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_第十五回六丁神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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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回六丁神斧 (第18/25页)

阿贵了,好吧?”

    抱云子道:“我可不是逗他,是说真的,想我乾坤正气门是中原最古老的门派,一向是一脉单传,如今却眼看要自我这一代起便将失传,我怎不难过…”

    他仰首喝了口酒,道:“老叫化真是太可恶了,那姓葛的孩子,资禀也不错,偏偏把他推荐在老贼头的门下,这岂不明放着瞧不起老夫么?难道本门的乾坤正气功,会比老贼头要差不成?”

    极乐真人也不知抱云子是真的抱怨丐仙邹武,还是在逗着玩的,笑道:“谁叫你多年以来,一直叫着不收徒儿,所以老叫化也不敢将葛仙童推荐给你,不然又碰个钉子…”

    抱云子一怔,颔首道:“真杂毛,还是你说的有理,我不怪老叫化子…”

    他笑了笑,道:“其实老夫是说着玩的,老夫一生数十年功夫,全都放在围棋之上,又那来功夫去收徒传艺?”顿了顿,望着李金贵,道:“我只是看到你们收了这两个贤禀极高的徒儿,忍不住心里妒忌,想要搅和一番,让你们头痛而已…”

    极乐真人笑道:“假杂毛,我就知道你在玩弄玄虚,果然不假…”他顿了顿,道:“你一向作道装打扮的,为何现在穿成这个样子?”

    抱云子道:“我一向敬佩老子的清静无为,所以穿着道装,如今来到这儿一看,上上下下,老的少的,好几个杂毛,因此我又脱下道装,换了儒服,说不定哪天我看这一身儒服不顺眼,又剃光头,换穿僧袍,当个假和尚…”

    极乐真人拊掌大笑道:“假杂毛,真有你的一套,贫道是佩服万分。”

    袍云子道:“万般色相,全是虚假,只要存有真面目,就算披上羊皮,又有何妨?昔年峨眉剑仙中有狗皮道人,以一袭拘皮为衣,终能悟道,使那颗活活泼泼的真心,毫无碍滞,老夫就算一日换上一百件衣服,终究是老夫,对不对?”

    极乐真人颔首道:“对即不对,不对即对,吾兄又落窠臼了。”

    抱云子大笑道:“哈哈,好一个对即不对,不对即对,老夫该为此浮一大白。”

    说着,他真的举起手中的酒坛,仰首灌了两大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沾在胡子上,酒香四溢。

    丁中齐是看惯了这些奇人的不拘形迹,放荡无束的行为,丝毫不足为奇。

    可是李金贵自幼虽然出身农家,他的父母却将他视为珍宝,从不让他做事,更不让他过问耕耘,自幼起即送之入塾就读。

    他的本性较倾向于儒家,不仅行为举止都方方正正,规规矩矩,而且思想也较迂。

    若非他机缘凑巧,遇到了白玉凤,因而引出了以后的那一连串事故,只怕他此刻仍然端端正正的坐在私垫中背诵经书呢。

    是以当他默然聆听着抱云子和极乐真人的那番对话,不禁有些混淆起来。

    他不解地忖道:“对即是对,不对即是不对,为何师父却说对即不对,不对即对呢?”

    孔子以义为礼教,以顾俗为主旨,来卫护人类的礼法和教育,可是道家却是呐喊着重返自然,不信礼法与教育…

    而佛家禅宗一脉也认为教育与礼法,都足以掩蔽人的本性,物质的享受不但无益,反而污染心灵的纯净。

    所谓“菩提无树,明镜非台。”即是五祖直指人心的偶语,认为根本就无尘埃,又何需动加扫拂?

    这也是说人性的自然与淳朴,由于后天的教育与学习,往往反而远离真道,受到蒙蔽…

    “对“与“不对”仅是名词上的不同而已,如果当初“对”这个字用作“不对”那么“对”即是“不对”了。

    所以极乐真人才说“对”即是“不对”是劝抱云子保持其原先的单一与纯正,只要把持住“真我”又何必在词句上的“是”“否”上打转?

    抱云子能够领悟出极乐真人的话中之意,是以极为高兴地要浮一大白,而李金贵则因为悟性不够,一时之间,无法洞悉其中的奥秘,是以默然苦思不已。

    极乐真人见到李金贵一副苦苦思索,百思不解的模样,莞尔一笑,摸了摸他的头,道:“阿贵,你读过道德经没有?”

    李金贵颔首道:“以前在私垫的罗夫子不许我们看,弟子偷偷的看了一遍,可是看不懂。”

    极乐真人微笑道:“既是如此,你何必去钻牛角尖呢?”

    李金贵道:“可是…”

    极乐真人道:“贫道是在跟你宋师叔打机锋,你就算懂了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多想想那玉凤姑娘吧!”

    李金贵讪讪地道:“师父,你老人家又来取笑弟子了…”

    极乐真人哈哈一笑,还没说话,只听抱云子问道:“牛鼻子,你说什么玉凤姑娘来着?”

    李金贵唯恐极乐真人说出来,自己又被抱云子取笑,连忙道:“师父,弟子想现在就走,也可以尽快的赶回来…”

    极乐真人颔首道:“好,你走吧!”

    他侧首吩咐道:“中齐,你就陪阿贵走一趟吧!记住,十二个时辰内,就要赶回来。”

    丁中齐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抱云子道:“且慢,牛鼻子,你要派中齐下山啊?”

    极乐真人道:“不错,贫道让他陪阿贵下山,去看看他的父母,还有他青梅竹马的爱侣…”

    抱云子恍然道:“哦,原来你们刚才提的玉凤姑娘,便是阿贵的爱侣?”

    极乐真人颔首道:“不错,阿贵即将随贫道返回长虹岛,在此之前,一定要向他父母禀明才对,此外…”

    他的脸色一正,道:“先师在锦囊中既然留下有偈言,我们就必需按照他老人家的吩咐去做,所以中齐此去,尚要至白家求见白仪方居士,将玉凤引回本门。“

    抱云子一怔,道:“白仅方居士?谁是白仪方?”

    极乐真人没有理会抱云子,自怀中取出一封信简,交给丁中齐,道:“中齐,你在见到白居士之后,将此函交与他手中,贫道已在里面将前因后果说清楚了。”

    丁中齐应声接过书简,揣进怀里。

    李金贵听到极乐真人言下之意,好椽是要将白玉凤也一并接回来,不禁心中一喜,可是一想到白家大院那么神秘,防守一定极为严密,很可能难以进入,不禁又是一忧。

    他心中忧喜交集,有些患得患失地道:“师父,那白家大院虽说看来空荡荡的,其实据玉凤说,里面防卫得严密,设有许多的禁制,外人绝不能随便进入的,所以…”

    丁中齐没等他说完,便哈哈大笑,道:“小师弟,你放心好了,当今天下,还没有我走不进去的地方,师兄我保证一定将你心爱的玉凤姑娘带出来。”

    李金贵有点讷讷地道:“丁师兄,小弟不是这个意思,而是…”

    丁中齐道:“小师弟,你是怕我跟白家的人发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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