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满屋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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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3页)

没有病那么久。”放下吃完的碗,他摇摇头。看着爱cao心的女孩。“这两天才感冒的。”

    “可是阿东说…”

    “许东生那个广播电台。”他低咒一声。“别信他,我没那么没脑袋,本来就打算今天烧再不退,就要去看医生了。”

    “那…如果不是生病的话,你这个星期在忙些什么?”她好奇的问。“神秘兮兮的,打电话给你,也不跟我说。”

    他叹气,这个,叫做自掘坟墓。“我在等检查报告结果。”

    “什么检查报告?”

    “艾滋病的检查报告。你那个安琪叫我去做的。”

    “喔!”她不明白。

    “其实我早就知道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毕竟…那是大二以前的事,要是真的得了病,军队老早把我踢出来了,也不用在部队里耗那么两年。而且我也不是没捐过血什么的。”他闷闷的说:“不过,被她那么一说,是人都会被吓倒,所以,我想还是去做个检查比较好保险。”

    她皱起眉头,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等检查结果出来的这几天,心情一直好不起来。就算机率低到不能再低了,我还是忍不住要想:要是我真的感染了呢?要是检查结果出来,我再也没有这个资格爱你了呢?”他将她拥入怀中。“若衣,我真的好怕,你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要是我…我怎么会那么蠢?因为一时的意气,差点就会掉自己一生的幸福?”

    没有细想,她马上伸出手,轻抚他因为胡碴变得粗糙的脸颊。“没关系的,玄麟。就算之这样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他叹气。“不是这样的。那根本不一样。要是我有病,我还能给你什么?我爱你,不是要变成你的负担。”

    话才出口,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之前会说那样的话…为什么,她宁可选择离开,也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成为一个只能接受的洋娃娃。

    玄麟,我爱你。真的,你要我跟你走,天涯海角,我都愿意跟你去…可是,我怕…我好怕…

    ‘我’‘要’保护你…我‘需要’知道自己对你是有用的。

    他的少女爱他…自始至终,他的少女没有背叛过他们之间的爱情,是他太笨、太任性,根本没有试着去了解这个微妙但是重要的差别…

    原来,他一直是被爱的。她没有背弃过他。从来如此。他的少女,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取代的美丽少女。

    陌生的温热涌上鼻头,他用力收紧双臂,深深呼入甜美的肥皂香味。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玄麟?”

    他勾起嘴角“怎么?”

    向来温柔的声音突然变得硬梆梆的。“你为什么要去做艾滋病的检查?”

    *************

    “我还以为你去念一趟书回来,迟钝的程度已经无法问鼎金氏记录了。”安琪叹口气,停下打字的手,回头看着这两天简直把眼腺当成自来水在开的好友。“不是早就知道你出国以后,他交过上打的女朋友了吗?”

    “可、可是…他不纯洁!”说着,眼眶又红了。

    连自己都没有办法理解,心头这股强烈的痛楚是因为什么,就像安琪说的,她不是早就知道他有过其他的女朋友吗?为什么发现他曾经跟其他女性发生过关系,会造成这么大的震撼?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唯一确定的,是她的心好痛,痛到连看玄麟一眼,都会觉得难过。

    “呐,”安琪离开座位,坐到好友的身边。“别哭了,小衣。哭坏了身子,对自己没有好处。”

    “可是,安琪,我好难过…”她一边打着嗝,一边继续效法孟姜女哭到长城的精神,丝毫没有打算停止的迹象。

    看着低头啜泣的女孩,艳女挑挑眉,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个烂男人,这回看他怎么说。

    所谓的朋友,就是当你落难的时候,在旁边笑的最大声的那个人。

    “死阿东,你笑够了没有?”他恶狠狠的瞪了许东生一眼。

    “哎,我说玄麟,你不能怪我。我还真恨不得能够亲眼目睹若衣发飙的那一刻。想堂堂乐家二少爷,从来天不怕地不怕,江东笑霸王一个,竟然被我们温柔可人的小甜心若衣…”他有爆出一阵狂笑。“不只是骂,而且是骂个狗血淋头,像个龟孙子似的,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唉唉唉,”他摇头击掌。“想来就是精彩好戏一场,可惜我没看到。”

    “靠!还不是你跟我妈!”他一肚子气没地方发,只脑瓶折原子笔出气。“吃饱了没事干,跟若衣讲什么我大学的女朋友…许东生,说到底,我还要找你算帐!”

    “这位同学,”许东生神色一整。“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所谓天底下没有绝对的秘密。今天我和阿姨不说,总有一天会有其他人说,你以为zuoai这档子事,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吗?”他的嘴角微微发抖,眼看着笑意又要崩溃。“万一哪一天,你跟若衣走在街上,不巧遇到哪个老相好,总是会东窗事发的嘛!所以我说,早死早超生,就当是打预防针好了!这样说来,我跟阿姨还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咧!”

    他磨牙,瞪着又开始大笑的好友,心里最气的,其实还是自己。

    若衣又哭了,而且这次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可是肇事者却连要怎么弥补,都没有半点头绪。

    突然间,他有一种深深的体悟,对于所谓的“报应”这回事。

    “若若,你跟玄麟吵架了?”走进画室,过了好一会儿,一直埋头作画的父亲突然开口问。

    她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你们吵什么。”陈信义温吞的笑。“虽然你妈要我劝劝你,有什么事,女孩子家退让一点,不要太过拿翘,可是我觉得,年轻人偶尔吵吵架也挺不错的。”

    “爸…”

    头发已经花白的父亲摇摇头。“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爸爸知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过,吵架这件事,要真的去‘吵’才行。你这几天都不跟玄麟说话,连正眼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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