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丹心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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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4页)

阵,心里非常惋惜,近乎自言自语地说。

    纤纤还是纤纤?!

    苏晓溪心里霎时了然,在天行身边的,本来就是她…

    “天行…”她轻喊。

    “嗯?”他从复杂的思绪里回过神,牵过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

    “我知道你还是很关心她…”她说着,鼻子发酸,深吸一口气,很快作了一个决定。“其实,我可以照顾我自己,你不用一直陪着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步天行垂眸望着两眼泛红的苏晓溪。“我说过了这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不要,”苏晓溪摇摇头。“我失明跟你没有关系,你不必这么做,不必为了补偿我,跟我在一起…纤纤很可怜,而且,她也没有嫁人…”

    “你希望我离开你,和她在一起?”步天行放开她的手。

    苏晓溪憋住泪.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我爱她?”

    她点点头。听见步天行的呼吸有点重,沉默了许久,才听见他说:

    “那我走了。”

    还是只有点头,苏晓溪喉头一阵翻涌,快要把持不住了。

    为什么她是失明,而不是失忆呢?如果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曾经怎样的爱他,该多好…四周好静好静。她在期待天行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像在路上遇见凶险时全力维护着她,为她求医时,不计一切代价救她。

    可是,没有。

    房门碰地一声关上了。

    她在黑地里愣了好久好久,泪水忽然无法抑制地跌落下来,她拿手绢捂着脸,压低声音哭泣不已。仿佛生命是随着泪水流失的,泪流干了,她就是一捧黄土,就不必再心碎…

    “如果我走了,你会心碎,为什么还要赶我呢?”

    绝望孤独里忽然响起步天行的声音,苏晓溪震得人都跳了起来。

    “你…”没走?

    没走,只是关上房门骗她。

    步天行从门边走近,听出他的位置,苏晓溪奔上前去,扑进他胸怀,崩溃地哭了。

    “我可能永远都是一个瞎子了,我怕啊!天行,我怕你还爱纤纤,我怕等日子长了,你后悔了,我会受不了的…”

    步天行紧紧拥住她,急道:

    “傻瓜,你这么不了解我?如果我不喜欢你,我只会把你当朋友,尽我最大的努力照顾你…我这一生从没害怕过什么,可是你的毒伤发作时,我觉得害怕,我怕就这样失去你,我爱的是你,你知道吗?就算我心里还有—点纤纤的影子,那也只是—点相识多年的情份而已。”

    苏晓溪狂喜之—下泪水反而奔似流萤,步天行把她从怀里扶起来,柔声道:

    “我说的是真的,假如有半句欺你,教我武功全失,横死…”

    苏晓溪连忙伸手按住他的嘴,道:

    “不要不要,赌什么咒呢!”

    步天行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来吻了吻,望着她一双水灵澄澈却空洞洞的眼,缓缓地说:

    “你知道你的真心,对我来说,是多么珍贵吗?”

    这段话,一字一字敲进苏晓溪心里,只有—起经历磨难和考验的两个人才会明白真心两个字的厚重。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仰头,无目的的问。

    步天行拉着她走到房外,园子里轻雨已停,明月皎皎当空。

    “我们在这里拜天地!”步天行道。

    苏晓溪讶然,还没答话,人已经让他拉住,跪在地上,两人朝天拜了一拜,又面对面,深深一拜。

    “这里有天地,有明月,我们请他们作见证,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妻,等我们回到乐山,我用花轿把你抬进门…”步天行扶她站起身来,紧握着她的手。

    “这一生,我们牵着手,不管你看得见,还是看不见。”

    苏晓溪连连点头,泪水拭去了,又滑落下来,他的容颜也在一瞬里浮现眼底,仿佛看见丁似的,深情又真挚的他,压下脸来,吻她的泪,吻她的唇。她止住了哭,轻轻回应他温柔的厮磨。

    *****************

    离开纤纤的小店,步天行携着苏晓溪一路游赏风景、闲聊取闹,说是要回乐山,却总是愈走愈远。苏晓溪心里阴霾拂散,浪漫天真的本性如明镜一般呈现,两人越发投契!步天行为她描述路上景色,为她张罗所有,一起在野地上烤火,一起在破庙里歇脚,时间长了,他真真切切地成了她的指引,像是船依着水,云依着风,她完全信任地依靠着他。

    这一日午后,两人共乘一骑,玩得意兴难收,忽然远处马蹄杂沓,战鼓一般撼动人心。

    “怎么回事?”苏晓溪问。

    “好多人…”步天行道。

    眼见数十匹健马不曾稍停的掠过,在沙尘之中,见到几个熟面孔,也发现各路人马夹杂其中。

    步天行好奇心起。“我们去看看他们凑什么热闹,好不好?”

    苏晓溪欣然点头,步天行拨马,急起直追。

                                                            

    酒楼盖在半山腰上,是清雅的竹造建筑,后方屏障着削平的山壁,山壁更后方是峥嵘的山岩,直插半天。

    “这是哪里?我闻到茉莉香,还有流水声。”苏晓溪道。

    此处步天行曾经耳闻。“这里是风头山,绝顶之处应该就是埋剑岩了,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叫‘竹翁扫径’,两旁种的都是茉莉花,前面半山腰上有间酒楼,酒楼边有一个山泉,泉水听说百年不竭…我们头顶上正有两只蝴蝶飞着…啊!停在你的头发上了!”步天行一面解说,一面牵着苏晓溪往前走。

    “是个幽雅的地方。”苏晓溪欣喜,仰起头让山风吻她的脸。

    “是啊,不知道这—班江湖豪客怎么忽然雅兴大发,全都聚到这儿来了…看来只怕是会无好会。”

    说着,两人进了酒楼,里面吵吵嚷嚷挤满了人。店伴迎出来,带两人入丁座。

    步天行点了酒菜,又吩咐了两间房,交代了一包葯,请小二代为煎煮。店小二应承去了,忽然有人大喊一声“步三少”厅内随即一阵小小騒动,许多人站起身来向步天行致意。

    步天行也抱拳向众人寒暄,朗笑道:

    “怎么大家都来了?”

    “你不是也来了吗?今儿可真热闹啊,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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