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不由自主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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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3页)

    第三章

    在马不停蹄之下,很快一个半月过去了。

    取山南道后再转水路,一路高山流水,景色十分优美,但坐在轻舟舟缘边,无暇对未曾见过的新世界惊讶,季清澄看着远方的山色,吐出幽然长叹。

    算不清多少个叹息逸出唇瓣,耳边又听到男子略低、但轻松自在的哼哼唱唱,想是小舟上仅容两人,姚彩衫不用担心众人齐聚时的剧烈反应而轻松自在…但是,他怎么会和她同舟呢?

    以为只要给姚彩衫一记软钉子碰,就可以从此解决他的示好,但她万万没料到,之后却要为了他的亲近方式而苦恼。

    虽然他夜间总是和乐逍遥同房,但除了睡觉以外的时间,他不知为什么总爱缠着她,无时无刻,搞得她非常紧张。

    小心隐藏着未曾再露出马脚,但心情并非害怕,却又轻颤的感觉,让季清澄说不清也分不明,她不要习惯他的存在,他的所作所为总令她联想到清凉和清澈,可又不是思乡那种思念,她只好将眸光再度调向远方,因为远方不会有罩在心头的一团乌云,只要放开眼光,便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自由自…

    “清澄,你要不要喝『梦鸳鸯』?我在登船前和逍遥兄多要来的。”

    不可能置若无闻,季清澄被迫收回目光,知道不理他他便会无所不用其极的缠着她,不出所料,姚彩衫早不知何时轻松的坐在她身畔举杯,和她看着相同景致,也不问她意愿就为她斟了一大盏闪着琥珀光泽的液体,就放在两人间的小桌上。

    懊死,她不是纠正他一万次了吗?

    “我年纪比你大,叫我季兄。”季清澄无名的微愤,指尖弄着杯子却没碰。

    她不善饮,和这群能喝干一坛子酒还神智清醒的人不同,况且她也不爱蜜酒的甜味。

    姚彩衫闻言,拖了长音哀叹。

    “唉,那样太生疏了,我也让你直呼我的名字呀!”

    男子用微微哀怨的声音抱怨着,季清澄回以一记不温不凉的眸光,

    她没想到不只要对他的jiejie们保持距离,更要时时记得对他刻意疏远,虽然她总是被他给打败。

    原因无他,两个字…撒娇,这人高马大的男子居然会撒娇,虽然他本人不自觉,但她有两名幼弟,能分辨撒娇和其余友好方式的不同。

    只是那种一直想要靠上来拉近距离,希望被回应的可爱反应,并不适合他。

    “姚公子…”连唤他姚弟也不愿意,季清澄看着他又露出不甚同意的眸光,内心不禁有种扭曲的痛快。“咱们本来就没必要熟悉。”

    “怎么这么说呢?清澄…”

    “叫我季兄。”

    “不管,我要叫你清澄。”

    “那你怎么不唤乐公子作逍遥?”

    “他?我一出生就认得他了,打小苞着他跑,我总是觉得他老耶!”

    “那请觉得在下也老。”

    “什么在下,真是生分,清澄,你看起来像个娃儿似的,一点也不老呀!”姚彩衫又是孩子气的一呼,完全不以为然。

    面对他,季清澄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的感受,但是她死也不愿,怎么也无法对他退让。

    和自尊很类似,但也不同,仿佛只要退一步,便会倒地不起。

    “别当我是个娃娃,我大你四岁,叫我季兄。”季清澄再三声明,但清楚声明背后是不清楚的感受。

    虽然她也知道声明是无用的,打从离开巴蜀,这个男子就已经自作主张地直呼她的名字,纵然她不给他好脸色看,他也当没看到似的。

    这种只取自己愿意接受的部分才理解的行为,真令人恨得牙痒痒的。

    不过,也算拜这种无时无刻处在微愤之中,她好似没有离乡背井的那股浓烈思愁…

    “喂,你还是童子鸡吗?”

    再度被人粗鲁地打断思绪,季清澄脑子一转过那个字眼,顿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待一意识到他居然在青天白日之下问她情事,她哑口无言。

    “你你、你怎么可以问…”

    见状,姚彩衫似乎找到知音般越过桌面,握住她来不及抽走的手指,眼神晶彩发亮。

    “太好了,你也是童子吧!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也是耶!咱们兄弟同病相怜!”

    季清澄感到脸上热辣,像是要烧起来,她用尽全力挥开他的手“谁跟你同病相怜,不要胡说八道!”

    姚彩衫流露一股委屈。

    “何必恼羞成怒,你是我也是呀。唉,家里有个京城第一艳的大姐真不好,连上清吟班子,都没有姐儿要理我,肯理我的全当我还是孩子,唉,真想尝尝温香暖玉在抱的滋味,不知是否真如众人形容的能销魂哪!”

    他在和她胡扯什么呀?

    季清澄想要回避,偏生在舟上,又不能跳河,能逃到何处去?

    虽然不知道清吟班子是什么,但猜也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去处,她能明白他把自己当哥儿们,但她可一点也不想要听他的欢情秘事呀!

    “你本来就还是孩子,这么幼稚,连该说不该说的都不懂,不是孩子是什么?清澈都比你还成视诋事些!”

    心火突地烧起,季清澄边说,边打开了随身的烹茶用具,烧了块炭煮水,决定喝杯老茶来祛祛心火…心头那簇隐隐闷烧,她以为曾经熄灭,但死灰复燃的火。

    将季清澄的反应理解成是少男的害臊,姚彩衫一脸不以为意,笑吟吟地喝着甜蜜的酒。

    “你们一家子都如此少年老成才对身子不好,人要轻松自在些过日子才会快活,太严肃可会短命的。”

    季清澄完全不在乎自己短命。

    她就是要严肃,怎样?!

    “不要你管。”

    姚彩衫眸光突地扫了过来,一脸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玩笑一转认真,凝视力道之强,几乎使她头皮发麻。

    “干嘛?怎么那样瞧人?”承受不了他的眼光,季清澄因为不得不投降,所以声音更加森冷地问。

    姚彩衫微微一笑“没,只是在想咱们今晚会到襄州,听说那儿还满繁华的…”

    这语带保留的说法令季清澄一时间有些不安,但她硬是不肯正视心头的热烈,连茶也不愿分他半口的独自饮着。

    *********

    在长久的山水生活之后,好不容易来到繁华都市,不若长安宵禁严明的南方大城,夕阳微落之后,用完晚膳,还有不少人在街上行走。

    姚彩衫牢记着和客栈掌柜问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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