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烙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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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3页)

    第八章

    “为什么不躲?”眼见掌印逐渐由浅至深、泛红,毫无防备的曲翔集甚至咬伤了嘴,血丝自唇角流出,季千回不禁破口大吼:“你为什么不躲?”

    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忍不住倨傲的脾性动手,也不敢相信他竟连躲都不躲,默默承受她挥出的掌。

    “你要我躲?”掌掴他的人是她,要他躲的人也是她,曲翔集扯出涩笑,她真是个矛盾复杂的女子是不?“是你的掌,要我怎躲得开?”

    “你是傻子吗?要是哪天我要杀你,难道你连躲都不躲?”

    “死在你手上,无悔。”语气中的深情、直视她坚定不移的眼眸,在在吸引着她、逼迫她臣服认输,要她败在他的锲而不舍之下。

    “你、你气死我了!”这一次,因为怒气加深,她猛力推开他,她则因为自个儿的力道而退了几步,绊到椅脚。

    “千回…”曲翔集见状,倾身欲救却已来不及,让她狼狈跌坐在地。

    想也没想过自己在他面前会馍态尽出,季千回瞠着杏眼,恍似在梦中未醒。

    她这突如其来的娇憨模样,令曲翔集忽地噗哧窃笑。

    之前两人的不快,被这突来的画面冲淡许多。

    他笑她!他竟敢笑她!听闻笑声的季千回一回神,又是恼怒又是羞愤。

    “你笑我!”她气吼,媲美河东狂狮。

    “失、失礼…哈哈…”“曲翔集!”他还笑!

    一时之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季千回觉得自己好委屈。

    一直闪躲却敌不过他如网般的纠缠,百般刁难却无法让他死心放弃,现在就连伤他他也不躲,是故意的吗?要她失绪、要她自责、要她厌恶这般躲躲闪闪,明明动情却怯懦得不敢言明…

    为什么出现在她面前的人会是他?为什么动情却得抑爱的人是她?为什么?“呜…哇…”当场,季千回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千、千回?”强忍住笑声却听见她像孩子似的嚎啕大哭,曲翔集一时搞不清状况地失了神。

    “呜…哇…”丢脸!自懂事以来从没这么丢脸过!都是他,都是他害她这么丢脸的!“呜…哇呜…”

    “千回?”蹲在她身侧,曲翔集轻戳她哭得发颤的手臂。“怎么突然哭了?还哭得…”这么令人目瞪口呆。

    娇美艳丽的佳人该是潸然泪下,珍珠滚滚,自有一份令人心折的楚楚可怜;而她却哭得像个不经事的孩童,声声嚎啕,甚或还不断踢脚。

    但别有一番风情呵!让人想笑又不禁油然升起疼惜爱怜。

    她美、她艳、她处事恩怨分明,而且任性如孩童。曲翔集凝视佳人的目光异常柔和,有如浓淡适宜的怡人山水墨画,哪怕此刻俏人儿哭得像个孩子般狼狈。

    他大咧咧的坐在地上,双脚大开以便自己将她搂进怀里安慰,还不忘轻声呵护。

    “不痛不痛呵,没事的。”

    “都是你啦!人家明明就丽质天生、倾国倾城,都是你害人家这么狼狈,都是你!”愈想愈觉得自己委屈,心痛不单只有他受,她也是啊!为什么不放过她,硬逼她承认自己的情动?

    丽质天生?倾国倾城?“这话自个儿说也不害躁?”

    “这是实话,自己不说让谁说去?”她抬头,哭红的眼像枣子似的微肿。

    “我说啊!”大掌贴上她的脸颊压向自己胸膛,曲翔集含笑道:“像你这般丽质天生、倾国倾城的美人哭了多可惜,一双柔媚杏眸哭红哭肿就不好看了,嗯?哭了喔!”

    “噗哧!”他…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呵呵…她破涕为笑,樱唇总算扬起迷人的笑痕,微红的眸中半带委屈、半含歉意地略抬,看着他。

    “不哭了,嗯?”曲翔集腾出一手,抚去她满脸泪痕。

    “嗯…”抽气哽咽地收回满心委屈,季千回沉醉在他低声温柔的呵护中,渐渐的,心中那份委屈因他的柔情而轻淡不少,她这才知道原来委屈这么轻易就能平复,只要有他的全心呵护。

    瞬间,被呵护的暖意热烘烘地环在周身,烧融着她;就像隆冬冰雪遇见夏日烈阳般,化成一滩柔情水。

    “爱我并不可怕。”

    搂她入怀,曲翔集深情款款地将唇贴在季千回耳畔低语:“像现在这样倚在我的怀里不好吗?觉得不舒服吗?会讨厌吗?”

    她无言,该怎么说呢?若不是他出声,自己早已迷醉在这片胸膛里不知天南海北,早已昏昏沉沉得不知凡尘俗事?

    她该承认,坦言自己早已陷入情爱中狼狈地挣扎不已吗?垂首的她迟疑着,困惑地抬眼,一望便见他颊上泛红的掌印。

    心有不忍,她是结结实实地下了重手,以为他会躲的。

    抬手贴上他微肿的颊,她哽咽地问:“疼吗?”

    “不疼…”他压住她的手,因为触及脸颊,不禁发出疼痛的低嘶,旋即苦笑“虽然很想这么豪气干云地跟你说不疼,但是很疼,真的很疼,你用尽力道掴的一掌若说不疼,实在有损你的颜面。”

    “呵!傻子,这跟颜面有何干系?”服了他,他的言行举止和她对男人的认定全都不一样。

    男人,在面临危急之际该挺身而出才是,哪怕眼前是龙潭虎xue也要硬撑;而他,逃得比谁都快,老是要她出手相救。

    男人,该是不容人轻蔑死要面子的;而他,完全不要脸,老是把武功不济挂在嘴边,仿佛这才值得拿来说嘴似的。

    男人,就算受伤也应强忍不该喊痛;而他,叫得跟杀猪一样,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受伤。

    这样的他、这样的他…

    偏偏这样的他却能拉拢她的心,让她动情。

    “打得不疼岂不枉费你武功修为如此之深?”

    “你!”欲辩无言,季千回只能白他一眼,拿他没有办法。“真服了你。”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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