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之携子重生_138天行山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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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8天行山下 (第5/5页)

绳交给身旁的龙卫,命令除岐暗外,其它的龙卫皆退出百丈之外。

    未至小屋前,他看到院子前晒着一篓野菜,而两边的地里,似乎被开垦了出来,似乎种了些什么,只是时间尚短,只能看出是幼苗。靠左的一边带搭了个小架子,上面正凉着几件衣裳,其中一件白色的男子宽袍异然刺眼地扎进兰御谡的心中。

    门前的路很不平坦,虽然杂草都被清理过,但踩上去时很磕脚。

    走到略平坦的地方时,突然听到“吱”地一声,兰御谡本能地往暗处一隐,只见一个白发的妇人推门出了出来,她一手将盆子架在腰间,一手轻轻地把门合上。

    那样小心翼翼的动作,似乎唯恐惊动了屋里的人。

    虽然远远地瞧着,但兰御谡一眼便认出,那是宁常安。

    饶是梦里梦外回忆了千万次,当再一次面对时,他依然心魂震颤,目不转睛地盯向那张脸。

    她一席简单的青衣素袍,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时,唇角绽出一丝甜美的笑容,月色下,琉璃眸耀出宝石之光,衬得小且越发素净莹白。

    她两手端着一个木盆子走到门前的一个水井,将盆子搁在地上,便卷了袖子打水。

    水桶被摇上来时,宁常安有些吃力地提了出来,但她的动作很轻,搁在地上后,又从井的后面拿出一个小圆凳,坐下后,就开始挽好袖子清洗盆里的衣裳。

    当年在江南医庐时,他也瞧见宁常安提过水,但他来了后就不肯让她一个弱女子做这些体力活,甚至连她的亵衣他都不肯让她沾手,都趁她外出行医时,悄悄地帮她给洗干净。

    他瞧着宁常安用着废力的洗着衣裳,眸中闪过浓烈厉意,他胸膛微微起伏没想到,她竟肯为了一个男人,在这已无人烟的天行山下过着如此清苦的日子。

    岐暗见帝王鬼鬼崇崇地躲在小茅房,他虽在丈外,但他内力雄厚,目力极强,既使是在月光下,亦清清楚楚地看到帝王一双凤眸依旧像方才的凌厉,却又明明白白勾着心疼,帝王眉心紧收,紧紧绷着象一把刀!

    岐暗心中暗叹,这兰妃,就是上天给皇上的一个难堪,但凡遇到宁常安,兰御谡就没有正常过。

    “宁儿…”沈越山睡得昏昏沉沉之际,搂了身边的人全空,又发现宁常安不在,他挣扎地撑起身体欲起来,他一边咳着一边找着鞋子欲穿上,外面的宁常安听到他的呼唤,马上扔了手上的衣裳,急急地奔了进去。

    “沈大哥,你别起来,你躺着…”宁常安奔了过去,半抱着沈越山扶着他躺了下去,柔声轻问“沈大哥,你要喝水么?”

    沈越山捉了妻子的手,用袖子擦拭去宁常安手上的水,轻轻咳了一声,哑声地劝着“我说了,那些衣裳留着给我洗,你身子不好,不要做这些事情!”

    “我哪里身体不好了?倒是你,咳得这么历害。不过,沈大哥别担心,明天我再去山上,一定能找出刑兰草,只要找到刑兰草,沈大哥,你的病就一定能好。到时候,我们去东越,再把染儿和辰儿一起接来!你说好不好?”宁常安轻轻抱着沈越山的身体,两指悄然搭上他的脉息,感觉得他气息比起上次更加混浊而混乱。

    她的眼神变得毫无神采,亦如凋零落花,由里到外透出一份死寂与绝望,心里一阵阵剐痛,将脸悄然埋在他的身侧,泪无声地流下“我们一家团聚…”她想,如果他死了,她就躺在他的身边,就这样静静地随他离开这世界。

    “好,我都听你的…咳咳咳…”沈越山抚着妻子银白的长发,胸口处的闷痛一波一波地袭来,疲累又开始席卷他的身体,他连抬起头看她一眼的力气也没有。他的眼皮太重太重了,他忍不住又闭上了双眼。

    宁常安忙轻轻拍着沈越山的胸口,待沈越山气息平了后,似乎他又睡了过去了。她忍着泪看着瘦得脱了形骸的沈越山,从怀中掏出白帕,拭去沈越山嘴角的那一抹幽红,眼眶中烧灼的泪一瞬难控地滴溅了下来,哑声颤道“沈大哥,你一定要等我,我会找到刑兰草的…”

    她没有听从沈逸辰的安排去了东越与倾城会合,在东越与西凌的边界时,她留下书信给沈逸辰,偷偷地带着沈越山离开。

    因为她知道,如今能救沈越山的唯有刑兰草。

    她与沈越山乔装打扮成农户的模样,坐着船来到靠近天行山的一个小镇,刚到小镇时,沈越山的病又开始复发。她不敢耽搁,买了一只驴,带足了干粮,让它驼着沈越山,走了几个日夜的山路,方到了天行山的脚下。

    虽然她找了几次也没找到刑兰草,但来这里后,可能是水质和空气都适合养病的原因,沈越山的病又开始慢慢好转。

    可惜前几日,她上山寻找刑兰草时,沈越山担心她太辛苦,把她留下的来衣裳给洗了,结果当晚就发烧,病又开始复发。

    沈越山躺在床榻上,复睁开了眼,看到妻子就呆在自已的身边时,他安心地吐出一口气,原本恍惚的目光忽然晃开一丝波动“刚才好象又睡了过去,真对不起…”他眼神怔怔地望着泪眼朦胧的宁常安,唇角苍白透着一股死青,却含着淡淡欢喜“傻宁儿,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不要…哭…”

    屋外窗边看到那两人厮搂在一处时,兰御谡猛地转身缩靠在墙角,他死死咬着唇,下唇瓣出已被咬得破裂开,他依然不松口,唯恐疼痛的呻吟随着呼吸溢出。

    他的手里发抖地抓握着一个长形的盒子,颤微微地打开后,里面有着两株冰镇的绿草…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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