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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圈套 (第1/6页)

    第八章 圈套

    话说马家驹和魏雨缪在北京南三环的一个小餐馆里见到了沈月娟。马家驹本想一把揪住沈月娟的,但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沈月娟身后呼啦一下子围上来三四个彪形大汉。这些人一个个横眉立目,满脸杀气。看得出来,全是外地人。这就更危险,这些人打完人就会逃之夭夭,让你没处找号去。马家驹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沈月娟却笑容可掬,招手请大家落座,还点了酒菜,然后说:“老朋友相见,我很高兴。既然老魏非要见我,我就不能不来,谁让咱们都喜欢田黄石呢?我身边这几位,都是本家兄弟,一会儿一起喝几盅,都别见外。”

    直弄得马家驹和魏雨缪都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酒菜上齐了,沈月娟就给大家挨个斟酒。然后没话找话地说:“现如今稀奇古怪的事太多,一个朋友对我说,他花了三百万进了一块‘和氏璧’,问我要不要,说转手能卖五百万。他是谁呀?一个手里没几个钱的刚入行的包工头!你们信这种鬼话吗?”

    满桌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吱声。沈月娟又说:“你们谁知道什么是‘和氏璧’?”

    还是没人说话。大家都不知道沈月娟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沈月娟继续说:“春秋战国时期,一个叫‘和氏’的人在楚国山中采得一块巨大的玉璞,就去献给楚厉王。楚厉王让宫中的玉工鉴定,玉工说:‘是石头。’楚厉王把和氏当成骗子,砍了他的左脚。楚厉王死后,楚武王继位。和氏又把玉璞献给楚武王。楚武王让玉工鉴定,玉工说:‘是石头’。楚武王又把和氏当成骗子,砍了他的右脚。楚武王死后,楚文王继位。和氏抱着这块玉璞在楚山之下恸哭,哭了三天三夜,哭光了眼泪,眼睛里流出了血。楚文王听说了此事,派人劝他道:天下被国君砍去脚的人多了,为什么偏偏只有你哭得这么伤心?和氏哭诉道:‘我不是为自己的脚被砍掉而伤心,我伤心的是,明明是宝玉却被看成石头,明明是赤胆忠心的良民,却被当成欺君的骗子——这才是我最伤心的事啊!’楚文王就让玉工琢磨这块玉璞,谁知竟加工出了稀世罕见的宝玉,于是命名为‘和氏之璧’,这就是举世闻名的‘和氏璧’。你们想想看,如此珍贵和知名的‘和氏璧’会落到一个包工头手里吗?究竟世上有没有‘和氏璧’还是问号,很可能就只是个传说!但现在竟然被人买来买去了!”

    此时,马家驹就在脚底下用脚踢魏雨缪,逼着他说话。

    魏雨缪想了想说:“小沈啊,说‘和氏璧’离咱们太远,咱们还是说说田黄石吧——如果我对田黄石不是太懂,又不想买假了,你说应该怎么办?”

    魏雨缪想把话头引到田黄石上来,然后再引到确实买假了的问题上来,最后再引出赔偿的问题。但沈月娟是谁呀?她傻呀?她什么不明白?于是,沈月娟只是装傻充愣,一下子就把魏雨缪堵回去了。她说:“如何买到田黄石真品呢?办法很多,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路数。但以我的体会,至少坚持四点:一,一定要找真正懂行的人掌眼,或者多听几个人的意见,如有歧见,为安全起见,则不买,或者到权威机构先鉴定,后买入、后收藏;二,一定要找一家业内信誉好的公司,订立买卖合同,设立如假全赔或退换的条款,先求自保;三,到权威机构组织的各种展览会上购买,这种展会影响大,权威性强,且往往有大师露面,从选择展品时就为你把了第一道关;四,从作者本人或代理人手中购买,采取与作者合影、作者亲签证书的方式来确保真品,大师们奋斗半世,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断不会不珍惜,这又为你把了一道关。”

    马家驹不是古玩圈里的人,对沈月娟的话懵懵懂懂,但也听出说的有道理。而魏雨缪此时只是感觉沈月娟说人话不办人事,完完全全是个骗人不眨眼,吃人骨头不吐核的人面兽心的家伙,憨厚的外表只是用来骗人的工具。尤其是她带了好几个彪形大汉有备而来,就让魏雨缪彻底失望了,在沈月娟身上肯定是什么损失也追不回来了!

    桌子上只一轮,就将一瓶红星二锅头一扫而光,紧接着沈月娟又要一瓶。结果斟一轮下来,只一口就又全干了。如此三番两次下来,脚底下就叮叮当当地扔了五六个空酒瓶了。而沈月娟和那几个彪形大汉似乎还没正式进入状态,才刚刚打开话匣子,都瓮声瓮气地讲起潘家园最近谁把谁后路抄了,谁买假了后悔了最后挨打了之类,全然没有好消息。而话里话外就是: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你们俩小子最好放聪明点!

    马家驹脸色十分难看,此次京城之行看起来难以达到目的。但如此被动地干看着对方表演,也太窝囊了点,于是,马家驹又在脚底下踢魏雨缪。

    而魏雨缪此时亦黔驴技穷,如同豺狗吃刺猬,不知从何下嘴。而马家驹又在脚底下踢得他心慌,最后,他就口不择言说出了实话:“小沈啊,我这次找你,其实是有话要说的。我把那块田黄石买走以后,被一个好朋友看上了,于是,我就匀给他了。因为是好朋友,我没赚他钱。但这个朋友想再卖了赚钱,因为他儿子在外面欠了好几百万的账。他着急。于是,他就把田黄石拿到拍卖公司想参加秋拍,结果,让人家鉴定出来是假货。我这个朋友感觉走投无路,一时间万念俱灰,跳楼了!”

    满桌的人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停止了喝酒和吃菜,都把目光集中到魏雨缪脸上。沈月娟问:

    “果真有人为了田黄石跳楼了?摔死了吗?”

    魏雨缪低垂着脑袋说:“幸好摔在一辆汽车的车顶上,人没死,但摔成植物人了,半死不活,一点知觉也没有。现在就躺在医院里。而这个朋友的老伴也急得脑中风躺在医院里。他们的儿子不得不把家里两处房子全卖了还账,然后在朋友的古玩店里借住。现在,一家人等于无家可归。”

    满桌人都唏嘘不已,似乎连彪形大汉们也生出几分同情。

    沈月娟把杯中酒干了,吃了一口菜,说:“真没想到是这样!古玩行的人都善于‘讲故事’,讲故事的目的是把货品卖出去。但今天我相信老魏不是讲故事,而是讲真事。如果我没猜错,老魏身边坐着的这个小伙子就是那个无家可归的儿子。对不对?”

    马家驹一声不吭,魏雨缪点了点头。

    沈月娟继续说:“人么,都是同情弱者的。我今天也算动了恻隐之心。而我这个人本来是铁石心肠的。现在,我就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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