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红似二月花_第十七章大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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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大纲 (第3/5页)

变,叱咤群小。如此而已。”和光一字一字听罢,笑了笑道:“这样高的标格,你还说如此而已。既生良材,必有佳耦,但这样的奇女子,可遇而不可求。”良材又干了一杯,望着和光道:“和光,请勿多心。天南地北,有女如云,但没有一个比得上婉卿。我不续娶则已,如要续娶,必是和婉弟一样的人物!”和光仰面大笑道:“若使新妇得配参军,生下故当不啻如此。”又说:“此黄何敢比肩彼王,但潇洒脱俗,自谓近之。”

    两人正自大笑,婉卿已翩然到来,笑声顿止,二人目相视,又不禁笑。婉卿已换了装,上身是妃色云霞纹粉地软缎绯色缎周身滚边的夹袄,袖长及肘,身长及腰;下身穿一条月白色闪光提花法国软缎的裤子,裤管也是绯色缎子滚边。灵蛇懒髻也改为左右两条辫子,辫梢扎有二寸长的彩线,绾住这两支辫梢的,是一个碗口粗的大红洒金生绢制的连环同心结。这一身打扮,比刚才更显得轻盈绰约,而且更像个待字娇女,不像个垄断居奇、料事如神,使人又敬又爱又怕的少奶奶了。阿巧跟在后边,捧一大盘,盘中有四碗燕窝(此前当写上过一只八宝鸭及一大盘鱼)。婉卿一面让客,一面说:“你们正说得热闹,怎么我一出来,就闭口了。”和光支吾道:“说些和你不相干的话。”婉:“不相干,谁问相干不相干,你倒先辩白,这就是个老大漏洞。”良材匿笑轻声说:“好厉害!”和光以目示意对良材说:“可不是当真没说什么。”婉卿觉得丈夫和表哥笑的古怪,又目光灼灼只在自己全身上下缭绕,不禁生疑,眉尖微蹙,一针见血地说:“好呀,你们背地里拿我开玩笑!”和光大笑。良材急辩:“真冤枉!”婉卿摇头道:“看你那种急于辩白的神气,…哼,快说罢!”良材有点窘,抛一个眼风给和光,又笑了笑,说:“当真没说什么,和光,你说一句,婉弟就不会再生疑了。”婉卿笑了笑:“良哥,你这眼色就是禁止和光说真话。”和光与良材同时惊愕地叫了一声,又笑了。婉卿板起脸道:“我料得到你们编派我些什么话,不要你们说了,阿巧,取大杯来,一人罚三杯。”阿巧应了声,转身进里面去了。和光慢吞吞说:“酒,不能再喝了,告诉你罢,是这么回事。”把刚才良材说的娶妇当如婉卿,自己又引新妇得配参军的典故,互相笑谑等等,说了一遍。婉卿也忍不住笑,但一朵红云也飞上两颊,低了头,下意识地拈取一支象牙筷子,忽听阿巧在耳边低声说:“大杯来了!”婉卿似乎一怔,慢声说了句“放在那边”然后举起筷子指着良材说:“良哥,承你看重,可是,妹子何足道哉!既然良哥有那样的心愿,妹子有个要求,良哥先答应下来罢。”良材不知婉卿有什么要求,迟疑不答。和光仰面大笑:“老弟,前头何等豪爽,如今又何等忸怩。好了,我代你答允下来,婉卿,什么要求?快说。”婉卿笑了笑:“将来我给良哥做媒的时候,良哥可不能拒绝!”良材沉吟未答。婉卿吃吃笑道:“良哥为什么这样顾虑多呀?我不会把一个许静英硬塞给你的。”和光问:“你心目中有谁?能配良材?”婉卿正容答道:“眼前,并无其人。我是说将来万一…”良材恍然,笑道:“将来婉弟做媒,我决无二言。”说罢,举杯一饮而尽。婉卿把手笑道:“这才像个良少爷!和光,我们也干一杯。”

    良材又斟一杯放在婉卿面前,说:“回到原题罢,我还有一赞:你武能拔救琴仙,戏弄恶少;文能配制奇方,助夫戒瘾。”婉卿诧异道:“这琴仙的事,你从何知道?”良材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表妹,你先干了这杯。”婉卿端起杯来,也是一饮而尽。

    和光问良材:“怎么拔救琴仙?我连个影子都没有。琴仙又是何人?”良材:“你先干一杯,我再说。”和光如命。良材乃说:“这是今天朱竞新告诉我的。琴仙姓郭,是县里有名的摆碰和枱子的郭老娘的女儿,今年不过十七八岁,长得美貌伶俐,善于应酬。父亲早故,母女二人,无以为生,就摆个碰和枱子,使这琴仙做个活招牌,真个门庭若市,县里的少爷班没有一个不曾到那里去玩过。恂如也是其中之一。…”和光恍然道:“怪道有一次婉卿对恂如说:你少到琴仙那里去,宝珠会吃醋的!”良材说:“朱竞新自然也是那边的常客,据他说,这琴仙虽然处在少爷党的鹰瞵虎视之下,却能从容应付,以甲制乙,以乙制丙,丙复制甲,如此循环,保得一身清白。”和光叹道:“难得难得,该浮一大白。…”良材正想说下去,低头喝金桂樱桃燕窝汤的婉卿忽然笑道:“良哥,你只顾说,忘了吃菜,下面的,让我自己说罢。那一天午后,我正在园子里湖山石边教家玉认字,忽然阿巧在我耳边悄悄说:‘朱少爷来了。’我抬头一看,竞新已到园门口,脸色慌张。不等我开口,他就没头没脑地说:‘这事,这个人,非婉小姐不能解救。’我问:‘什么事?什么人?’他说:‘人是琴仙,…’我急问:‘琴仙?郭琴仙么?出了什么事?’竞新说:‘她落了樊雄飞他们的圈套,眼见得难保清白了…。’我听了怒气直冲,急问:‘人在哪里?叫阿寿来…。’竞新回身指着园门道:‘人在门外。’又叫道:‘琴仙出来,婉小姐要见你。’这时,我看见一个比阿巧高一头的俏丽、文雅的姑娘满脸通红走到跟前,扑地就跪下了。我真不防她一见就叩头,连忙拉她起来,说:‘同是乡邻,你我只算姊妹,你有什么委曲,慢慢说,我们大家想办法。’我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我旁边,竞新对我使个眼色,就悄悄走了。家玉一双小眼睛骨碌碌地看着琴仙,扒在我耳边轻声说:‘mama,这姑姑真漂亮,干么哭。’琴仙忍住眼泪,朝家玉笑了笑,忽然,又抽抽咽咽起来。我捏着她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心想:‘这是伤心之极,无泪暗泣,比放声嗥哭还痛苦。’(此下长篇叙述,该有和光、良材二人插话。)这时阿巧捧了一大杯茶来,我接在手里,递给琴仙道:‘喝口茶罢,定下心,慢慢说,在这里是保险的,没人敢来惹你。’琴仙把茶喝了,忽然泪流满面,家玉忙把自己身上拴的手巾递给她。她接了,擦把脸,抱起家玉,在她脸上亲一下,这才说:‘一个月前,我妈病了,瘟郎中用错了药,妈浑身火烧似的,直叫要喝冷水,喝了多少冷水,烧也没退,只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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