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女奇缘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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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3页)



    原来是拿反了,难怪她看不懂。其实,就算拿正她也还是看不懂。大字不识一个的慕容娇娇,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标准奉行者,从小她便立志要当个漂亮的“花瓶”所以,对那些看起来像蝌蚪的字,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更遑论学它。

    慕容正丰自然知道这点,不着痕迹的说道:“爹来看看。”接过图,研究起来。

    辛衡哪肯让他一人独看,凑过去,也跟着研究起来。

    “这…是汉江的哪里?咦,看起来…像…下游…下游范围那么大…这图画得好像是…支流…偏僻的…角落…”两个人叽哩咕噜的讨论起来。

    慕容娇娇乐得轻松,闲着无聊猛催他们“好了没?宝藏到底藏在哪儿…”

    “好了,好了,就快了。”两人随口敷衍。

    一段时间过去了。

    “到底好了没?”慕容娇娇已经失去耐性。

    “这…看起来很像…千刃山的地形,可是…这挖起的地方指的是哪?”两人全神贯注的讨论,平常识图能力不佳的两人,这会儿为了宝藏可卯足了劲,用尽脑力。

    “真可恶,一定是那耿老头故意把画藏宝地的部分挖去了。”慕容正丰武断的说。

    辛衡较为细心“应该不可能是他,你看看这挖起的部分,这刀痕看来不像最近才刮上去的…慢着!”看着这些刀痕,辛衡想起耿一飞的话“这是指恶人河!”他说出这惊人的发现。

    “真的是恶人河!”慕容正丰在一番细看后,也同意辛衡的说法。“原来耿老头真的没骗我们。”

    “恶人河!?”慕容娇娇有意见了“你们是说,宝藏就藏在恶人河?那个『有去无回』的恶人河?不是开玩笑的吧?那地方我可不去,花小竹才死在那里,我可不要去『陪』她。”

    “花小竹死在恶人河!?怎么会呢?你不是计划在青石山前的水域淹死她,她怎么会跑到恶人河去?”慕容正丰好奇的问。

    “她活该倒霉,用不着我下手,她这笨蛋就划偏水道,划到恶人河去了。”慕容娇娇得意的说道。

    辛衡串联起所有发生的事“所以,耿玮才会把你给轰到江里去?”他刚才就想问慕容娇娇被打落水的原因了,现在刚好打蛇随棍上。

    慕容娇娇不悦地道:“耿玮一听到花小竹的死讯,活像疯了一样,竟然连我也打落水,好像那野丫头花小竹的死,全都是我的错,真可恶!”

    本来就是她的错。

    “这么说,耿玮现在一定凶猛不可挡。”慕容正丰若有所思的说:“他现在人在哪?咱们可要暂时痹篇他。”受伤的猛兽最危险,耿玮失去心爱的花小竹,就是一只名副其实受伤的猛兽。

    慕容娇娇一提起耿玮就有气“我怎么知道,他最好是死了,省得我看了有气。”嘴上虽这么说,心里还是舍不得耿玮死。

    “先别管耿玮了。”辛衡心急道:“还是想想怎么去挖宝吧!”

    利欲熏心的慕容正丰毫不思考的回道:“还用得着怎么想,当然是马上到恶人河去罗!”

    “可是爹,那是恶人河耶!”慕容娇娇提醒他。

    辛衡补充道:“有去无回的恶人河耶!”

    慕容正丰冷笑道:“恶人河又怎么样?拿到宝藏后,我就是天下第一首富,若看不顺眼,可以叫人填了它!”要填恶人河,好大的口气。

    辛衡想到宝藏,不觉心痒痒,附和道:“没错,拿到宝藏后,恶人河又算得了什么!”

    贪婪的人,真是大无畏?

    夜已深,冷风飕飕的刮着小船。

    雹玮呆立在船头,目光飘到那幽暗不可知的远方,耿一飞在船尾撑着桨,无奈地看着他的徒弟。

    今天下午,耿玮像疯了一般,掠出幕容娇娇的画舫,疯狂地施展轻功,疾步涉水横江,想以那一双脚,一口真气,直奔恶人河。

    雹一飞急追在后,费了好大的劲才追上他,一番好说歹说,加上以死相逼,耿玮才终于答应以船代步,但并不放弃到恶人河寻找小竹的决定。

    在他心中,实在很难相信小竹会如此轻易便死去,甚至没让他有机会救她。那串属于小竹的银铃也似的笑声,不断地在他耳边响起,更令他不愿相信小竹已悄然逝去的事实。

    他不信!那样善良的可人儿,老天不会舍得这样对她,不会的!

    望着耿玮孤傲的身影,耿一飞知道此刻悲恸的他,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但只要他不再执意地要施展轻功到恶人河去,那就随他去了。

    雹一飞实在怕他悲伤过度,不顾一切,施展轻功到恶人河去,他也许会耗尽真力,力脱而死,以他现在悲愤的程度,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唉!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耿一飞惆帐的想着。

    方才他已趁找船的空隙,写了飞鸽传书到百花山庄去,希望他的师妹接到消息后不至于太悲伤,也希望她能早点赶来汉江,帮他劝劝耿玮,看耿玮现在这个样子,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夜风更加寒了,立在船末掌桨的耿一飞不自觉的拉紧了衣裳,但站在船头的耿玮却恍若未觉地呆立着。

    “小竹…”他心底轻轻在唤着她的名,脸上不自觉多添了两道湿冷。

    是泪,冰冷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呀!

    再怎样坚强的铁骨,又怎禁得住柔情的崩离。内心深处那一处只为小竹保留的柔软地,已成伤痕累累,满目疮痍的废墟。他感觉自己像是死了般,但那不肯死的心却还痛得猛烈。像是被人硬撕裂开来,痛彻心扉,却又无力去制止它…

    小竹,只有小竹,只有小竹能制止它,但,她在哪里?她在哪里?耿玮风干了的泪,又再度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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