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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栀子花幸福吗 (第1/3页)

    栀子花幸福吗

    当我终于离开医院回到家时,已经是两个星期后。

    我房间的摆设正同梦中一样:窗台上一盆桅子刚刚开花,我自己亲手结的贝壳风铃在风中叮咚轻摇,床头放着一本看到一半的金庸武侠小说,翻开在北乔峰南慕容斗法一节。

    惟一不同的,是梳妆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并不像梦中那样落满灰尘。

    以然在路上一直握着我的手,这时候才终于松开,眼红红地说:“琛儿,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我取笑:“你的心曾经离开过我吗?”

    他蓦地脸红,急出一头汗来,我赶紧道歉:“开句玩笑罢了,这么紧张做什么?”

    mama岔开话说:“闺女呀,你走了这些日子,我天天来这屋子里打扫,所有的东西都按你走的时候那样摆放,看着,就好像你还在家里一样。你走了两个月,妈就哭了你两个月。”

    mama说着又流下泪来,我也不禁鼻酸,哦,mama,可怜的mama!

    可是,我离开家原来才仅仅两个月吗?我几乎觉得已经过了一辈子。

    以然识相地告辞,腾出时间给我们母女诉衷情。我送他下楼,在楼梯口,他惯例地回过身来吻我,不是充满热情的那种湿吻,只是礼貌地轻描淡写的小鸟儿的剥啄,轻飘的一下,便倏然分开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希望像以往那样在其中寻找自己,可是,我失败了,那里面有的,只是惶惑与迟疑。我终于断定,以然是有心事瞒着我的,很重的心事,是什么呢?

    回到家里,mama再无顾忌,开始絮絮叨叨地细说从前:“那天警察在姓钟的凶手家里找到你的信,说你要和姓钟的私奔,可把我给急坏了。幸亏了你那位开茶馆的朋友,她说你在这之前刚给她打过电话通知她报警,绝对不可能自愿和钟楚博走的,一定是姓钟的胁迫你写的那封信。大家这才明白过来。我就说嘛,我的女儿,怎么能做出逃婚私奔的丑事呢?好在以然相信你。要不,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回你回来,医生替你做了彻底的检查,说你还是如假包换的黄花闺女,当妈的这才放了心,女儿啊,你也真是不容易呀!”

    我一愣,就要流出的眼泪硬给逼了回去,心里不知该悲哀还是该愤怒。听mama的语气,仿佛我的保全声誉比保全性命还更可庆幸似的。

    搁在从前,我一定难以接受这样的侮辱与轻视,居然不征求我的意见擅自对我进行处女膜检查,这无论怎样说都是一种侵犯。可是自从经历了那夜“观二惊梦”自觉已经看破生死,一切无大碍。是不是处女,被不被尊重又有什么分别呢?

    然而,这番话毕竟破坏了我回家的情绪,让我忽然觉得,其实回到城市并不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已经太久没有同人打交道,对人的交际礼节和价值标准都生疏了,以然,无忧,mama,都不再是我在山林中渴望怀念的那样。当然,他们对我仍然很好,很关心我爱护我,对我的归来表示了充分的欢迎,可是,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不对了。是什么呢?

    我想不清楚,然而,我觉得疲惫,觉得孤独,只想远离这一切,回到深山,回到我的洞房,与松风林海做伴。

    我,竟然在怀念山林呢。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时时宾客盈门,人人当我大难不死,绝处逢生。

    可是我并没有死里逃生之感,倒觉得更像是南柯一梦,在大槐国里走了一遭回来。再看身边的人和事,多少有些依稀,有不能置信的市侩与琐碎。

    也许我应该为这一点自责——包围在那么充盈到满溢的关心里,我却仍然感到孤独——所有爱护的眼神都不能温暖我,所有善意的笑都走不进我的心。

    我的心失落在烟雨苍茫的山林间,被meimei鸟的叫声牵住了,一声声无助地呼唤着:哥哥!哥哥!

    谁才是我的哥哥呢?是以然吗?

    从我回到家里以后,以然每天都会至少来一次,但是很少说话,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稍坐一会儿就告辞了,而mama望向他的眼神,充满窥测与担忧,这使我更感到茫然了。

    桃乐妃叽叽咕咕地向我贩卖办公室新闻:“知道吗?自从钟经理走后,‘忠实’广告就被他的合作人接手了,新老板是个大胖子,一来就跟女秘书搞上了,苍蝇见血一样,别提多恶心了。现在想一想,倒觉得还是钟经理好,至少不会因为女下属不陪酒就送她三寸金莲。”

    “三寸金莲?什么三寸金莲?”我有些发呆,脑子明显不灵。

    “就是穿小鞋啊。”桃乐妃笑“新来的老板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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