双手安抚,不想多辩。

    此时,一颗炮火击落在离船身甚近的水面,激起好大的水花。

    “沐姑娘,上来吧。”宋玉郎再劝,容灿却不说话,抿著唇冷冷看着。

    她抱著阿克达,双手和上身沾满了鲜血,对宋玉郎的叫唤似未听闻,唇边有笑“阿克达,金鞭霞袖替你报仇。”她的唇轻轻点触他的眼皮,接著,将阿克达推入江水之中,让水流淹没了尸身。

    忽地,她昂然而立,回首瞥了容灿一眼,唇上的笑凄艳绝媚,彷佛是最后的流连,然后长杆一撑,她使劲地划动,让乌篷船直直扑入敌人船队中。

    “沐滟生!”容灿怒极,一声令下,武装船追随而去,炮火连开不歇,一面为她护航、一面阻她去路。

    “该死的,你想干什么!”他气得几要晕厥,真恨自己此刻内力尽失,只能靠弟兄来保护她,而不能亲自护她周全。等一下,保护她!护地周全!他到底在想什么?不、不!他是为了活捉她,以解心头之恨的。

    她不语,见乌篷船无法再近,抛掉长杆,右手拉扯腰间,那条金鞭破空厉响,勾角鞋踩踏船板,身子如一团火焰,凌跃在水面上。

    那飘浮的尸体、散乱的板块成为她藉力之点,脚下踩著的是滇门门众、是她的弟兄,她心中怒痛,艳丽容貌尽现杀机,尚未落在敌方船队,手中金鞭已出,招式快如电,连续击中十来名汉子。

    “楚雄…出来,别做缩头乌龟!金鞭霞袖要同你决斗!出来…”她娇声怒喊,身躯不停地在各艘船上游斗,寻找背后的主使者。

    “金鞭霞袖,你跟我们要人?明明是总堂安排的诡计,你会不知他在何处?”一名老者开口直斥,他使的是九节鞭,精妙地回挡沐滟生的攻势。

    她识得他,那老者是西南滇门分部的长老,一直待她不错。

    “齐萨伊,是楚雄背叛滇门、背叛门主,他怀有二心,买通中原玄风堂的杀手取我与澜思的性命,为夺门主之位,他让总堂与分部陷入对立局面,吸收西南外族势力,如今又杀同门之人。金鞭霞袖不杀他,对不起枉死的滇门兄弟。”她说著,手中金鞭如有生命,将主人团团护住。

    “一派胡言!”齐萨伊灰眉怒扬“是门主无广大的胸襟,他不能容人,猜忌副门主,造成对立局面,苍山总堂才是罪魁祸首。”九节鞭在半空对上金鞭,他大喝:“捉了你同总堂要人!”

    情况十分混乱,不知哪个环节出错?竟是各为其主、各说各话。

    似乎听见有人唤她,是那熟悉的音调,总是怒意腾腾的。她一笑,金鞭无比凌厉,暗劲一吐,硬生生扯裂九节鞭,金鞭再下,老者命在旦夕。

    她在做什么?诛杀同门!这般,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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