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枕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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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4页)

再让我一个人孤单。”

    他只要她,这辈子只要她,其他的,他都可以舍弃不要。’原来这个道理,直到即将与她分离他才明白,是不足太迟了呢?

    ***

    等了—个早上,盼了一个下午,总算在傍晚前,善求恨等到阙言非走出来,这—次他坚决不让他进屋干扰他诊治,而他也认了,就站在门外柱等。

    趁这段时间,他思索了很多,从过去,到和卿语相遇,他以为他一点都没变,报仇的意志也从未被动摇,可是直到今日,亲眼目睹她可能死去的当头,他才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从那个小女人再次占据住他的生命,他就不该奢望他还能保有原来的样子。

    她的天真、她的甜美、她的娇嫩,在让他忘了身上所背负的仇恨,她一直等待着他,只是他—时放不下心中的自卑,只好以报仇为由,将她留在身边,事发当年,她不过是个五岁的娃儿,懂什么呢?

    正当他想得出神之际,忽然感觉到有人拍了下他的肩头。“血止住了,应该没事了。”阙言非说道、

    “那地脸上的伤…?”他实在不想预测,她自毁是为了弥补他,那根本不关她的事呀。

    “她是用簪子自残,她好似存心自毁般,每一刻都很用力,几乎深可见骨,况且疤痕歪歪扭扭的,就算能好,也好不完全,多少都会看到一些痕迹,那张脸可说是毁了,真可惜了卿姑娘那张绝代脸蛋。”阙言非一边喟叹着,一边瞪着身旁的始作俑者。

    “你…不是神医吗?怎么可能会治不好?”着急的语气转为愤怒,他的心好痛、好痛。

    “神医也是人啊,何况那不单是皮rou伤,我看她的心也伤了,刚刚在帮她止血的时候,她有稍微清醒过来,可当我看着她时,她的眼瞳竟然没有一丝反应,感觉就像完全不相熟的陌生人一样,我担心她在自责与愧疚的压力下,情绪上可能崩溃丁,因而迷失了自己。”

    “等等——”他拎住他的衣襟。“阙言非,说清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干脆说个明白好了,她一直对你的伤很自责,认为是她害了你,况且就算她皮rou伤痊愈了,在她的心病还没好之前,她可能会处于封闭自己的状态,就跟你当初受伤的样子一样,至于什么时候会清醒复原,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对了,她手上一直握着这条手绢,里头还夹了一封信,应该是给你的,我先回药铺拿药,等会儿再过来。”

    善求恨接过他递来的红色手绢,颤抖地揭开绢帕,那是一面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帕子,然不同于其他,这帕子上的鸳鸯,仅剩下公鸳,而母鸯却消失了,依照那清晰的针洞,显然是被拆线的。

    鸳鸯本该相偎,如今却成单!

    他忐忑地摊开帕子里来的信笺,信上写了几行字:

    红颜情泪偿君恩,鸳鸯相依独留卿。情灭容毁未曾恋,只愿妾影藏君心。

    不过是短短的二十八个字,却让善求恨整个心彻底拧痛起来,若只看每句的最后一个字,组合起来便是,卿、恋、恩、心。

    意思已经相当清楚了,卿浯根本不在乎他的容貌为何,她在意的始终只有他的心,他却一再忽视她的绵绵情意,执意复仇,如今她不仅为他所累,自己动手毁去那如花娇颜,亦未曾眷恋,只为了平息他胸中的复仇怒火,

    如今漠老爷病倒了,卿语的脸毁了,他该复仇了,可他为何却是如此悲伤?胸中梗塞着无穷的哀伤,仿佛亲手毁去至亲的人—般痛苦,他残喘活到现在,难道就为了等到今天这样的结果?

    “不——卿卿啊…卿卿啊…”善求恨颓败地跪倒在地,对着阴沉的天际,狂喊着那令他痛彻心扉的名儿。

    直到他声嘶力竭,大地为之撼动悲呜,依然无法止住他无尽的伤痛情绪。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情愿死在那场大火里,而不要她为他伤心落泪…

    ***

    两个月后

    烫金的双喜宁,喜房里贴满了喜字,窗框外部漆上了朱红色,窗的四角也绘上象征“福”字的蝙蝠图样。门框上贴上了喜联,一切净是喜气洋洋。

    屋内龙凤花烛燃着,桌上摆着几碟象征早生贵子的吉祥糕点。

    喜床上坐着娇艳的新娘子,新郎拿起喜秤掀开了红稍巾,巾下是一张美丽绝伦的脸蛋,若没有那两道细长的白色疤痕,新娘子将会更加完美,不过无妨,这一点也没有影响新郎倌的好心情。

    “卿卿,我们成亲了,你外心吗?”善求恨将妻子的小手,牢牢握在掌心。

    卿语脸上的伤好了,但她的心却封闭了,她成了面无表情的木娃娃,只能两眼无神的望着远方。

    言非要他允诺当初他答应他的条件,而他开出的条件,就是要善求恨娶地以示负责,终生不得再另娶,就算他不这么要求仙,他也会娶地,她本来就是他惟—所爱的女人,不论她成了什么模样,他还是会爱她,就如同当初她对他那般。

    “卿卿,虽然我们没睡鸳鸯枕,不过你放心,等你痊愈的那天,我们再一起同眠,到时候就可成为名副其实的真夫妻,现在我们还必须分离一段时间,三年后,我一定会去接你。

    这回我自己也做了一个竹筒,每想你一次,我就存一枚铜钱,等我存满的那一天,你就会回到找身边了,这次真的只要三年,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善求恨俯低身躯,密实地在她的唇上烙下一吻。

    “求恩,时辰差不多了,该让她服药了。”这时阙言非捧着药碗走进喜房。

    “我知道了。”善求恨小心吹凉药汁。只要让她服下去,她就会忘记不开心的事,他私自以为如此—来,她会快乐一些,这药可是他特地拜托阙言非调制的。

    “求恩,你确定要让卿姑娘喝药?那药的疗效我只知道,可以忘却某些病者不想再忆起的事,但说不定她喝下去后会把你忘的一千二净,你真要冒这个风险?”

    “嗯,卿卿今日会这样,我要负上全责,让地把关于我的不愉快记忆全忘了也好,三年后,我会重新带她回来的。”

    就算是冒险,也值得一试,绝对强过现在不言不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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