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花满楼_第三十一回仁者至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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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回仁者至仁 (第2/4页)


    那两个汉子愈发惊慌失措,渐渐心惊rou跳——只因他二人走得慢时,与身后之人相距有五六丈外,而他们脚底下加快,简直象跑,但闲庭信步般的少年却仍在五丈之内。

    怪事,其实也不奇怪。两个汉子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功夫与对方确有天壤之别。

    转眼间来到郊外,路两旁罕见房屋。两个汉子突地停下,霍然转过身来,但见那少年仍恍若无事般地背负着手,微笑而行。两个汉子沉不住气了。

    精壮汉子双目一翻,沉声喝道:“朋友,你站住!”

    那个少年倒很听话,停下了脚步,诧然道:“二位是在叫我吗,请问有何贵干?”

    精壮汉子冷冷道:“你跟在我们后面干什么?”

    那个少年“呵呵”一笑,道:“大路通天,咱们各走半边;怎么,这条道儿你们走得,我就走不得吗?”

    “少说废话,识相的,及早把事儿说清楚。”

    “也罢,光棍眼里不揉沙子,二位既然明白,事儿就好办。请问,二位在红衣帮里身担何职,此次出来有何贵干?”

    “阁下怎么知道我们是红衣帮的?”

    那个少年淡淡一笑,道:“就冲阁下这句话便更能证明在下听来的并没有错,说吧,你们是从哪儿来?”

    精壮汉子心中一凛,怒道:“在下有什么义务一定要告诉阁下?”

    “阁下倒是没有义务,但,在下却有权利!”

    那个少年“呵呵”一笑,道:“否则,二位既已到了这儿,就不用想走了。”

    麻脸汉子插嘴道:“马大哥,别跟他废话,咱们走,看谁拦得住!”

    他话没说完,扯了精壮汉子的衣袖便走。

    他两人刚转过身,又都愣住了——那少年已拦在他们面前,手指险险乎点在那麻脸汉子的鼻子上,冷冷道:“我在和他说话,偏你多事;也罢,便由你说。”

    麻脸汉子吓得面无血色,呆住了;精壮汉子暗中拔出一柄匕首,倏地一式“叶底偷桃”戳向那个少年小腹。

    但听那个少年喝道“倒霉的是你!”

    精壮汉子闷哼一声,握腕急退,匕首已到了那个少年手里。

    那个麻脸汉子见机得快,趁机挚出一对亮银鸳鸯钺,施了招“双龙搅柱”分攻对方上、中两路。

    此刻,双方距离极近,麻脸汉子出手又快又狠。

    但见人影闪动,麻脸汉子只觉肩头上一股力道推来,不由自主地转了半个圈,一对银光闪闪的鸳鸯钺竟然攻向自己的同伙。

    两人都吓一跳,跃开数步,怔了一瞬,掉头就跑。

    “站住!”

    喝声中“铮”然声响;随之,那两个汉子“咕咚”连声,扑倒在地上。

    原来是那个少年手里的匕首已折成两截,抖腕掷出,刀尖射进麻脸汉子背心命门xue,当即气绝:匕首柄击中精壮汉子腿弯的委中xue——xue道受制,登时跪倒在地上。

    那个少年姗姗走近,冷冷道:“原想请二位带路的,二位又偏不识抬举;说吧,那位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去告你泄秘——听清楚,乖乖回小爷的话,小爷有几种办法让你说老实话。”

    他“嘿嘿”一笑,又道“你是否想尝尝分筋错骨手的滋味再说。”他说着话,右手宛若龙爪,伸了过去。

    那精壮汉子吓得面无血色,忙道:“在下有问必答——我们弟兄是从中原回来…”

    那个少年淡淡一笑,道:“这样才对。其实,象二位这等身手,听话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他顿了顿,又道:“你们去中原于什么?”

    “在下弟,兄原是红衣帮礼堂夏堂主的属下,夏堂主在白马山庄擒了…阁下,我冒问一声,您是不是…”

    “你的眼力还不错,说吧,这些都无关紧要!”

    “…夏堂主带着你们几位走了以后,吩咐我们烧了山庄…”

    “怎么,你们把白马山庄烧了?!”

    “大侠息怒,这是夏堂主吩咐的,在下焉敢…”

    这蓝衫少年正是花满楼,他听说对方毁了白马山庄,不禁气怒交加;但见耿兆惠已跟了上来,只暗暗吁了口气,迟迟问道“你可知卧虐山庄的扑天雕秦怀德?…”

    “秦庄主实可谓一代俊杰,黄河岸边,他…当即投靠了红衣帮…”

    “照你这么说,小爷亦当投靠你们红衣帮了?”

    精壮汉子察颜观色,眼见不妙,忙道:“在下一时胡说,阁下且莫见怪,我是说…”

    “少废话,秦庄主现在在什么地方?”

    “这等事儿,我们作下人的怎么能知道,阁下还是径直去红衣帮总舵…”

    花满楼冷冷道;“你以为我不敢去吗f”

    他稍顿喝道:“滚吧,被让小爷再见到你!”随即在对方胯间踢了一脚。

    那精壮汉子如逢赦旨纶音,更觉被封xue道已经解开,大喜过望,伏在地上叩了个响头,爬起来、匆匆走去。

    但,他只走出几步,突地发声惨叫,扑地而倒——他背上插着一柄镔铁判官笔——抽搐了一会儿,再也不动——是耿兆惠下的手。

    花满楼面露不悦,道;“耿大侠,我既已放他走了,你缘何又取他性命?”

    “花大侠,这等人留之无益。我们既去红衣帮总舵,焉能容他先去报信?”

    花满楼虽觉他说的不无道理,心里却有些不痛快,不等他把话说完,已大步向前走去。

    四更前后,这是一天之中最为黑暗的时刻。

    皎月已经归去,徒留繁星满天。夜风亦已知属于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也就更加猖厥,土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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