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铃_第一四章苦雨凄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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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四章苦雨凄风 (第2/10页)

世家’中人护送出去,今日虽死无憾,掌门师兄又…唉!只有三弟你正值英年,又是我‘点苍派’的第一高手,我点苍一派今后的生死存亡,就在你一人身上了。”

    天鹅道人木然半晌,缓缓转过头去,不愿自己的泪光被人看见,四下的点苍弟子,谁也没有抬起头来。

    只听凄厉的风声,在黑暗的林木中呼哨作响…急躁的雨点冲散了地上一滩滩眩目的鲜血…

    夜更深了!

    夜更深了。

    南宫平冒雨狂奔,一阵阵冷风,像刀一样刮在湿透的衣衫上。

    十数个起落之后,他目光已可接触到那个巍峨的屋脊,有如史前的猛兽般在黑暗中矗立着,而那雄奇的滴水飞溅,却像是它的一双巨翅,要在这漫无风雨中振翼飞起。

    南宫平心神一振,心神更急,所有的一些不可理解的疑团在片刻后便将得到答案,而他的心却更像是一枝挂在绷紧了的弓弦上的长箭。

    幢幢屋影中有几点昏暗的灯光,那和“南宫山庄”昔日的辉煌灯火是多么不同。

    南宫平如风般扑上了一条长达二十余级的石阶——这是他自幼熟悉的地方,他脚尖接触到这冰冷而潮湿的石阶,心底却不禁升起了一阵温暖。

    哪知就在这刹那之间,屋影中突地响起一声轻叱:“回去!”三点寒星,成“品”字形激射而出,两急一缓,两先一后。

    南宫平目光指处,那原在后面的一点寒星,势道突地加急,南官平大惊之下,拧身缩颈,只听“呼”地一声,一道风声自耳侧掠过,风声之激厉,几乎震破了他的耳鼓,而另两道寒星凌空一折,竟各各凭空划了道圆弧,飞虹般击向他左右双肩,南官平脚底一蹬石阶,身形倒飞而起,一连打了几个跟斗,重又落到那一条长长的石阶下,只听“叮”的一声,两点寒星交击,拼出几点火花。

    这暗器手法之妙,力道之强,竟是南宫平生平未见,他再也想不到山庄中竟还有功力如此深厚的武林高人!

    只见屋中暗器一发,便重归寂静,也不知道一栋巨宅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陷藏着什么危机?

    “爹爹和mama难道…难道已不在这屋里了么?”

    南宫平不敢再想,身形一振,再次扑上,嘶声喝道:“屋里是哪位朋友!南宫平回家来了!”

    喝声未了,只听屋中一声惊呼道:“是平儿么?”一条人形,其疾如电,随着呼声飞掠而出,南宫平还未来得及闪避,这人影已一把抓住了他的臂膀。南宫平一挣不脱,心头大震,闪目望去,只见此人鬓发蓬乱,一双眼睛,却是慈祥而明亮,赫然竟是他母亲!

    他有生以来,做梦也未曾想到,他母亲竟有如此惊人的武功,只觉心中一呆,南宫夫人已一把将他拦人怀里,颤声道:“孩子,你回来了,你回来得正好!”一阵温暖慈祥的母爱,使得南宫平所有的劳累、饥渴、惊骇、疑惧,在这刹那之间,俱都获得了补偿。

    厅中灯火昏暗,一盏孤寂的铜灯,几乎被那一阵方自乍开的厅门中骤然吹入的风雨吹熄。

    灯火飘摇中,只见数十口红木箱子,高高堆在大厅中央,木箱子零乱地钉着一些暗器、弩箭,四边的靠椅上,狼狈地斜靠着数条劲装大汉,有的神情沮丧,满身鲜血,有的气喘咻咻;闭目养神,显见已曾经历过一场剧战,甚至已都负了重伤。

    在这零乱狼狈的大厅口,却有一个神色仍然十分安详的华服老人负手而立,门外的风雨吹得他颔下的五柳长须丝丝拂动,却吹不动他恢宏的气度,坚定的目光。

    南官平轻呼一声:“爹爹”,一步掠了过去,扑地跪在这老人身前。

    南宫常恕轻叹一声,伸手轻抚他爱子肩头,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南宫夫人轻轻抽出一条丝中,擦干了南宫平头上的雨水和汗水,柔声道:“孩子,这些日子来,苦了你了,以后只怕…只怕更要让你吃苦了。”

    南宫常恕黯然一笑,仍是默然无语。

    南官平只见到他爹爹黯然的神色,见到他mama憔悴的容颜,再见到这乱成一团的厅堂,心里更已是惊疑,也顾不得和他久别的双亲再叙家常,翻身站起,脱口问道:“爹爹,你将江南所有家店一起卖去,是为了什么?那‘点苍派’与我们素无来往,此刻为何围住了‘南宫山庄’,仿佛是要守护”南宫山庄‘,但却又似对我们不怀好意,还有,那在武林中只闻传言,却无人见到的’群魔岛‘,又为什么要和咱们作对?爹爹,请你快说出来,孩儿真的急死了。“他一口气说了出来,眼睁睁地望着他爹爹,南宫夫人幽幽一叹,道:“有话慢慢说,孩子,你怎么还是这样沉不住气。”

    南宫常恕面色凝重,大步走到厅门,凝视半晌,突地转过身来,躬身一揖,道:“各位请恕在下无礼!”

    众人俱都大奇,有的不禁挣扎站起,讷讷道:“这…这…”话声未了,只见南宫常恕身形突地一闪,只见满厅人影拂动,四下的劲装大汉,已一起倒在椅上,晕睡过去,瞬眼间便发出了鼾声,竞似睡得极熟。

    南宫平见他爹爹在举手之间,便将这些大汉的“睡xue”一起点住,心下不觉更是惊骇交集,脱口道:“爹爹,你竟是会武功的!”

    原来普天之下,再无一人知道“南宫财团”的主人竟是武功绝世的江湖奇士,就连他儿子都是此刻第一次见到。

    南宫常恕面壁而立,头也不回,沉声道:“平儿,你自幼锦衣玉食,凡事都由得你任性而为,即使犯了过失,你爹爹和你母亲也从未责骂过你一言半语,你可知这是为了什么?”

    南宫平虽见不到他爹的面容,但见他爹爹双肩颤抖,显见心情激动已极,心下不觉骇然,惶声道:“孩儿…不知道!扑地跪了下去,失声接道:“孩儿犯了过错,爹爹原该责打的。”

    南宫夫人面容苍白,急走两步,突又顿住身形,掩面道:“大哥…这…孩子为何如此命苦!”

    南宫常恕仍未回头,但身躯的颤抖却更加剧烈,缓缓道:“我这样对你,只因你从今而后,非但不能再享受世上任何幸福温暖,还要吃尽世人所不能忍受的折磨困苦,你可愿忍受么?”

    南宫平强忍着满眶的泪珠,颤声道:“孩儿为爹爹mama吃苦,本是应该的,但…爹爹你总该告诉我,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厅外,风雨敲窗,声声令人断肠…

    南宫常恕十指渐渐收缩,渐渐握紧了双拳,语声也更是沉重。

    “南宫世家,富甲天下,”他沉声道“这财富是如何来的,你可知道么?”

    南官平心头一震,道:“难道…难道…”

    南宫常恕截口道:“你的玄祖,本是个最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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