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俘歌姬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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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3页)

牵引在一块。只是,他们都没有勇气面对。

    柳君今晓得自己一见到他便有倾慕之心,但他的手里,已经握有一个该守候的掌心。她的心头猛地揪紧,隐约明白一旦错过,便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可能是大人,太过想念某个人,才会把君今,错当成她…”她说着违心之论,佯装镇定。

    邦彦将玉佩搁在桌面上,缓缓起身,诉说的口吻冷静得没有太多的感情。“可能吧,人生如梦、梦如人生,醒来之后,不全都是一场空?”

    语毕,他转身离去,留下柳君今独自在亭里的单薄身影。

    她没有勇气踏出,而他…同样也没有!

    感情需要一点儿冲动,再加上一些勇气,才可以被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邦彦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中,耳边突地响起这句话。而这一句,是杜伯娘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她总认为他太过理智,没有他这年纪应当有的冲动。他待杜瑾湘是如此,对待自己也是这般。

    方才到杜府送伯娘和瑾湘一趟,邦彦没有多在杜府里逗留,便起身回尚书府。

    摊开掌心,邦彦看着掌心的红印,在耀眼的日光之下,有着刺眼的红,艳得让他觉得有些怵目惊心。

    邦彦一夜未眠,脑海里盘旋不去的,是柳君今的叹息,以及他临走前丢下那句话时,她眼中的无奈。

    昨夜,他是冲动的。

    这世间,真有轮回?一个人能得到的缘分能有多长久?这些问题搁在他心里,却是无解!

    邦彦收掌,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时,一个低嗄的声音叫住他。

    “年轻人,因何事所困?”

    回首,一方残破得不见上头所题何字的旗帜,映入眼帘。邦彦视线一调,见到一位满头白花,老得不知有多大岁数的术士,向他招手。

    见到桌上签筒、龟荚,还有几种他识不得的卜筮,邦彦当下提步就想走。

    “世上烦恼不寻人,只有人们找愁恼。”老者哑着声笑。“该是你的,她便会来找你,你别负人家,一错再错。”

    “术士之言,不足为信!”邦彦不信他嘴里那套,他焉有辜负他人之罪?

    “有印为记,你还想抵赖。”老者眯起眼,啐了一口。“负心郎啊!”邦彦瞪眼,一掌按在桌面,俐落地坐定。“满嘴荒唐!”

    “你不是不信?既然不信,何须落坐消磨宝贵光阴?”

    “我只信我手里可以掌握的,两眼真实所及的,其他的一概不信。”邦彦将话说得满,有几分的张狂。

    老者抓住他的手,指着掌心里的印记。“还嘴硬!别怪人家心不定,你自己都不愿信!”

    邦彦抽回手,满脸不在乎。“这不过是胎印,受之父母,岂是自己能随意选择的?”

    “这是你欠她的,应当该还的。既然以生死为起誓,便不可违背。余情前世未了,今生才来回报。”老者定定地望着他,语气显得很感慨。“上一世你的命,总由她牵引,从来都由不得你自己作主。”

    “我不信!”邦彦一掌拍至桌上,颇为恼怒。“胡说!”

    “千错万错,是她不该左右你的命,所以这辈子才落得如此下场。”

    对方说的话,就如同曾将他的心给挖出来看得仔仔细细,才会知道他的梦境。

    “你造下的杀孽,因她而起,由她来担,这理所当然。”老人眼神冷冽,深藏太多的玄机。“她依约前来,带着同样的印记,你可以一手推开她,彼此之间斩得一干二净。今生她只为你神伤,你能别无牵挂。但…最后也只能孤老终生,虚度余生。”

    他说得煞有其事,邦彦听得心里颇为不悦。江湖术士之口,说得天花乱坠,不过是惟恐天下不乱。

    “你的孤寂,要自己来扛,无须拖个无辜之人,让她为你而偿。你若执意占着错配的姻缘,只怕此消彼长,消的永远是对方。”

    邦彦瞠大眼,心底徒地窜起一股火,他是在诅咒谁的命,是杜瑾湘?还是他?

    “荒唐!这太荒唐!”

    “若不信老夫,罢了。”老者屈着身子,抚弄掌心里几块铜钱,撞击的声响清脆得太过响亮。“但,要相信自己的真心,也就无须悔恨…”

    邦彦别过头去,俊脸固执得不愿多听恼人的话语。

    然而,在下一刻邦彦回头,还想多辩驳些什么,却见身旁——

    空无一人!

    立在书斋前,柳君今沉稳的神色中,带有一丝的冷静。推开门扉,她如入无人之境,再轻巧地带上门。

    手里握着一只帕巾,柳君今疾步走至桌案旁,在几经搜寻过后,她提笔在素帕上抄起密函中所有内容,然后迅速地收折好,塞进衣袖里。猛地,心口如有一团火焰焚烧,她额间布满豆大冷汗,疼得令她不禁跪跌在地。

    “好痛…”她大口喘气,双颊红润的色泽,立刻褪成苍白的模样。

    她到底是怎么了?从前她身子骨虽然不特别硬朗,却也没犯过这样的疼痛。

    拭去额间冷汗,柳君今奋力爬起来,收拾桌面的上信函,恢复成无人动过的模样,怕是被瞧出端倪。

    一幅军用地图,被摊在一旁,柳君今轻轻推开,天下关邑尽现在眼前。她抚着某处最不起眼,被标记成印的城池,那曾是她留下许多回忆的一处境地。

    她仍旧记得,那风光美得教人屏息,虽处偏僻,也不繁华富裕,可是他们总能自得其乐,无忧无虑。

    直到后来,一只旌旗让她的世界毁天灭地,她眼见视线所及之处,成了炼狱,活生生地上演在那片风景之中。

    按着心口,那热烈如火灼烧的触感,仍是持续蔓延,欲吞噬她的神智。

    柳君今脚底踉跄,一双手倏地自后头搀着她,让她站得稳稳,未跌坐在地。

    “大人…”

    “你人不舒服?”邦彦方回到府里,走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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