粿面_第二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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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第2/3页)

,是头。我答应他们,如果安娜把我们的事讲出去了,我就杀掉同她谈话的人,就用我这双手。”

    他举起一对拳头,一把攥着那把锋利的匕首:“此人就是你,医生。”

    迪玛可一边说,一边围着贾德兜圈子。每当他转到贾德身后时,贾德便不由自主地全身收缩。

    “你搞错了…”贾德开始辩解。

    “没错。你知道是谁搞错了吗?是安娜。”

    迪玛可上上下下打量着贾德,实在感到不可理解,说:“她怎么会认为你比我强呢?”

    两兄弟在窃笑。

    “你算个什么?一文不值。只不过是一个懦夫傻瓜,每天去办公室,挣个——多少?三万美金一年?五万?十万?还没我一个星期赚得多。”迪玛可越来越激动,伪善的面具飞快地一层一层剥落,粗声粗气地吼叫着,恶习丑态暴露无遗,扭歪了那英俊的五官。安娜只看见此人的外表,贾德却看穿了他行凶杀人的真面目,看到了赤裸裸的真脸。

    “你们两个可热乎了!”

    “没那事。”贾德说。

    迪玛可两眼迸着火光,注视着贾德:“她对你说来,算不了什么?”

    “已经告诉你了,只不过是个病人。”

    “好吧,”迪玛可最后说道“你亲口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

    “告诉她,你一点也不爱她。我去把她带到这儿来,让你单独同她在一起,讲给她听。”

    贾德的脉搏激烈跳荡,这是个机会,可以救自己,也可以救安娜。

    迪玛可手一挥,三个帮凶全部退到外面门厅。他转过身,又戴上了伪善的面具,脸上挂着温柔和蔼的笑容:“只要安娜什么内情也不知道,她就会保住命。你去说服她,让她同我一道去欧洲。”

    贾德突然感到唇焦舌燥,说不出话来。

    迪玛可的眼里闪烁着得意忘形的光。

    贾德明白这是为什么:他全然不把自己的对手放在眼里。

    这可是命运的安排呀!

    迪玛可并非高明的棋师,可他精明狡诈,知道手中有一张王牌,可以打得贾德无招架之力。这张牌就是安娜。不论贾德是进是退,安娜总是逃脱不了险境。如果劝她跟迪玛可一道去欧洲,她性命也是朝不保夕。迪玛可说饶她一命的话不可信,他那个大家族的人也不会答应。到了欧洲,他会安排一次“车祸”的。如果让安娜留下,一旦她发现贾德会出事,那她一定要竭力干预阻挡,结果将提前她的死期。已经山穷水尽,无路可逃了,只能两个陷阱任选一个往里跳。

    安娜已经从二楼卧室的窗口看见了贾德和安吉利的到来。起初,她高兴了一阵,以为贾德来接她了,要把她从火炕里救出去;结果,只见安吉利掏出枪,把贾德押进屋子。

    最后两天里,她才真正看清丈夫的真面目。以前,她只不过有一点点怀疑,很难相信是真的,尽量把它忘却。

    事情的开始还是在几个月之前。

    有次,她去曼哈顿看戏,因为戏的主要演员喝醉了酒,第二场才演了一半就把幕布拉下了。她回家的时间便提前了。迪玛可曾告诉她要在家里开一个业务上的会。在她回来之前,会本来是可以结束的,可没料到她会提早回家。她回来时,会正在继续。她丈夫大吃一惊,忙去关书房的门。可是安娜已听见有人在生气地喊叫什么“我主张今晚敲掉工厂,把那些杂种们一次就收拾干净!”一屋子生人,满嘴yin词秽语,冷酷无情的外表,再加上丈夫看见自己时惊慌失措的表情,使得安娜心神不安,忧心忡忡。

    任凭迪玛可再三解释,她不加询问反驳,因为这事来得突然,无法解脱,只希望丈夫的辩解是事实。

    结婚半年以来,他一直是个温柔、会体贴人的丈夫;虽然有时也发脾气,但总是很快就克制住了。

    这次邂逅相遇的事过去了。

    有一次,她听到电话铃响,便拿起听筒,却听见丈夫正通过长途电话同别人谈话,说道:“今晚要接一船货,你得派人去对付那个警卫,此人不是我们的人。”

    她放下电话,全身发抖。“接一船货”…“对付警卫”…这是不祥之兆,不过,也许是商业上的习语行话,并无恶意,她小心谨慎,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意问问丈夫关于他做买卖的事。他好象变成一个外人,筑起一堵铜墙,让她少管闲事,把注意力放到料理家务上。于是,他们二人大吵一场。第二天晚上,他送给她一副非常昂贵的项链,甜言蜜语地赔礼道歉。

    一个月后,又出了第三件事。

    清晨四点钟,安娜被“砰”地一声关门的响声惊醒。她轻轻地穿上睡袍,悄悄地走下楼,想看个究竟。书房里传来说话声,声音越来越高,是在争论什么事情。她朝书房门走去,看见迪玛可正对着六个不认识的人说话。她赶紧煞住步子,担心他因为被打扰而发火,她又不声不响地回到楼上,钻进被子里。第二天一早吃早饭时,她问他睡得好不好。

    “香极了,十点钟一睡着,就再没有睁开过眼皮。”

    这时,安娜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妙。是什么样的危险,有多么严重,她说不上杰,只知道丈夫在撒谎,其原因深不可测,无法探究。他在做什么样的生意买卖,要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半夜三更跟一帮看上去象强盗恶棍的人打交道?在迪玛可面前,她不敢再提此事,惶恐不安开始滋长,又找不到一个人可以畅抒衷肠,讲讲心里的话。又过了几天,迪玛可夫妇所属的一个乡间俱乐部的宴会上,人提起一名叫贾德-史蒂文斯的心理分析学家,对此人的医术推崇备致,称赞不已。

    “他是心理学家中的佼佼者,一位出类拔萃的医生,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仪表堂堂,迷人极了,可是他一心扑在事业上,枉生了一副俊模样。”

    安娜记下了这位名医的姓名,第二天就去登门拜访。

    与贾德的第一次会面就造成了她生活中的大动荡。她觉得自已被拖进了感情上的大漩涡,叫她心惊胆颤。在贾德面前,她心慌意乱,几乎说不出话来,好象自己成了一个中学女学生,希望下次别再来这儿丢丑出洋相。她接着又去了一次,想证明这种感情上的变化只不过是一种偶然的“事故”结果,适得其反,感情反应更强烈。

    她一向以自己有理智、很现实而自豪,没想到现在一举一动竟象一个初次堕入情网的十七岁的姑娘。她很难启齿同贾德谈丈夫的事情,便闲扯其他的事。每一次见面,都会加深她对这位敏感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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