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会京师:玉手_第三章斗魔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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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斗魔头 (第4/4页)

杨四海与刁胜一缕烟似的“飕”地射到城角,众人正不知怎么一回事,只见老头儿仰首喝道:“倒!”

    黄天星等抬头一望,此惊非同小可,在城墙上有两个黑衣,手里各有一大桶煮得热沸沸的滚油,正待淋下。

    黄天星大喝道:“退!”

    但前面的人已退入城内,后边的人尚不知发生何事,城门只有半尺,进退谈何容易,前冲已然不及,城内又是一片旷场,无处可躲,(沸油又不是双手可以接得下的)眼看黄天星等立即就要遭殃。

    就在这时,在城门正面墙头上,忽然射出一道白光,其快和急,已到了无法形容的阶段“飕”地插入城墙上两名正欲倒油的大汉其中一人的额头上。

    那大汉立时倒栽下城墙去。

    另一名大汉一惊,不敢再倒油,长身而起,半空拔刀,而那墙头上又是白光一道,闪电射出!

    这时老头拄杖大喝道:“下来。”

    那持刀大汉急急沉下,白光自他发顶急划而过,待这大汉落地时,几络被白光削下的发丝,兀在空中飘浮!

    这大汉唬得脸都青了。

    那两桶滚沸沸的油,仍留在城上。

    那黑暗的围墙上,正冷冷地端坐着一个人,一个腿部被废去的白衣青年。

    无情竟不在轿子中!

    他是在什么时候到了城头上。

    他是早已看出异样,所以才跃上城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栽倒下来的大汉额上嵌入一柄飞刀,四寸长,全没入额角,这大汉在没有摔下来之前便已毙命的。

    这时杨四海、刁胜,及那名持刀大汉,已扇形排在那老头子的背后,老头子虬髯灰白,而双目眯成一细缝,却射出令人心寒的异光!

    这边的戚红菊、姬摇花、梅、竹、兰三剑与姚一江,都已抢进来了,城门也完全被推开,众人也一字形排着,仿佛两阵对峙。

    突然这老头发出一阵震天狂笑,震得各人耳朵嗡嗡作响。老头儿笑声一收,双目狡如狐狸,道:“好!好个无情!”

    黄天星已气得七窍生烟,心念一动,想起一个人,问道:“你是薛狐悲?”

    老头儿仰天长笑道:“连淳于洋四弟、雷三弟都死于你们手中了,兔死狐岂能不悲?”

    黄天星的脸也被气黄了:“那你们也不是杨四海、刁胜了?”

    “杨四海”往脸上一抹,竟成了另一个人:“我是‘魔头’手下。”

    “刁胜”摘下人皮脸具:“我是‘修罗四妖’的大妖。”

    黄天星的脸由黄气青,怒道:“那杨四海、刁胜在哪里?”

    “刁胜”笑道:“我这人皮面具是人的皮做的,用谁的脸皮最合适做,你当然知道。”

    黄天星的脸又由青气白,怒道:“那么北城里的人呢?”

    北城已死寂一片,空洞洞的什么人也没有,难道北城里的人已遭毒手了?黄天星的脸完全通红,已动了真怒“好!薛悲狐,今日,我要替北城报仇!”

    薛狐悲又矮又胖的身材,看去有说不出的臃肿,唯独是一双眼睛又毒又猾。

    “你们虽破了我们第一关,但不等于你们就胜了,我也不想放过你们,我们迟早要打上一场的。不过,只是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截断你们的兵力,把困在城里的人用沸油淋死、一网打尽的?”

    黄天星听薛狐悲顺口道来,无所不自在,气到鼻子都歪了,但他是忠厚人,不想领功劳,因此断然道:“不是我发现的,是这位小哥儿要我们问守门的老王去哪里的,我来过这里十几次,每次守门的都不同,哪有什么‘老王’?那时我才生疑的。”

    “小哥儿”就是那名使“断肠剑法”的青衣童子,只听他机灵地道:“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咱公子要我向黄堡主说的;他还叮嘱我们随时防范姓‘杨’的与姓‘刁’的偷袭。”

    众人举目望去,只见无情还在城头上,白衣飘飘,好一会他才说话:“我本来也不知道,既没见过杨四海与刁胜,也没进过北城,他们也没露出什么破绽,只是这两人和邝兄、姚兄打了一场,打得甚不精采,而在上山入城时,这两位轻功却又极高了,令我怀疑:他们为什么要隐瞒着武功呢?多日没东西吃的人,怎么内息如此调匀?于是我开始注意起来。”

    薛狐悲瞪了两人一眼“刁胜”与“杨四海”互觑一眼。

    无情的声音继续在冷风中飘送:“你也不必责怪他们,北城既被围,断断不可能让我们安然进入的;你们两人说经过一番冲杀才闯出重围,但这里最新战痕也有七八天之久了。最重要的是,你们居然用最耀目的星火来联络,也不怕包围的敌人看见,这都使我万分狐疑的。然后我未进门,便嗅到沸油味,于是,我在城门挡着之际,吩咐了四童一些话,即悄然飞身上墙头,再从上面绕过这里,即看见两个手捧沸油桶的人,于是什么都明白了。”

    薛狐悲仰天大笑,手中的杖却徐徐嵌入地中去:“好!好!果然不愧为‘武林四大名捕’!难怪我也不知道你何时上了城头,原来你未进门前已上去了,我眼睛毕竟没有昏花!”

    无情冷冷道:“若我不在未进门便已上来这里,只怕早已给你那一杖砸成rou浆了。”

    薛狐悲笑道:“不管你在里在外,砸成rou浆的命运仍然一样。”说完这句话他就飞起,整个人像旋转的风车,打着旋斜飞上城头,旋转的是杖影,他自己就是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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