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红似二月花_第十八章以后各章的梗概及片断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十八章以后各章的梗概及片断 (第5/8页)

栽花种药,赌诗轰酒,即此便是神仙眷属,何必倒凤颠鸾,才算是鱼水之乐?”

    正说着,忽听叩门声,良材开门,阿巧报称有客拜访,送上两张名片。和光、婉卿同看,乃是冯秋芳和王民治。婉卿连说请,又怪阿巧,怎么连冯小姐也不认识了。阿巧笑而不辩。这时已有穿和服的一男一女进来。和光笑道:“怪不得阿巧不认识了。”阿巧先时一见穿和服的两人走来,确认不出,及至民治开口,又拿出名片,阿巧看了名片就笑道:“原来是冯小姐、王少爷,换了装,我一时间竟给矇住了。”秋芳也说:“你且不要说破,给姊姊一个意外之喜。”此时秋芳跑上前,抱住婉卿就叫:“姊姊,想煞妹子了。”和光与民治握手,然后介绍道:“这位是钱良材。”民治忙过来握手,连说久仰!那边秋芳听说“良材”就放开婉卿,袅袅婷婷走来,两手按在膝头,作了个日本妇人见贵客的最敬姿态,柳腰罄折,说着日本话道:“真是万幸,今日始得拜见敬慕已久的良少爷!”婉卿:“怎么称呼起良少爷来了?妹子,你照我的,就叫他表哥罢。”秋芳:“既姊姊这么说,我就称表哥。”良材:“幸会,幸会,婉弟吩咐,礼当遵从,我竟称小姐为芳妹如何?”阿巧送上茶、烟、日本点心,和光敬烟,民治谢,秋芳竟取了一枝,和光也自取一枝,良材抓了一些日本点心递给民治。秋芳吸了口烟,就说:“我们昨天才来,今晨下女说:有三位中国人,两男一女,…”

    众人说得热闹。秋芳谓:“我们虽在日本,家乡消息也还灵通。去年十二月初,家兄和公公来信,都说良表哥风云际遇,大展鸿图,把赵守义、曾百行这班狗头,狠狠地办了一下。我们听说,痛快极了,连梦里都笑醒几次,巴不得飞回家乡,谨申庆祝。不料时局突变,谣言很多,日本报纸幸灾乐祸,推波助澜,我去图书馆找西洋报纸看,也是众说纷纭,互相矛盾,我打电报给家叔退庵,他来了个回电,却是四句诗:‘樱花烂漫几多时?柳绿桃红两未知。劝君莫问芳菲节,故园风雨正凄其。’”秋芳曼声朗诵完了,和光就用两个手指敲着桌边道:“妙,退庵公煞是可儿。”秋芳笑道:“我于旧体诗词底子很浅,解不透这诗的意义,请姊夫指教罢。”婉卿看了和光一眼,和光就谦让道:“还是请良兄解释。”秋芳拉着婉卿的手,轻轻打了一记,不依道:“姊姊,你为何压制姊夫,我要抱不平了。”婉卿笑道:“真冤枉,我是怕他出丑,是爱护他,怎么倒说我压制他呢?”秋芳道:“姊姊,你这是违心之论。”良材笑道:“不要争了,听我说。”众人以为良材要解诗了,都一下肃静起来。可是良材却指着婉卿道:“该你来解释。”婉卿想争论,良材又慢吞吞说道:“婉妹,从前你说过,你对我和他——指一下和光,都执弟子之礼,今天老师要考考你了。”婉卿摇手道:“没有这回事,就是有过这句话,也不能不让弟子交白卷。”秋芳笑道:“不用多说,举手表决,看是让不让交白卷。”她第一个举起手来说:“不让交白卷的举手。”婉卿拉下秋芳的手臂,格格笑着说:“这是聚众要挟。算了,我来胡诌一下罢。——我想,这起句是说国民党内的亲日派能长久得势么?第二句,柳绿大概指亲英美派,桃红指共产党——亲俄派;…”秋芳听到这里,就拿起婉卿的手亲了一下。婉卿接着:“全诗的意思大概是:亲日派独揽大权还能多久?亲英美派、亲俄两派现在胜负未决,劝你莫着急问何日政局大定,看来还要乱一些日子呢!”众人鼓掌。良材:“退老这诗是论大局,究竟家乡近来情形如何?我很惦记着家慈。”民治:“老太太平安。有人,大概是赵守义之流罢,向县署告密,说良兄就藏在庄上,请县官派兵搜捕…。”良材变色,婉卿、和光也急问道:“后来呢!”秋芳接口道:“幸而县长是严主任的好友,在国民党的许多派系中,他们俩同属桂系,有意维护良兄,但又不能不敷衍一下。据说他派了个秘书带六个警察去,严厉吩咐,不许sao扰。那秘书一行人还没到村,早有人把消息告诉老太太了。秘书他们到时,庄门大开,老太太坐在大外,男女仆人两旁伺立。老太太对那秘书说:‘我家里的人都在这里,你们自己认去,看有没有良材。你们要搜么,好,我派人引路,可是,如果搜不出良材呢,我倒要向你们要人!良材犯了什么罪?你们把他弄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时候,大厅外已经挤满了人,老太太嗓子响亮,这些人都起哄:‘老太太说得对!’那秘书本来奉命不准sao扰,现在见这情况,乐得早些收场,据说他陪笑道:‘老太太说没有就是没有了,兄弟这就回去交差罢!’”众人松了口气。民治道:“这是梅生兄写信来说的,梅生还在县里,帮着家严,办地方上的事,兼防赵守义他们乱咬人。”秋芳看手表道:“快五点了,我和民治为良哥、姊姊、姊夫洗尘,请到上野精舍,那里的法国大菜还过得去。”

    …

    张今觉、钱良材结伴北上

    他们在日本时,得八一南昌起义讯,婉卿即为今觉担心。八月中旬,医治,一个月后忽得今觉函(她从婉舅父处知婉等住址),不详言,惟云“死里逃生,但无忌不幸被杀,拟东渡相依”婉时正欲归国,复电阻之。到沪后,见今觉,始知其夫在乱后为蒋疑为共党而杀之。婉卿问今后将如何?今觉云无家可归,且心灰,将长斋奉佛,唯有心事未了,老母及严之母亲陷在彼中,须救出来…,婉以奉养二老自任,并谓:良材可任接二老之任。

    …

    良材接二老,可暗写,即从他接了二老(时在九江)到沪后对婉等口述出来。

    …

    当时议归,婉卿以为良材应另道易服先潜归家,俟得婉信(或派专人)谓已“无事”然后再来她家。良材首肯。但今觉忽谓,我还要找弟弟。其母急问:×儿出了事么?”今觉谓:尚无确息,我到沪后曾打了两个电报(此时带出其弟在北京何所事——乃桂系派在那里的与阎锡山的联络员)。婉卿不让走,谓可请人代替。今觉坚不肯。婉问张母,伊母说方寸已乱,拿不定主意了;张婆劝阻。良材、和光沉吟不语。婉卿忽然以手击桌道:我有了个主意了,大家斟酌。今觉大喜,抱婉吻其颊道:我料定jiejie必有办法,快说。婉卿指良材道:他以前常跑北京,熟人多,且常住在我家在京的分号,此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