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_第七十三章诺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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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诺言 (第5/8页)

恐怖“我领您到这儿来不是来安慰您的正巧相反。”

    “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检察官惊慌地问。

    “我的意思是在刚才生的那场不幸后面也许还有一场更大的不幸。”

    “哦!我的上帝!”维尔福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喃喃地说。

    “您要告诉我什么事情?”

    “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吗我的朋友?”

    “是的没有别人。但您为什么到要防范得这样周到呢?”

    “因为我有一个可怕的秘密要告诉您”医生说。“我们坐下谈吧。”

    维尔福坐了下来说得更准确些是倒在了长凳上。医生站在他的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莫雷尔一手按住自己的头另外一只手压住胸口深恐他的心跳被他们听到。

    “死了!死了!”他在心里反复地说他觉得自己也快要死了。

    “说吧医生!我听着呢”维尔福说“让打击降临吧!我已经准备接受打击了!”

    “圣·梅朗夫人的年龄当然是很老了但她一向都很康健。”

    十分钟来莫雷尔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是愁坏的”维尔福说:“是的是愁坏的医生!在和侯爵共同生活了四十年以后”

    “那不是忧愁的结果我亲爱的维尔福”医生说“忧愁可以使人死亡这种事情也很少生它决不可能在一天一小时甚至十分钟之内把人杀死。”

    维尔福没有回答他只是把他那本来垂着的头抬起来惊愕地望着医生。

    “病人最后那一次作的时候您在不在场?”阿夫里尼先生问。

    “在的”检察官回答“是您叫我不要离开的。”

    “您有没有注意到将圣·梅朗夫人致死的那种病症作时的症状?”

    “我注意到的。圣·梅朗夫人接连作了三次每次间隔几分钟一次比一次厉害。当您到达的时候圣·梅朗夫人已经喘气喘了几分钟了。第一次她开始痉挛我以为那只是一种神经质的痉挛但当我看到她从床上蹦起来她的四肢和脖子似乎已经僵的时候我才真正慌了。那时我从您的脸色上知道事情实际情况比我所想要更可怕。这一次作过去了我竭力想看看您的眼神但没有办到。您抓住她的手在摸她的脉搏您还没有转过头第二次作又来了。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可怕那种神经质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而且嘴巴歪扭颜色紫。”

    “第三次作她就咽气了。”

    “在第一次作结束的时候我现那是急性痉挛的病症您证实了我的意见。”

    “是的那是当着众人的面”医生答道“但现在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哦上帝听!您要告诉我什么?”

    “就是:急性痉挛和被植物物质的毒药毒死其病症是一样的。”

    维尔福从凳子上惊跳起来一会儿又倒下去默默地一动都不动。莫雷尔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醒着。

    “听着”医生说“我知道我所说的话的份量我也知道我是在对谁说话。”

    “您对我说话是把我当作一位法官呢还是一个朋友?”维尔福问。

    “朋友目前我只是在对一个朋友说话。急性痉挛和被植物物质的毒药毒死其病症是这样相似如果要我用誓来肯定我现在所说的话我也要犹豫一下所以我再对您说一遍我不是在对一位法官说话而是在对一个朋友说话。我对那个朋友说:在那病的三刻钟里我仔细观察着圣·梅朗夫人的痉挛抽搐、最后致死的症候我知道她是被毒药毒死的而且还能够说出那种杀死她的毒药的名称。”

    “阁下!阁下!”

    “病症很明显您看到没有?嗜睡阵阵性的精神亢奋神经麻痹。圣·梅朗夫人是服用大量的番木鳖或马钱素或许是错拿而让她服用的。”

    维尔福紧紧抓住医生的手。“噢这是不可能的!”他说“我一定是在做梦!”从您的嘴里听到这样的事情真是太可怕了!告诉我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求求您我亲爱的医生您或许是错了。”

    “我当然也可能错但是——”

    “但是?”

    “但是我想并不是这样。”

    “可怜可怜我吧医生!近来我遇到这么多可怕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看过圣·梅朗夫人没有?”

    “没有。”

    “有没有到药房里去买别的没有经我检查过的药?”

    “没有。”

    “圣·梅朗夫人有没有什么仇人?”

    “据我所知是没有。”

    “有没有人能因为她的死而得到好处?”

    “没有的确没有!我的上帝没有的确没有!她唯一的继承人是我的女儿只有瓦朗蒂娜一个人。噢如果我想到这样的念头我就要把自己刺死来惩罚我的心意让这样的念头存留了片刻。”

    “我亲爱的朋友”阿夫里尼先生说“我并没有控告任何人我说那只是一种意外您知道一种误会。但不论是意外或误会事实摆在那儿事实告诉我的良心而且要我大声告诉您:您得调查这件事。”

    “调查谁?怎么调查?调查什么?”

    “那个老仆人巴罗斯会不会弄错事情把准备给他主人服的药拿给圣·梅朗夫人吗?”

    “家父服的药?”

    “是的。”

    “但准备给诺瓦蒂埃先生服的药怎么会拿给圣·梅朗夫人呢?”

    “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您知道毒药对于某些疾病来说是良药疯瘫便是其中之一。譬如说为了恢复诺瓦蒂埃先生活动和说话的能力我曾尝试过种种药物后来我决定尝试最后的一种方法我已经给他服了三个月的番木鳖。在最近那服药里我为他开了六厘克番木鳖精。这种份量对于诺瓦蒂埃先生的身体毫无不良影响而且他也渐渐服惯了但却足够杀死另外一个人了。”

    “我亲爱的医生诺瓦蒂埃先生的房间和圣·梅朗夫人的房间是隔开的而巴罗斯根本没有踏进过我岳母的卧室。总之医生虽然我知道您是世界上医术最高、医德最好的医生虽然在任何情况之下您的话在我都是如同阳光一般明亮的指路明灯医生虽然我那样信任您可是我禁不住起想那句格言:‘凡人皆有错。’”

    “听着维尔福”医生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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