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恋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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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疲倦的眸子,无力的央求道:“不。我不要喝药,我不要。”

    敕烈挑了一下眉,对她这不理智的请求,显得心疼多于为难。

    他大手轻按住欲起身的她,使个眼色命喜儿去取药后,语气轻柔的哄道。“乖,别起来,你身子还烧得烫人,好好躺下歇息。”

    她拉着他的大手,虚弱的躺回枕头上,合上眼不放心的喃喃道。“别给我药,初十卯时就要到了,我再不清醒,敕烈就要远征了…”

    敕烈?自他回蒙古后,连父汗都未曾唤过他这名,她怎会如此唤他?

    “会好久看不到他…也许再也看不到…”说着说着,她又难过的哭了起来。

    这几日,她便这么醒醒睡睡的哭着,两道眉从未安稳的舒展开来。敕烈心疼把她抱在怀里,不免对明日的别离也感欷吁。

    “王子,夜深了,明日一早便要出行,主子就交给喜儿,喜儿定会好生照顾的。”喜儿取药回来后小声的说。

    “药给我吧,你主子刚睡得安稳些,等会儿我再喂她。”敕烈一手抚揉着昭阳的眉心,伸出另一手道。

    “是。”喜儿有些哽咽的把药给他,有一种主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动。

    大半夜过去,靠在床边小憩的敕烈在昭阳喃喃呓语中醒来。

    “菲菲,路途上障碍繁密,飞驰跨跃时就算不幸落马,也会比绕过障碍的时问短,菲菲可要加油,不然便有违父汗的希翼,损了主筹虹羚赛的镇邦大将军的颜面喔。”

    原来她冒生命危险的勤练飞马,是为了非赢得虹羚赛不可?敕烈不禁担心的轻声唤醒她,他必须趁离开前阻止她这该死的念头。

    昭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你可知有多少人会为虹羚赛的输赢而不择手段?你是在中原长大,娇弱的身子实难在短短的练习后便参加那些竞技,所以你不需要以性命博取这虚名,明白吗?”

    “不行,别人会取笑你娶了个没用的女子,为杜绝这种说法,我一定要参赛。”昭阳以为还在梦里,所以说得真心,毫无掩饰。

    “希冀、颜面相较于性命,值得了几分?你日前为了这些愚昧,差点送了命,还不懂得害怕吗?”敕烈不禁心急而加重了语气。

    “与其害怕而让人笑话,不如面对痛处改变它。”昭阳嘟起唇瓣回道。

    敕烈的心刺痛了一下,他明白她在这儿是受何等冷嘲热讽和轻视鄙夷,那些不堪可能连市井小民、贩夫走卒都难以入耳,对她这出身尊荣的弱女子又是何其残忍?

    他怜惜的对她轻扯了一下唇瓣,允道:“好吧,那么你也得允诺我以不伤害到自己为先,否则…”

    “嗯。”昭阳心满足的笑着。这个梦真美…

    “来,喝口水,瞧你的唇干成这样。”敕烈取杯水,喂她吃下药;天快亮了,他得让她好好睡个觉。

    他知道这么做会令她难过,但他也信善解人意的她定会明白他的用心。

    晨光乍现,在昭阳沉沉地进入梦乡时,敕烈离开了她,步上远征之行。

    ☆☆☆

    敕烈离府约莫两个月,京中出现数年来难得一见、既凶且急、人畜均可能丧命的伤风感染。

    精研医药的昭阳一向悲天怜人,眼见疫情蔓延重,在大夫忙不过来之际,便不分亲疏尊卑、不顾冷嘲热讽,在人们排拒下,以她的坚持和不辞艰辛的努力,终于控制住疫情。

    因此反对和亲的人不再对她冷漠,反而为她那一身尊贵的气质但散放着无限温婉的性子十分欣赏和敬服,连哈乐阁里的好些个仆从,也开始打心底称她一声王子妃。

    有了这样的改变,加上喜儿对她述说敕烈救她和照顾她的种种。她整个人轻松了起来,孩提时活泼、爱笑性子渐渐苏醒,没多久时间,这里的人们便和她打成了一片。

    这日,昭阳练完箭才踏进府,便见总管带着奴仆们跪地道:“王子妃,哈乐阁的人今日把可汗赐您的布匹都抬走,这个月配给全府的煤炭球,也搬剩不到一半,他们处处挑衅,连我都无可奈何,故咱们请您出面主持公道,下令惩戒嚣张跋扈的他们。”

    “布匹没了便罢,反正我也穿不了这么多衣裳。至于煤炭球,我看且由我这先拿银两去买吧。这会儿王子和米娃娜公主都不在府里,我们不如且多相忍扶持,少伤和气为佳,待王子回府再作定夺吧。”

    喜儿接着道。“是啊,你们且先忍着点,我看啥乐阁那些人就快没法猖狂了,因为等王子回府,知道日前王子妃险被加害之事乃米娃娜公主所——”

    “喜儿,闭嘴。”昭阳急忙阻止她说下去。

    “王子妃,”尤木须一身戎装,朝昭阳疾奔而来,神情紧张的跪下道:“密探来报,王子受金兵突击,受困于黑风崖。可汗和兀达王子正与伊兰国交战,在兵马调派上实有困难,故末将斗胆恳请王子妃,就近调请明兵营救。”

    “这…怎么可能?”昭阳惊骇的问。她担忧得不自觉楸住胸口。心狂跳发疼,泪忍不住着急的落下。

    “主子…”喜儿服侍昭阳多年,从未见她在人前落泪,她不禁在心疼安抚她之余,对尤木须责难道:“你这笨熊,王子妃已嫁来蒙古,你教我们主子怎调兵营救啊?你以为我们皇上会担损兵折将之险…”

    “黑风崖离甘肃的长城最近,镇守该处的正是李荣富将军,或许他愿出兵营救。”昭阳忽然道。这希望涌现,让昭阳悲伤与惊慌的情绪平稳了些,她不轻易放弃、勇于挑战困难的心再度活起。

    她匆匆拭泪,指挥道:“尤木须,劳你召集勇士,并替我备马,我去备药并交代其他人一些事情,半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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