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沙谷_第七章蛇形令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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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蛇形令主 (第5/10页)

那种爽然的滋味令陆介感到难以抑止的奋发!

    那是朝气,朝气,少年的精神!

    于是他猛然吐气,把玄门内功提到十成,一举而攻!

    令狐真坚持着只用九成真力发动般禅掌力苦撑,陆介的内力如排山倒海一般沿着皮索攻入,他的汗珠骤然猛暴,沾滴在杂乱的胡须上,终于勉力渡过这一击!

    这是他经验的取胜,只见陆介攻势方竭,他的般禅掌立刻发到十成,长剑和皮索相叠处发出咋嚓一声,陆介猛觉一阵眼花耳鸣,他在心底里哑然大喝一声不好,接着便是万均般的力量压上身来…

    “轰!”喜然一声暴响,直如天地崩裂了一般,所有人的惊叫声全被压了下去,漫天只见得飞扬的尘土。

    尘沙渐渐落了下来,陆介和令狐真各站一方,陆介的剑落在地上,令狐真的皮索只剩了五寸长的一个把柄。

    地上骇然现出一个半丈方圆尺多深的大坑,坑旁一截截的全是皮索寸断后的“遗骸”!

    陆介的脸色白中泛青,甚至充满了杀气,他的身躯在微微抖着,只是他竭力挺起胸膛,似乎在掩饰着某种痛苦。

    令狐真却是面如猪血,他沤褛着躯干,伸手摸了摸胡子,似乎想藉这一个动作来冲淡他的紧张,他沙哑地喃喃自语,那声音令人觉着无限的哀伤,像是迟暮的英雄望着自己孤寂的影子,沙哑的悲歌:“先天气功…先天气功…”

    “哇”一声,令狐真吐出了一口鲜血。

    天台魔君一生和人动手,这是第一次见了自己的血!

    于是众人的眼光立刻不约而同地转向陆介,陆介的脸色在一霎时中恢复了原状,那乖戾的杀气一扫而空,白皙的额上带着温文的书卷气——只是,那种白皙令人感到有些骇然。

    他缓慢而微弱地道:“令狐真,现在你该说出蛇形令主和贵教的关系了吧…”

    令狐真急促地喘了两口气,用力摇了摇头,嘴角的鲜血随着摇头的动作摔出老远。

    陆介缓慢地道:“蛇形令主是你们的教主吗?”

    他的声音更加微弱了。

    令狐真儒动着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陆介平缓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令狐真缓缓地转过身躯,一步一步往来路去了,他的部众如梦初醒一般,连忙跟着而去。

    陆介似乎没有看见,他仍低声地问道:“令狐真,你怎么不说话?”

    何摩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上前两步,陆介又道:“令狐真,你怎么不说话?”

    他似乎已进入半晕迷状,眼前的一切根本就看不见,只是一股意志的力量支持着他的躯体,迷迷糊糊一遍又一遍地低问着。

    何摩大吃一惊,连忙上前,只见陆介摇晃了一下,忽然倒下。

    何摩一跃而前,才起步,忽觉眼前一花,一条人影比旋风还快地冲了过来,一把将陆介抱住!

    何摩定眼一看,更是大吃一惊,原来抱着陆介的人,衣衫褴褛,白发苍苍,竟是在绝谷中折磨自己躯体的人屠任厉!

    任厉望了望陆介,扬了扬雪白的浓眉,暴躁地骂道:“好呵,原来是般禅掌!妈的,令狐真这混账竟敢如此,哼…这一年之内谁要是和牲陆的作对就是和我任厉过不去…”

    他瞧都不瞧何摩一眼,猛然伸掌按在陆介的胸口,过了一会儿,只见阵阵白烟从他头顶上冒出,而陆介的脸上愈来愈好转,最后竟是红润如常。

    任厉站起身来,喃喃对陆介道:“这样你的内伤立刻痊愈,绝不会影响你这一年内的进境,到时候咱们公平打一架!”

    说罢转身就走,何摩也说不出心中是什么味道,对这个自己两代的仇人,却又是祖母所爱的人…

    这时见他掉头就走,忍不住脱口叫道:“任老前辈…”

    任厉停住脚,呆了半晌,也不回头,竟然望着悠悠白云自言自语起来:“关于十年前塞北大战,我有了初步答案…”

    何摩不禁精神一凛脱口道:“什么答案?”

    任厉不答,仍然自言道:“我在塞北发现了两桩怪事,其一是个离奇古怪的绝谷…”

    何摩忍不住喊道:“沉沙谷!”

    任厉咦了一声,但他立刻止住,停了半晌才续道:“另一桩是谷旁发现了一个离奇的人,他的轻功我敢说当今世人无人及得。”

    他换了一桩傲然的声音:“当然,除了魔教五雄!”

    何摩听得有些紧张,真盼望他立刻说下去,任厉偏头想了好一会才说道:“那人一直在谷周围徘徊,我却始终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塞北大战的秘密,只怕就在这两桩事上。”

    何摩呆站在那里苦思着:“那怪人是谁?那怪人是谁?是谁有这么高的轻功?”

    事实上,他们都猜错了一半,那“怪人”并不是什么关键,他不过也是在谷边探查,他正是昔日的天下第一高手青木道长!

    虽然他的轻功只恢复了八成,但是已令人屠任厉惊诧不已了。

    任厉缓缓转过头来,低沉地对何摩道:“明春赌战事了,我们间的事也会一了百了的。”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身形陡然拔起,几个起落,便自渺然。

    何摩仍在为那些不解之事困惑着,他苦思着:“那人究竟会是谁?…”

    终于,他的眼光落在躺在地上的陆介身上,陆介脸色出奇地好,呼吸十分均匀,一个由衷的微笑在何摩俊秀的嘴角绽开,他想:“有一件事至少是可断言的了,陆二哥的大名不出半月必然传遍武林。”

    因为,那天全教的部众只看到陆介击败了当今藏派第一高手,而没有看到陆介本身也受了伤。

    陆介动了一下,睁开了双眼,他有些糊涂地道:“咦,是怎么回事呀?”

    唏咴咴,马车在石板路上飞奔。

    赶车的是个黄面皮的壮汉,车上坐的是一个白面书生,那壮汉熟练地抖着缓索,转过一个弯,前面巍然出现一座城楼,城门上三个大字:“广武门”

    车上的书生看似主人,却低声唤那赶车的:“二哥,到兰州啦,可得注意韩大哥的记讯。”

    不消说,这两人是陆介和何摩了,神龙剑客何摩的易容之术天下无双,陆介又是赶车的老手,这一排装,当真是天衣无缝。

    车儿进了广武门“新关街”上全是抓rou摊儿,成群的苦力厮役挤在摊儿上,用手抓着rou片往口里送,有的手里还捧着一葫白干。

    陆介赶着车在人丛中轻松自如地跑着,他一面cao辔,一面左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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