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法年代记_第四章马尔法年代记马尔法年代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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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马尔法年代记马尔法年代记 (第3/6页)

,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踉踉跄跄地对老人叫着:

    “伯、伯父,伯父,请救救我!”

    斯吐尔萨用手抓着老人长衣的衣角。前一刻的傲慢不知到哪儿去了,此时的他只是卑屈地哀求着失明的伯父。利德宛手里拿着长剑,默然地一步一步靠近时,只见斯吐尔萨更显害怕似地紧靠着伯父。

    “利德宛!能不能稍等一下,好歹这不肖…”

    失明的老人正要开口求情的时候,突然传来剑出鞘的声音,斯吐尔萨从怀里掏出的短剑正闪闪发光。

    “哈,怎么样,如果不想这糊涂的老家伙死,就把你手中的剑扔了!”

    那把短剑正顶着老人下颚的正下方。

    利德宛简直是目瞪口呆。他从没见过有人能够如此迅速、俐落地急速改变态度。这个青年贵族究竟有没有一个东西叫做背脊的呢?

    不过,眼前的事实是这个没有背脊的男子占了优势。束手无策的利德宛只得呆呆地伫立着。

    “你的卑鄙真可说得上是一种艺术哪,斯吐尔萨国公。你何不稍微想像一下,在他人的眼里你是怎样的一副德行呢?”

    “好,我迟早会好好地仔细想一想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你先把剑给放下。”

    斯吐尔萨的一只手拿着短剑,而另一只手则拿出卷着的牛皮鞭。现在的他不但以眼前的优势为傲,甚至想更进一步确定自己的胜利。

    “怎么样,如果你不把剑放下,那么这个老糊涂可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利德宛啊,如果你也为我觉得悲哀的话,就用剑透过我的身体,把我连这个不肖的侄子给刺穿吧!尽管我过去也曾经小有名望,但是这些虚名都已经消失了。我没能培养出一个像样的继承者,当然也就没资格谈什么保全晚年了。”

    “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大老您送命。”

    “你怎么这么意气用事,你难道分不出事情的轻重吗?”

    尽管生命在侄子的威胁之下,阿尔摩修大老仍斥责着这个黑发的年轻骑士。

    “就算现在你照着斯吐尔萨的话做,你还是救不了任何一个人。”

    一阵刺痛的感觉掠过利德宛的胸口,但是他还是扔下了自己的长剑。

    当剑一落地的时候,牛皮的鞭子马上就卷住了利德宛的上半身。火热、带刺的痛楚在利德宛身体表面扩散开来,身上的衣服也发出被撕裂的声音。但是利德宛没有发出任何呻吟的声音,身体甚至连晃动一下都没有。他在这瞬间摒住了气息,接着吐气的时候,感觉到冰凉的汗水沿着额头和脖子流了下来。利德宛以苛烈的视线投向斯吐尔萨,咆哮地吼着:

    “放开大老,斯吐尔萨国公!”

    “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还敢这样命令我,你怎么不想想你在他人的眼里,是怎样的一副德行呢?”

    斯吐尔萨拾人牙慧地嘲弄着对方,同时又朝着利德宛挥动第二鞭。这一鞭朝着利德宛的眼睛挥了过来,所以利德宛不得不稍微动了一下。他稍微把头往后仰,避免让鞭子直援打到脸上,但是疼痛却从左胸向肩膀迸裂开来。利德宛踉跄了一下,不得已让一只膝盖跪到地上去。斯吐尔萨挥鞭的技巧很熟练,不知是否曾拿什么人来当作练习对象。

    斯吐尔萨见到利德宛的单只膝盖着地,马上就从安乐椅的庇护中走了出来。毕竟他这个人的个性根本就耐不住冲动。不过他却突然吃了一惊,因为他看到失明的伯父竟然将自己连同安乐椅的扶手一起摔到地上去,利德宛当然也看到了。而这个动作所代表的意义也极为明显,也就是说,安乐椅成了斯吐尔萨与人质之间的屏障。

    “这么一来立场就平等了。”

    利德宛嘴角所绽放出来的微笑,更增加他眼光的危险性。

    斯吐尔萨接着又发出意义不明的尖叫声,同时挥出了第三鞭。只不过这一鞭仅撕裂了利德宛刚才所站着的空间,利德宛迅速在半瞬间滚倒在地面上闪过这一鞭的攻击,同时拾起丢在地上的长剑,猛力一挥,那条飞舞在空中的鞭子立刻应声断成两节,像死蛇的尸体似地重落在地面。一旦失去了武器的斯吐尔萨,马上就连滚带爬地打开厚重的门然后砰地一声,拱着背逃出房间了。利德宛赶紧扶起摔落在地面上的老人阿尔摩修。

    “您要不要紧?大老。”

    “不要管我,赶快去追斯吐尔萨,这可关系到你妻子和儿子的性命哪!”

    利德宛觉得自己必须要订正一下老人的认知,可是他现在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匆忙拾起一把死者所遗留下来的剑,放在阿尔摩修的手上让他握着,然后追赶斯吐尔萨去了。

    Ⅱ

    终于追到绝境了,利德宛想着,可是却看见斯吐尔萨的身体很奇妙、平坦地贴在墙壁上。利德宛于是拔出剑逼近了他,可是斯吐尔萨却开始尖锐地狂笑着。一转眼间,斯吐尔萨却消失在墙壁的另一边了,原来这宅第内装置了可以让人从墙的这边穿过另一边的巧妙机关。利德宛呆呆地站着,这并不是因为他害怕或感叹,而是对于斯吐尔萨这极度的小聪明感到极度的惊讶。追根究底,斯吐尔萨在这方面所下的功夫,充其量也不过是旧式样的模仿。利德宛追着他,也来到了墙的另一边。

    墙壁在利德宛的身后合拢了,只见青白色的光笼照着天井和墙壁各处。而全身发青的斯吐尔萨正气喘地面对着利德宛。

    “有些人根本不想用心来理解我的艺术,那全是些粗鄙的人。真正了解艺术的人,绝不会藐视我的存在的!”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别人的错,而你一点都没有错。所以我们一起到阿尔摩修大老那里去吧。”

    或许是因为利德宛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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