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铃_第一六章笑傲生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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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六章笑傲生死 (第3/10页)

则岂非要着了他们道儿。”

    心念转动间,突听左面一声衣袂带凤之声“嗖”地划过。

    南宫平心头一惊,只见一条黑影人影一掠而来,冷冷道。

    “赵老大,你好狠心,连我兄弟你也要一起做翻喂鱼么?赵振东面色大变,翻身跃起,掌中紧握尖刀,轻叱道:“谁?”

    黑影中缓步走出一人,死眉死眼,长脚大手,面上不带半分表情,正是被赵振东暗中唤做“死脸子”的李老三。

    赵振东、金松如临大敌,虎视眈眈,李老三神情却仍是呆呆板板,缓步走了过去,道:“癞皮狗,快把毒药拿出来。”

    那癞子缩在箱笼间,当真有几分像是癫皮狗,赵振东叱道:“你先把命拿来!”

    刀光一闪,使要扑上前去。

    李老三道:“且慢动手,要知我令你们交出毒药,并无恶意,那跛子是何等角色,岂是一包毒药就可以解决得了的,若是被他发觉,岂非打草惊蛇,坏了大事,快把毒药抛入海里,我自然另有好计来对付他们。”

    赵振东果然停下脚步,但回中仍在发狠,道:“你是什么玩意,我‘海豹’赵老大要听你的!”

    李老三冷冷道:“你不认得我么?我就是…”突然凑到赵振东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

    赵振东面色大变,身子一震“铛”地一声,连掌中的尖刀都落到地上,颤声道:“你…你老人家怎…”

    李老三道:“不要多话,快回到舱里睡觉,时候到了,我自会通知你,你‘海豹帮’显然辛苦了一趟,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赵振东道:“是,是…”拉起金松就走。

    那癞子畏缩跟在后面“李老三”突然一把抓起他臂膀,厉声道:“好大胆的杀胚,你当太爷没有看出你是什么变的么!拿命来!”右掌一扬,立掌如刀“唰”地一掌,向癞子天灵直劈而下!

    南宫平心中大奇:“难道这癞子也是个角色!”

    那癞子却早已骇得瘫在地上,只见“李老三”一掌已将震破他头顶天灵,他却仍然动也不动,哪知“李老三”掌势突地一顿,只是在癞子肩头轻轻一拍,道:“不要怕,我只是试试你的,去吧!”

    他无论做什么事,面上都丝毫不动声色,话一说完,转身回到舵边。那癞子爬起来爬下舱板,目光却在有心无意之间,望了望南宫平隐身的短檐。

    南宫平不禁又是一惊,只听船舱上一只老鼠跑过,他方才只当那癞子发现他行藏,哪知那癞子只不过是看到了老鼠而已。

    南宫平哑然一笑,见到四下再无人影,轻轻掠下,一手拉开船舱之门,方待闪身而入…

    哪知他目光一抬,黑暗中竞赫然有一双发亮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紧盯着他,仿佛早已隐在船舱门后,等着他进来似的。

    南宫平一惊之下,双掌一错,护胸防身,只见面前的不过只是那怪物“七哥”而已。

    “七哥”咧开阔口,露出那一排森森白牙,朝他一笑,便转身走开,脚步间真当没有一丝声音。

    南宫平又惊又奇,忖道:“难道这怪物也听到了方才那些话么?怎地他却不动声色!”大步走入,找着风漫天,只见他仍在灯下喝酒,他从不睡觉,也不吃饭,老天生下他来,仿佛只是为了喝酒的。

    他头也不回,缓缓道:“还没有睡么?可是要喝两杯?”

    南宫平沉声道:“前辈若再喝酒,以后只怕永远喝不成了!”

    风漫天朗声一笑,道:“世上竟当真会有能令老夫喝不成酒的事么?如此说来,我倒当真要听上一听!”话说完,又满满喝了一口。

    南宫平道:“前辈可知道船上的船夫,全是杀人越货的海盗么?”他一口气将方才所见所闻全都说了出来。

    哪知风漫天却全然不动声色,南宫平皱着眉道:“晚辈虽也未将这些恶贼放在心上,但既己知道他们的阴谋,好歹也该有所举动…”

    风漫天哈哈…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么!自他们踏上此船那一刻开始,我便知道这些人里全无一个好人,只有那癞子痴痴呆呆,并非他们一路,是以我才要癞子来做伙夫。但我犹自放心不下,早已在酒中下了可解百毒之药,是以我每餐都要你喝上几杯,便是防他一手,至于他们若要动武,哈哈,那便是他们死期到了。你看我终日饮酒,当我真的醉了?”南宫平暗叹一声,道:“前辈之能,当真非人能及…”

    风漫天大笑截口道:“我不过年老成精,看得较清楚而已,你若是到了我这样年纪,便知道世上的阴谋诡计俱都可笑得很,只是…那李老三看来倒是个角色,却不知道他是什么变的…”

    南宫平道:“此人必定大有来历,但在前辈你的面前,只怕他也难施展了!”他此刻对风漫天已是心中钦服,绝非故意奉承。

    风漫天大笑道:“不管他有什么来历,他要姓赵的那厮不要在酒菜中下毒,倒是聪明得很,无论是多高明的迷药,无论他下在何物之中,老夫若是看他不出,便算枉活这七八十年了!”

    南宫平道:“前辈难道不准备揭破他们的阴谋么?”

    风漫天道:“我每日长啸,便是为了要唬住他们,否则他们只怕早已动手了,若是揭破阴谋,杀了他们,还有什么人来做船上的苦工。”他仰天一笑,道“这帮恶人遇着老夫,只怕是合当倒霉了。”

    南宫平心中突地一动,凛然道:“前辈货单上最后一项,难道便是要以他们充数么?”

    风漫天笑道:“正是,我早知会有人自动送上门来,是以绝不费心去找,到了地头…到了地头…”笑声突地停顿,又痛饮起来。

    南宫平暗叹一声,只觉这老人既是可敬,又是可怕,目光转处,只见他双眉突地紧紧皱在一处,心中竟似甚是忧闷,一杯接一杯,不住痛饮,忽又回过头来,道:“老夫生平唯有一件憾事,你可知道那是什么事么?”

    南宫平摇头道:“不知。”

    风漫天“吧”地一声,将掌中巨觥,重重放到桌上,长叹道。

    “老夫生平憾事,便是饮酒不醉,便是终日不断地喝,仍是清清楚楚,当真可悲可叹。”

    南宫平大奇道:“千杯不醉,是为海量,乃是人人羡慕之事,有什么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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